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小嬰兒語焉不詳的回答了這個問題,随後也不看茗澈的表情,迅速的消失了。
茗澈糾結了半天隻得到了這麼一個回答,她生氣的跺了跺腳,但也無可奈何,畢竟風不說她也沒什麼别的渠道去了解這些,問甯星月或者Reborn?但是這兩位都不太可能不管風的想法把以前那些事全都說出來……
茗澈深吸一口氣,幹脆什麼都不想了,坐在原地閉上眼睛聆聽周圍的聲音。
風在淩晨三點左右過來看了她一眼,看茗澈一直閉着眼睛,微微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
茗澈睜開了眼睛,眼含幽怨的看着他。
“感受到什麼了?”
“……瀑布好吵。把别的聲音都蓋過去了。”
風搖了搖頭,伸手接住了一片掉落的樹葉,他坐到梨本茗澈的肩膀上,“先回去吧。”
之後的一段時間,茗澈白天躲鐵球,晚上看星星,當她能在兩米鐵球中間穿梭自如的時候,也在瀑布旁聽到了樹葉簌簌落下的聲音和雀鳥叽叽喳喳的叫聲。
然後,她的訓練再次升級了。
茗澈站在一個山洞的門口,手裡握着那柄長槍,昏暗潮濕的空間隐藏着太多未知,她轉了轉槍柄,走進了山洞中。
越往裡越是昏暗,空間也越是狹窄,除了風吹過山洞的聲音以及茗澈自己的腳步聲、呼吸聲,幾乎聽不到什麼别的,而茗澈瞳孔猛地一縮,鋪天蓋地的蝙蝠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振動着翅膀朝着可口的食物呼了上來。
長槍帶動的氣流把這些蝙蝠揮到了一邊,茗澈的速度極快,幾乎一槍一隻,粘膩又溫熱的血順着槍頭劃到槍柄之上,血腥味一瞬間就盈滿了這片空間,也讓茗澈愈發的不安。
她硬着頭皮繼續往前走,離開那段狹窄的空間之後,來到了一處斷崖。
茗澈看着深不見底的斷崖觀察了一會兒,并未看見什麼異常,她輕輕躍起,抓住斷崖上被吹得左搖右晃的藤蔓。
山風凜冽吹亂了她的長發,茗澈一瞬間就感知到了危險,急忙向右邊避去,她将槍插入石中,勉強找到了一個站立之處。
斷崖的山洞處出現了一條大蛇,蛇吐着芯子繞着石壁靠近她,想要将她吞吃入腹。
茗澈在槍杆上站穩,盯着不斷靠近的蛇,擺出了攻擊的姿勢。蛇的身子慢慢擡高,猛地撲了過來。
茗澈将蛇的腦袋打歪,蛇身卻已經順着石壁纏繞到了槍杆之上,蛇尾也像一柄利劍直直的攻向茗澈的後心。
茗澈右手抓住一塊凸起的岩石,接力向上一攀,堪堪離開了蛇的攻擊範圍。
但與此同時,她幾乎快要找不到借力點,整個人隻靠着那塊石頭搖搖欲墜的挂着懸崖上面,茗澈聽到岩石開裂的聲音,黑蛇又如影随形的纏了上來,茗澈左手掐住蛇的身體,滑膩的鱗片讓人幾乎掐不住它,茗澈索性直接抱住蛇身往下滑,再次站在了槍杆上。
這一舉動也徹底激怒了它,黑蛇纏住了茗澈的雙腿防止她再次逃脫,嘶吼着長大的嘴想要将她一口吞下。
腥臭的味道幾乎避無可避,茗澈臉上又浮現了那種禮貌的微笑,她一拳打中蛇柔軟的腹腔,下一拳打中蛇頭的下方,被激怒的黑蛇被她像纏毛線一樣在手上纏繞了兩圈,一人一蛇相互較勁,隻看誰更勝一籌。
最後黑蛇因為身體太長而慘敗,茗澈揪着它的脖子往懸崖的山石上撞,成功的将它撞得滿眼冒金星。
茗澈将蛇丢回它栖息的山洞,尋找到下一個借力點後拔出長槍,接着往上爬。
穿山而過的風将她的衣袍刮的呼呼作響,好在茗澈爬的一直很穩,沒有被其影響身形。
斷崖之上又是各種古樸的工藝,青銅人排列兩側,往前是刻有獸首的大門。
門關的極緊,茗澈用力推或拉都無法撼動分毫,她将槍插入布滿碎石的地面,深吸一口氣,右拳逐漸彙成虎狀的氣流,帶着虎嘯之聲虎嘯之聲,勢不可擋的直接把那扇門給打飛。
此舉細說有些莽撞,門後的各類機關一觸即發,茗澈躲過了那些銀針和飛镖,卻沒躲過埋在地下的兩道鎖鍊,盡管她反應迅速,卻還是被兩道飛鎖擦傷了小腿和肩膀。
幸好傷的不算重,隻是隐隐約約透出幾分血色。
茗澈看了看傷口,便拔出長槍繼續前進。
前方是一個黑漆漆的水池,池子中有細窄的石柱作為落腳點,茗澈思索片刻,覺得應該還有什麼機關,而不是簡單的不掉進水池就可以。
果不其然,在她從水面上躍過那一刻,一直藏在水底的鳄魚即可長大了嘴,然後就被茗澈用槍柄敲回了水裡,像玩真人版打地鼠一樣,她一邊在這些細窄的石柱上跳躍,一邊用槍柄打不停撲上來的鳄魚。
然後茗澈發現,踩鳄魚比踩柱子方便多了,于是她幹脆踩着這些鳄魚,快速的躍到了對面。
上岸之後,鳄魚就不再追着她跑了,茗澈整理了下亂成一團的頭發,接着往前走。
下一關是一群猴子,它們比蛇或者鳄魚聰明的多,有族群意識,聽猴王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