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城中,衆人皆會以那手勢來交流,隻是幾位不知此手勢,我自熟知。若是打探什麼路途,我便可與都郡人來詢之。至于那官府之處,張某自然熟悉。玉公子,不必憂之。”
“那城中這了毒自古便是如此嘛,或是後來才會如此的?”
“這張某确實不知,至于郡内此毒之解尚未被人識得。此毒現今為無解之症。這郡城之中極其風景秀麗,隻是在此居住不言不語,若是郡中之人,離開此郡城便可如常言語。”
“此處皆以手勢比劃,這便是啞語了吧。隻是這啞語不知随行幾位,誰人還識得?”
這邊王镖客便說道:“我亦會。”
“如此便好的多了。”蘇玉柔幾人不再言語,往那光影閃動的樹叢中走去。
隻是進入這密林之中,皆是由那張镖客所引,幾人繞過那輕輕搖曳的花草,見叢中光影閃現,且有那小獸跳躍于中。
衆人隻能觀看。這蘇玉柔心中所想,隻能自己尋思了,便是默不作聲。
隻聽得那草中陣陣蟬鳴之聲。不一會兒這四下便暗了下來,張镖客先停了下來,以手揮之,示意諸位停于此處。
見得前方,便是那客棧了。幾人先于客棧之内落座,這張镖客與那小二揮了揮手,這小二便上了一菜目單子。
蘇玉柔心想,原是這菜單子上面皆标識了字迹,為那項目及價格。張镖客将這菜單遞到了蘇玉柔這處,見其選了那靠前的幾樣菜式與那镖客點了點頭。
镖客便執這菜單,将先才蘇玉柔所選這幾樣菜與這小二比劃了幾下,這小二自然是識得其意,便去備菜去了。
在這客棧之中,确實見得所坐之人自是不少,想必此客棧也是當地頗有名氣之處吧。
幽之郡郡内風景,确實是樹木林立,花草缤紛。才瞧見了地面有那溪水潺潺,那清澈之水為那七彩之色。
果然是這郡城美極了。這客棧布置頗為講究,在客棧之内便是這掌櫃亦将這樹林仿制,造了那假樹與花叢,這便是模拟于外之景色,頗似引了進來呢。
這客人在此景之中,飲食自然是覺得猶如置身林中,心情便怡然了幾分。
那樹木花草皆做得惟妙惟肖,竟是那以假亂真呢。此時幾人要食着飯來,必然将頭上之絲巾取了,但見旁桌那些客人有的亦系了那絲巾,在那桌上且見得有那剛解下的絲棉織物呢。
有一些本地客人孰知此處不可言語,又會得手勢,便不用帶着絲巾了,也可自制于己。隻是這客棧嘛,自然是多為那行至于此的外地之人,還是要謹慎行之,多數還是那桌上擺放了絲巾之物。
雖說這處不可言語,但見于那一頗大的木制平台上面,便是坐了一穿着頗為豔麗奪目的女子,且正在此處彈着那古筝。
這筝聲甚為悅耳,便耳聞此歌聲。又見那小二端來了幾樣餐食。餐食亦做得十分精緻,食之頗為爽口。幾人現下已然又渴又饑,自然是先飲了那幾盞茶水,舉箸吃了起來。
見那女子才将那古筝彈罷,便謝幕而下。這時便是已然吃的差不多了,衆人便才有心思去細賞那舞台之景,見此帷幕确實是以那上等絲綢錦緞所制,繡以花紋,頗為精美。
衆人也隻能看着便不敢做聲,怕是中了那了毒啊。
此時隻見台上便有那三五女子,以一根木枝上面托了那盤子。便見那盤子穩穩當當,于空中所轉。這姿勢頗有難度,想必私下定是費了那一番功夫之人。
台下客人自然是心中啧啧稱奇,隻是不可言表,便擊了掌以做喝彩吧。
眼下幾人皆已疲倦,何事便待明早再說吧。
這張镖客便與那小二比劃着手勢,這邊小二便攜幾人至于那客房。
客房便是像原先那般分為三間,這蘇玉柔和春花此時已将那絲巾掩于口之處,便進了這屋。
屋舍之内亦可聞于那花草之香,蘇玉柔便見這屋内正通着風,隻見那窗外有那輕輕搖動之花草,嗅之确實清香無比。
蘇玉柔見這房中,那床鋪便不似那長方之形,而是以圓形制作,便覺得此頗有新意。但既然入鄉随俗,這便不可說話,春花、蘇玉柔仍是掩着那絲巾,怕是一不小心說了話,便是不妙。
二人自行躺于床榻之上,當下便打起了盹兒。
弈日一早,春花且推開這房門,便見那早茶已被置于房門外,地上放置着托盤,這餐食與飲品以蓋子封住,以免落入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