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衆人皆看其所指方向,見那海灘懸崖壁石上,幾位身負绛色紅帶之男子勇攀崖上,緩緩而行。
于那崖頂處懸挂一銅鑼,分外醒目。
“今日之事已妥當,行程未及兩日,幾位若有興趣可前去參與那奪彩之賽,比試一下。”镖客中有兩人興趣盎然,報了蘇玉柔,便奔至那崖邊了。
蘇玉柔轉頭與武思齊言道:“武公子,咱二人便也去吧。”
“對了,春花,才個兒所食素面頗為可口,你且去那邊攤位多買上幾份,捎回船上做晚膳吧。”
“是,公子。”
春花便攜了食盒去那攤位,喚掌櫃多備了幾份。另兩位镖客正在那泊船之處欣賞着海景。
蘇玉柔與武思齊二人便踱步而行。此處怪石嶙峋,頗為險峻,在此處行路需放緩了步伐,若行的快些,極易踩于地勢低的石縫内。
蘇玉柔幾步便一腳踩空,陷了進去,武思齊見此,伸手将其拽了上來。
總算行至于崖下,見那處一精幹打扮之人,正口中大聲招攬着:“這蒲崖之上的銅鑼,誰若是能第一個敲響,便可得銀百兩,且會授其奪冠者的绶帶作為獎賞!”
“如此看來,既會得榮耀,亦會掙銀錢,頗似名利雙收。”蘇玉柔自言自語。
見先前赴此的兩镖客正在問詢,隻是這報名參與者需交納一兩銀子。面前瞧着這蒲崖甚為陡峭,若是沒有幾分功夫,誰會貿然前往。這蒲崖上面已有幾人,若是有如此之多的人來此處參與攀爬岩壁之賽事,那估摸着這應該不是一日兩日之期了。
“請問小哥,這比試是日日都辦的嗎?”
“公子,非也。皆是那春夏月份才會有此賽事呢,隻不過這百兩銀子可不是那易得的。
這蒲崖從下面望來确是十分險峻,其上部則更甚之。越往上,爬行者難度便會越加增大,多會折返而回。故此賽事至今已數載,但若爬得到那銅鑼處之人尚不能二三。”
“那第一個挂銅鑼之人,豈不是武功高超,他自然是可以爬至崖頂了?”
見小哥呵呵笑言:“這位公子,你不知這挂銅鑼之處,并非從下至上攀爬而挂,而是行至那崖頂處有一玄機,綁了繩索徐徐落下才能挂得呢。”
蘇玉柔聞其如此回複,便恍然大悟:“原是如此啊,但畢竟在其間仍有二三人可以行至那高處,想必是頗為擅長攀爬之術的人士啊。”
隻見得那李镖客在近處觀望了一番:“這壁峭确實極為難行。”未去那男子處交銀子。
而這王镖客卻頗為勇猛,便說着:“若是爬不到那高處便折返下來亦可嗎?總不好行至此處,若不試了怎可知行與不行?”
“那若真是不行,不是白丢了這銀錢嗎?”
“呵呵呵,若想奪得彩頭必然是要交這一兩銀子呀!若是不成,全當遊覽,也算嘗試一番,王某自得其樂吧!”
“王镖客所言甚是,确實盡興便好。”
這下三人見王镖師興緻勃勃交了銀錢,便躍于那岩壁之上,一步一步攀爬而上。
“此處看着确實甚為危險,若是行至半路折返時遇到難處可如何是好?”
隻見這收錢的男子道:“公子,你且看那崖下草叢,草叢皆是那一人之高,便是有人從這懸崖峭壁不慎跌落亦可在草叢之上。若是不能安然無恙,也隻是受了輕傷。況且能交這一兩銀子去行此番冒險之事的人,皆是那膽大無懼人士。”
見武思齊似是有所動容。“這定陽王雖然是武功高強,但怎可讓其去冒此風險,若是落敗而回,豈不是在這幾人面前丢了面子?”
見其有着躍躍欲試的心思,這蘇玉柔速規勸于他:“武公子,我自知公子是想嘗試一番,但畢竟看着頗為險峻,還是勿需去了吧。咱且在此觀看王镖客攀爬便可,何須自己非要去行至這懸崖峭壁之上?”
這武思齊本就囊中羞澀,見蘇玉柔又這樣勸解着,才斷了念頭。
未曾想幾人見王镖客竟是每一步皆穩紮穩打,雙手牢牢握住那懸崖之石塊,漸而爬于那崖頂最陡峭之處。
“王镖客是真是好身手!”武思齊直言道。
“能得武公子誇贊實為不易。”蘇玉柔且望着在懸崖峭壁之上的镖客,隻看得其人影在動,已辨不仔細。
便聽得一聲巨響于那崖頂處傳來,聲音甚為響亮,震耳欲聾。
“莫不是赢得了這頭彩?”見那小哥仰頭而視,還是此人目力極佳,便看了兩眼,轉頭與蘇玉柔二人言之,“便是你們一行來的那位男子奪得了頭彩!”
又待半個時辰,見王镖客躍至地面,飒爽行至幾人面前。
這番,但見其滿載而歸,其他幾人便也為其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