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本茗澈”揉了揉後頸,唇邊的笑越發顯得猖狂,而且她現在的瞳色完全和六道骸一模一樣,她試着舒展了下手臂:“kufufufu,看起來因為着急,拍偏了呢。”
“獄寺”同理,他也揉了揉後頸,随後站直了身體。
沢田綱吉發誓他第一次在梨本茗澈臉上見到這種表情,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蜂擁而至的炸彈給包圍了,勉強躲開炸彈圈,又被“梨本茗澈”一個過肩摔給摔到了地上。
而“城島犬”已經拿着三叉戟逼近,沢田綱吉拿着新鮮出爐的毛線手套一擋,手套裡堅硬的物體正好擋住了三叉戟的尖銳部分。
沢田綱吉詫異的脫下手套,倒出手套裡的東西,那是一枚特殊的子彈。Reborn勾起嘴角,飛身從沢田綱吉手中拿走特殊彈。
“梨本茗澈”動身去抓Reborn,可惜她也追不上小嬰兒的速度,本着解決不了老師就去解決學生的原則,“獄寺隼人”和“城島犬”又朝着沢田綱吉攻去。
被兩個人圍攻,沢田綱吉有些應接不暇,遠處的Reborn提醒道:“現在隻剩你自己了,不要大意的上吧,水手月亮!代表彭格列消滅他!”
這句話讓沢田綱吉尬的腳趾扣地,差點摔倒,卻又剛剛好避開了三叉戟的命中點。隻剩下六道骸滿臉疑惑:“水手月亮,那是什麼?是你們之間特殊的暗号嗎?”
但很快他也無暇去顧及什麼暗号不暗号的了,看着Reborn上好了膛,六道骸毫不客氣的将獄寺隼人的炸彈扔向沢田綱吉。
在炸彈爆炸産生的煙霧中,棕發的少年倒地不起,而Reborn和六道骸似乎都認為自己略勝一籌。
沢田綱吉仿佛聽到了很多聲音,有同學,有媽媽,有朋友,胸前挂着的玉扣似乎又給了他一些力量,他的家庭教師站在不遠處勾起了嘴角:“這就是抱怨彈的功效,至于我的話,應該就不用多說了吧,阿綱。”
刹那間,橙色的火焰照亮了昏暗的天地,仿佛可以将一切的罪惡燃燒殆盡,淨化這世間的所有黑暗。
六道骸第一次見這種火焰,拿捏不準戰鬥力如何,他試探性的先用城島犬和柿本千種的身體發起攻擊,再結合幻術,卻全都被沢田綱吉看破。
聽完Reborn關于超直感的科普,六道骸又發出一陣kufufu的笑聲,他操縱着獄寺隼人和梨本茗澈的身體接近。
“那又如何,這可是你同伴的身體,你下的了手嗎?”
話音剛落,“獄寺隼人”和“梨本茗澈”就朝着沢田綱吉沖了過去,兩個人把沢田綱吉像排球一樣打來打去,六道骸邊打還不忘邊嘲諷幾句,而一旁觀戰的Reborn彎了彎嘴角。
在六道骸看出其中關竅之前,沢田綱吉就将“獄寺隼人”和“梨本茗澈”敲暈過去,他接住兩人的身體,溫柔的把他們放到地闆上。
而後,沢田綱吉看向暈倒在地闆上的六道骸本體,看似疑問卻是肯定的說道:“你還沒死吧,骸。”
回應他的是六道骸那标志性的笑聲,而最後的決戰,一觸即發。
……
……
梨本茗澈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周邊的消毒水味兒提醒了她現在身處醫院,她偏頭看了看左邊,是還在昏迷的碧洋琪,她又看了看右邊,也是同樣昏迷的不二透也。
這一次,可是整整齊齊,一個人都沒落下的集體到了醫院團建。
茗澈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聽見門外傳來的聲音,好奇的推門走了出去。
在門外引起騷動的是學校拳擊部的主将笹川了平,他也穿着醫院的病号服,手裡捧着名為極限男人的極限治療道具——一盤被纏的難以形容是什麼東西的繃帶。
護士小姐絕不退讓,态度堅決的讓笹川了平收回那盤東西。
匆匆趕來的笹川京子滿臉擔憂:“大哥!你怎麼自己下床了,還需要靜養啊!”
笹川了平的氣場立刻弱了下去,結結巴巴的解釋這是為了幫助沢田綱吉他們更快的恢複,護士小姐對此嗤之以鼻,決定釜底抽薪,直接沒收了笹川了平的作品。
茗澈看完這場鬧劇,眼神擔憂的看向了另一件緊閉的病房,護士見她的神色解釋道:“不用擔心,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太累了需要休息,所以今天先不要去打擾他們。”
梨本茗澈了然的點了點頭,看着護士端着繃帶走遠了。
“梨本同學?你怎麼也會住院呢?”笹川京子向前幾步查看她的情況,眼底是明晃晃的擔憂,似乎不明白為什麼女孩子也受傷了,是也受到了不良學生的攻擊嗎?
