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睜大眼睛,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想要過去幫忙,他不敢想茗澈會變成什麼樣子,會……
掉下來的少年急忙握住沢田綱吉的胳膊,剛才那一會兒他也看出了門道,他低聲安撫到:“沢田大人,不用擔心,那是甯小姐的……”
話音剛落,煙塵也漸漸散去,梨本茗澈完好無損的站在不遠處,隻不過她腳下的地磚碎的七零八落,看起來分外慘烈。
銀發的男人有了幾分興趣,他拿劍指着梨本茗澈,大聲道:“voi——,小鬼,這個空手接白刃的方式還有那種身法,你是甯星月的女兒吧!”
“你認識我媽媽?”梨本茗澈的臉上适當的表現出些疑惑,但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下一道攻擊又打了過來。
梨本茗澈微微扯了扯嘴角,在說出她的身份後,銀發男人減輕了攻擊力度,比起剛才那毫不掩飾的殺氣,現在像是在試探她的功底。
于是,茗澈凝了凝心神,回憶着和風在深山老林裡訓練的時候,就像那時候一樣——
拳風形成的白虎發出一聲咆哮,帶着地上的碎石,撕開磅礴的劍氣,勢不可擋般朝着男人沖去。
結果就是……男人三劍就把白虎砍了個稀巴爛,對方還饒有興趣的點評:“原來這招被攔下後還有兩個小氣旋啊!小鬼,你功力也太差勁了!”
梨本茗澈面無表情,不然呢?她現在要是能達到媽媽的水平風做夢都能笑醒吧?不過還有從來沒成功過的那一式……
隻是男人沒心思陪她玩了,他聽見了巴吉爾和沢田綱吉的對話,梨本茗澈握了握拳,在銀發男人的攻勢到達之前,連拖帶拽的把沢田綱吉和巴吉爾拽離了他的攻擊範圍。
“voi——小鬼,你的功力全在逃跑上嗎?!”銀發男人暴躁的揮了揮手裡的劍,人沒砍到,不過戒指已經搶到手了,但是還是應該斬草除根才對……
在他真正打算用殺招之前,真正的援兵已然到場,平時表情柔和而今神色嚴肅金發男人站在少年們的身前,與名為斯貝爾比?斯庫瓦羅的男人交談。
斯庫瓦羅似乎對迪諾有所忌憚,兩人言語交鋒了幾句,斯庫瓦羅口頭服軟,下一秒他的劍刃上便甩出幾個小型炸彈,威力不大,煙霧極多。在煙霧的遮掩中,銀發男人張狂的搶走了巴吉爾一路保護的盒子。
傷痕累累的巴吉爾還想再追,卻隻能體力不支的倒在地上。
“茗澈,你沒事吧?!”看見男人遠去,沢田綱吉急忙查看梨本茗澈的狀态,确定對方身上沒一丁點新增的傷口後才稍微放下心來。
一直不與男人正面交鋒的Reborn也跳到了迪諾的肩膀上,平靜的看着少年們的慘狀。
“Reborn!你剛剛怎麼不幫忙,那個家夥把我們揍得很慘诶!”沢田綱吉又去看獄寺和山本的狀态,他們兩人身上沒什麼緻命傷,就是神情看起來都很沮喪。
他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巴吉爾,迪諾蹲下檢查巴吉爾的狀況,得出對方需要趕快治療的結論。
Reborn壓了壓帽檐,開口道:“對方也是彭格列家族的人,我不能對他出手。”
“什麼?!是彭格列的人差點殺掉我們?!”沢田綱吉抓狂,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梨本茗澈也想不出什麼所以然,隻是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遞給沢田綱吉。
看着疑惑的少年們,Reborn不想在此多做解釋,隻是安排道:“先送巴吉爾去醫院。至于你們兩個,還是先回去吧,反正在這裡也會礙手礙腳而已。”
眼見山本和獄寺的神色變得低沉,沢田綱吉趕緊打斷施法:“Reborn,你在說什麼呀?!”
