“也是，你沒見過他，他出生世家方家，收起弟子來眼光高得很，他孫女溫知秋在你府裡，溫知秋身上有兩分他的影子。”

張子涵收回手，統帥馬上下下一子，張子涵看了，皺着眉頭，捏着白子，繼續思考。

“這個……溫知秋，以前見到她的時候，感覺她很傲氣，現在……她隻不過是我府上的客人罷了，陪我聽曲玩樂。”

張子涵表面在思考如何下這一子，實際在回憶這位統帥的過往，再加上他剛才說的話，張子涵依此應對，說着，還不忘把這一子下了。

“傲氣是需要權利支撐的。”

統帥看張子涵下這一子，位置差得統帥聲音裡都出現了明顯的嫌棄：

“這棋臭得，你師兄以前常來陪我下棋，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沒教過你這些？”

“沒，我和師兄在一起，一般不做這些……”

張子涵再次拿起棋罐裡的棋子，說到這個話題，張子涵用手捂住嘴，臉上飛過绯紅，見張子涵這幅表情，統帥的瞳孔中出現了一兩分輕視。

“哈哈哈哈，聽說你府邸上還來了個曲唱得好的角兒，他和你師兄比起來，長得怎麼樣？”統帥道。

“有幾人能與師兄相比，他也就是嗓音不錯罷了，平時解個悶。”

張子涵臉上紅暈的面積更大了，原本拿起白棋的手将棋子放下，捂住臉。

葉霜寒站在旁邊見到張子涵這幅嬌羞的表情，又想起出見這位時她将光劍架在自己脖子上，問話時掐得自己呼吸不過來的樣子，反差太大，裝得像模像樣，葉霜寒嘴角不動聲色的抽搐。

“你這棋太臭了，我今天在這裡教你下棋就是在遭罪！”統帥将吃掉的一顆白子，将棋子丢一邊。

張子涵不好意思的低頭。

“張子涵，我今天坐在這裡教會你下棋，你也要回報我一樣東西。”張子涵下下一顆棋，統帥繼續一秒跟上。

“任憑統帥做主。”張子涵道。

很快，棋盤被填滿大半，不出意外的，張子涵輸了，可她仍在下，統帥哎的一聲，把張子涵下的那顆白子丢入棋缸，張子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擡頭。

“你輸了！”統帥拍桌子，恨鐵不成鋼道。

“啊？！”

張子涵急速起立，向統帥行禮，小聲道“子涵剛才沒看出來。”

“看出來了你沒看出來，你這腦袋，玩不轉一套全新的遊戲？！！”統帥看向站在一旁的張子涵的眼睛。

“嗯……嗯……”張子涵尴尬賠笑。

“行了，陸明，過來！”

見張子涵臉上的笑容，統帥不耐煩的吆喝，讓站在後方的賀蘭明出來，賀蘭明乖乖走出。

“這位可是帝國鼎鼎大名的張将軍，在光劍使用上非常有名，天下無有不服她的，從今往後，就由她來教你使用光劍，還不快見過張師傅！”統帥瞅了眼自己這所謂的兒子

“張師傅。”賀蘭明向張子涵行弟子禮。

“擔不起‘太子’這一禮！”張子涵上前扶住賀蘭明的手。

“嗯……”統帥點頭，起身“張子涵，聽說你有個弟弟，叫張宣憶，和陸明是朋友？”

“是。”張子涵道。

“叫他來和陸明作個伴吧，還有，你休息這麼久，軍部政務堆積，你也該去處理了。”統帥轉身離開，葉霜寒跟上。

“是。”

張子涵面上一直維持着得體的微笑，低頭恭送統帥離開。

統帥離開，張子涵回憶剛才看見的統帥，身上無配飾，手上無戒指，脖上無挂墜，那個人工智能的控制面闆到底在哪裡？

“老師。”

陸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張子涵反應過來，轉身對賀蘭明道：“‘太子’叫我師傅就可以了，我隻是您的武術師傅。”

“什麼‘太子’，帝國一不處于帝制體制，二無皇帝，哪裡來的太子！”

賀蘭明開口說話，這是張子涵第一次聽見這名沉默寡言的少年開口，少年正在變聲期，聲音夾雜在童聲與少年聲中。

“‘太子’，隔牆有耳。”

張子涵掃視整個花園，園子不大，人不少。

“‘太子’，武術課午休過後開始，請您做好準備。”

張子涵行禮告退，徒留少年一人站在花園裡，孤零零的站着。

張子涵提裙走出花園，在花園門口候着的小女孩的帶領下往舊宮門口走去，路上，見到的幾名小女孩身上穿的衣服和這名帶路的小女孩身上穿的衣服相似相似，恐怕過不了多久，這些小女孩就要被稱作宮女了。

離開舊宮，安翊停車在舊宮門口，自己站在光車旁。

“将軍！”

見張子涵出來，安翊上前，引張子涵來到車旁，開車門，張子涵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