梨本茗澈抿了抿唇,還沒想好措辭,是該如實相告,還是随便編個什麼别的理由……
而樂于助人的笹川學長已經率先出聲:“因為梨本也去爬煙囪了啊!雖然是女孩子卻很有挑戰精神,來加入拳擊部吧!”
梨本茗澈聽着這個理由感覺兩眼一黑,她幹笑了兩聲,剛想解釋什麼,卻發現對面的笹川京子好像是相信了這個借口,于是她便咽下了編好的措辭,輕輕的點了點頭。
笹川京子善解人意的将她送回病房,兩個人還交換了聯系方式,茗澈揮手跟笹川京子告别,随後到處翻自己的手機。
她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八點半。
手機裡一堆消息,大部分是甯星月和星野夏,茗澈一一回複,才後知後覺的感到了饑餓。
而就在這時,提着食盒的筱原真紀匆匆推開門,她看到梨本茗澈後,急忙把食盒放到一邊,跟自己的好朋友抱到了一起,天知道她醒來看見一群暈倒的朋友是什麼心情,還是彭格列醫療部的醫生安慰她才讓她放松下來,回家跟父母報平安後又帶着吃的匆匆趕過來。
“茗澈,你還痛不痛?”真紀想到茗澈身上的傷急忙松開她,又打開保溫盒拿出自家媽媽熬的粥:“你先吃點東西……”
茗澈點了點頭,輕輕的吹了吹粥,香氣喚醒了昏迷的不二透也。
透也騰的一下坐起來,卻又因為胳膊上的傷口疼得呲牙咧嘴,她摸了摸後頸:“我剛才夢到我在被兵長追着砍……不重要,我也要吃!我們帶去的食物都被那個叫MM的炸掉了!”
梨本茗澈動作一頓,似乎回想起了什麼:“抱歉,是我下手太重了。”
“那種情況又不能怪你,真紀快給我也來一碗!”
房間裡頓時變得熱鬧起來,碧洋琪也幽幽轉醒,感歎到:“這份食物裡有滿滿的愛呢……”
第二天,女生們基本都恢複了行動能力,受傷最輕醒的最快筱原真紀負責照顧大家的日常生活包括但不僅限于幫女孩兒們帶些換洗衣物,負責幫缺課的國中生補習等等。
沢田奈奈則承包了大部分的夥食,至于為什麼集體住院……Reborn給出的理由是去露營然後集體摔倒了。
男生傷的一個比一個重,考慮到雲雀恭彌的性格,彭格列醫療部讓他享受了單間待遇。
最先醒過來的是獄寺;其次是沢田綱吉,但因為抱怨彈的後遺症他全身酸痛,還下不了床;最後恢複意識的是正面迎擊鐵球的山本,他樂天派的模樣讓病房裡的氛圍似乎都變好了許多……
至于雲雀恭彌,暫時無法掌握他的具體行蹤。
梨本茗澈坐在椅子上給三個病号削蘋果,住院的這群人裡隻有她和獄寺還有碧洋琪沒有傷到胳膊,但考慮到另外兩人的受傷情況,還是她來做這個工作吧。
茗澈細心的将蘋果們切成小塊,又插好小叉子遞給他們。
獄寺神色别扭,說了兩句感謝的話,扭過頭将蘋果吃掉了;山本倒是從善如流;沢田綱吉看着自己抖得不停的手試圖拿起叉子,他在心底呐喊:為什麼這個抱怨彈的後遺症這麼厲害啊啊啊啊!
梨本茗澈收好水果刀,微微斂眸,她端起碟子,叉起一塊蘋果喂到沢田綱吉的唇邊。
“诶……那、那個……”沢田綱吉視線飄忽,臉上蒙上了一層绯色,他不經意的和梨本茗澈對上視線,忽然想起了他那一大盒被Reborn吃掉的巧克力。
“……我看你的手實在是不太方便……如果你不想吃的話我就先去幫碧洋琪準備午飯了……”梨本茗澈解釋了一句,她怎麼感覺好像在欲蓋彌彰,她、她是不是表現的太明顯了?會不會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獄寺在聽到那句幫碧洋琪做午飯的時候僵硬的扭回了頭,梨本要幫誰做午飯?他看了看沢田綱吉和梨本茗澈,怎麼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山本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他拿起手機在群裡發了一條消息。
【貓貓兔兔撮合聯盟】
[棒球and壽司:我覺得咱們的作戰好像快要成功了。
[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我要打敗雲雀恭彌]: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棒球and壽司]:梨本在給阿綱喂蘋果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