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床有被睡過的痕迹!!”
“……”
許契選擇閉嘴讓他繼續說。
“關鍵是我的房門帶有密碼鎖!沒有我的允許誰也進不了,可房間裡卻有很多被動過的痕迹。”
“最驚悚的不是這裡,而是我晚上做的夢!”
許契敏銳察覺說到這裡塗易的身體已經開始抖了。
這讓他不得不在意起來。
塗易打着很明顯的顫,白着臉把夢裡的事說了。
“起先我坐在老宅也就是我爺爺住的地方。但也有不熟悉的地方,裡面有很多我沒見過的東西。
那些東西毫無章法出現在我所在的房間裡,我感到不舒服就出去了,然後立刻反應一道無法忽視的視線釘到我身上!
我當時吓一跳,跟随視線看過去。就看到離我不遠處的門縫外有一隻眼睛,那隻眼睛張得非常大,眼白都能清晰的看到!而且眼瞳也是充滿惡意的血紅色!!
它見我看過去後不知從哪發出詭異的笑聲,我在夢裡都能感到毛骨悚然,立刻跑出了那裡,但仍能感到那道視線沒有消失!一直無時無刻的跟着我!!
後來我跑着跑着被什麼絆倒,我剛要看過去一隻傀儡就突我臉上沖我嬉笑!!!你不知道!我被突臉之後,吓得直接在地上爬着跑,後來越來越多的傀儡把我圍住我逃無可逃……被夢吓醒的時候還是半夜,醒來的一瞬間,我就能感到我的身上壓着東西!
我,我還沒反應過來,那東西就把我壓的更實了。我想睜眼卻怎麼也睜不開,耳邊還時不時回蕩傀儡的笑聲!一直睡不着,直到天亮才勉強睡着。
按理說像這種夢很少有幾率能做第二次,但是我後來幾天做的都是這樣的夢!每次被夢吓醒都有東西壓着我!!!”
“您不把這件事告訴家裡人嗎?”許契淡淡道。
塗易愣了一下,摸了摸鼻梁:“我一開始以為這種事情隻持續一天,所以就倚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沒有說。後來是被折磨的說不了。”
白天補覺,晚上做噩夢。再加上塗家也有生意要做,别說塗易就是塗家夫婦也沒有多餘時間。
許契撥了撥耳墜:“我能确定您不隻被一隻鬼纏上了。鬼壓床知道吧,您每次做噩夢醒來動不了都有壓床鬼在操縱。”
塗易就差抱頭痛哭:“不,不隻一隻鬼……”
許契:“别急着崩潰,我先給您幾張符,今晚回去的時候把它貼在房門地面上,在晚上睡覺前被子上也要貼一張。”
“明天早上我會去拜訪。”
塗易馬不停蹄點頭,這話可太有安全感了。把所有擔憂傾訴完塗易狀态明顯好了很多:“你要不再幫我算個卦?”
“就算包括我在内的塗家人會不會因這個而受到生命危險。對了,能順便再幫我算個桃花運嗎?
錢不是問題。”
許契撇他一眼:“第一個沒問題,第二個關于桃花運的問題不是錢,問題是現在算了隻會耗您的氣運。”
其實塗易長得也不差,就是近來被陰影折磨的沒了往日氣色。
塗易:“啊?原來算命也要挑好時辰。你們圈還怪講究的嘞。”
“時辰不重要,重要的是算命的對象狀态要好。”
塗易百思不得其解:“玄門規矩還怪冷門。”
許契搖頭:“是我給自己定的規矩。”
塗易:“行吧,先給我算有關生命危險的。”
許契:“把你家裡所有人的生辰,你爺爺和你家的住宅方位以及你每晚做噩夢的時間說給我。”
塗易臉上帶些猶豫:“生辰沒問題我可以回家想辦法套出來,住宅方位上網搜,但每晚做噩夢的時間……大概時間可以嗎?”
許契點頭:“可以。”
塗易爽快道:“行,明天我順帶把這些信息給你。我回家把這件事給家裡人說,明天見。”
“符,”許契遞來一疊不知從哪拿出來的符紙,叮囑,“在你家周圍也貼一些符。”
“另外,錢我隻要現金。”
最擔心的是有人兜着,塗易幾乎有求必應:“沒問題。”
接過符紙,塗易觀察了一下:“這顔色,這筆法,這質感……好有逼格!”
許契笑而不語。
回去後,塗易先叫來江贖,把來龍去脈也給好友傾訴了一遍。
“好牛波一,”塗易拉着江贖,小聲道,“你覺得我現在學玄學來得及嗎?”
江贖挑眉:“來不及。”
塗易假裝傷心:“可惡!你也不鼓勵我一下。”
江贖明顯惦記着其他事:“小……許契給你的符紙長什麼樣?我看看。”
塗易大方地遞過去,沒注意到他開始說話的停頓。
*
送走塗易後,許契在攤上又沉思了一會,回過神來的時候攤前竟聚了很多人。
一眼望去,全是在宴會上見過的。
無一例外,眼下都或多或少帶些青黑,除卻一些把臉保養好的不太明顯。
最前面一位年輕貴婦抹着淚:“許先生我聽說您會降魔,你幫我看看我最近是不是被魔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