Reborn現在沒時間照顧所有人的情緒,用列恩變成的繩子捆着沢田綱吉往前走,倒是來得及和不知道該看誰的梨本茗澈低語一句:“小茶,你也一起來吧。”
梨本茗澈點了點頭,又跟情緒低迷的獄寺和山本揮手告别,便跟上了Reborn和沢田綱吉的腳步。
去醫院的路上,Reborn為了活躍氣氛,還分析了此刻獄寺和山本的心情,被對方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肯定氣的要命。
沢田綱吉和梨本茗澈雙雙沉默,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接下這個話題,好在Reborn也并不想得到他們的回答,隻是帶着他們兩個來到了巴吉爾的病房。
迪諾貼心的跟沢田綱吉準備了一件新的校服,梨本茗澈背過身去等待沢田綱吉換好衣服,而迪諾和Reborn對視一眼,說出了銀發男人來此的目的——為了搶奪那些half彭格列戒指。
沢田綱吉聽完有關戒指的故事後臉都快要皺成了一團,但想到那些危險品已經被那個銀發男人搶走他又放松了下來。
但他這種如釋重負的情緒還未持續幾秒,對面的迪諾就不好意思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其實真貨在我這裡,我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把這些戒指交給你。”
沢田綱吉的笑僵在了臉上,眼見迪諾要繼續說出一些讓他驚恐的話,少年趕緊雙手交叉在胸口大聲喊道:“暫停!我要去補課了!我要加油呀!茗澈,咱們走吧!”
說完,他也不等房間裡的大人們作何反應,拉着梨本茗澈的手就往外跑,好像有什麼洪水猛獸在後面追他們一樣。
梨本茗澈被他打斷了思考,她回頭和Reborn以及迪諾擺了擺手,便和沢田綱吉一起跑遠了。
“……女孩子比我想象的淡定呀。”迪諾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思緒回到了多年前,那時候的他也像阿綱這樣,十分抗拒家族的一切。
Reborn站到窗台上,看着迪諾手裡的盒子,回憶起之前的一些事來:“畢竟,她在六年級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一枚完整的戒指了。”
沢田綱吉拉着梨本茗澈一口氣跑出了老遠,對方臉不紅心不跳,倒是他自己累了個夠嗆,他有時候也和真紀一樣羨慕茗澈的體力條,真的。
“你還好嗎?”梨本茗澈拍着他的背幫他順氣,她現在也有一堆疑問,隻是還沒想好要去問誰。
“……沒事。咱們先回家吧,彭格列什麼的……再也不要沾邊了!太危險了!”沢田綱吉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本來以為上次黑曜已經夠危險的了,結果這次對方一個人差點把他們全幹掉呀!
想到這裡,他本來想和梨本茗澈說再有這種情況不用管他,但他忽然想到……他剛才是不是拉了好久茗澈的手?茗澈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完全不把他當異性了嗎?!
沢田綱吉的臉上蒸騰出一陣熱氣,他默默的往旁邊挪了挪,背過身去不讓梨本茗澈看到自己紅透的臉。
剛才一路都在思考前因後果和戒指二三事的梨本茗澈并沒有注意到沢田綱吉此時的小心思和剛才的小插曲,看着對方往遠處挪動,她關心的問道:“是傷口痛麼?一會兒回去我幫你再擦點藥?”
沢田綱吉一言難盡的轉過來,他抿了抿唇,又偏過頭去悶悶的說道:“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就别管我了,你的速度這麼快,他們想追上你也很難的。”
“我不要。”梨本茗澈幹脆的回絕,她看着沢田綱吉那雙溫潤的棕色眸子,語氣認真的說道“如果真的是無法戰勝的敵人,我會和你一起死的。”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的心跳聲有點大,但他顧不上此刻旖旎的氛圍,朝着梨本茗澈胡亂揮着手臂:“你怎麼這麼固執呢!你、你……”
梨本茗澈這次意識到不對勁了,她偏過臉去不看沢田綱吉,給自己找補道:“獄寺和山本也會這麼做的。”
“不信你就去問問他們好了。”
“……”什麼啊這要怎麼問?!不對,别被茗澈帶偏話題!
“……不過綱吉,咱們能假設點好的情況嗎?”
“……”
接下來兩人一路無話,等他們的臉色都恢複正常後,也走回了沢田家的門口,一推門,兩人就看到了院子裡随風飄揚的多件工裝,沢田綱吉嘴角狂抽,急忙朝着屋子裡走去。
接下來……玄關處沾滿泥土的鞋子、玄關櫃子上擺放的鋤頭和安全帽,無一不在告訴沢田綱吉:那個男人回來了。
梨本茗澈跟在他身後進入屋子,大家都圍着桌子吃東西,除了一個金發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在呼呼大睡外,便是黑發藍瞳的男人坐在桌邊安靜的聽着孩子們講話。
梨本茗澈瞪大了眼,那個人是……
沢田綱吉和她一起出聲喊到:“老爸?/爸爸?”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又各自尴尬的移開了視線。
筱原真紀被奶茶嗆住,她咳了好幾下,不二透也急忙拍着她的背,兩人一起扭頭去看沢田綱吉和梨本茗澈,就在她們沒參與的這麼一小會兒時間,到底發生什麼驚天大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