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道:“上面顯示,您活不過兩年。”
……
“什麼!?”湯熙表現的比屈婷還要像當事人,“有沒有搞錯啊許先生?要不您再算算……”
屈婷趕忙攔住她:“小熙,冷靜。先聽許先生講完,好不好?”
湯熙反過來抓住她:“會不會是疾病?是的話沒有辦法治嗎?”
許契搖頭:“不是疾病引起的,是人為,”他對屈婷說,“你死在這兩年間夜晚的一場車禍裡。”
“而車主肇事逃逸。其實如果車主不逃逸你還有活的希望。”
湯熙在聽到人為車禍時臉已經失了血色。她抿唇,身上戴的首飾仿佛在一瞬間沒有了往日的光彩奪目。
許契突然扭頭對她道:“别想了,車主不是她丈夫。”
“我提醒你,天意如此,沒有那麼容易改變。你也不要想着改變,否則,後果會比現在還嚴重。我也不會告訴你車主是誰,說到這種地步我已經盡力。”他紅質瞳孔看着湯熙,整個人無端散發一種淡漠。
屈婷擔憂的看過來,湯熙身體顫了一下,她倏然反應:“我剛才竟然想要殺人。”
“正常。”許契毫不意外。被瘴氣纏久了心智或多或少會受一些影響。
湯熙不敢深想,如果剛才許契沒有及時喚醒她,後果會怎麼樣。
人群中又有人上前:“許先生,請問我可以算一下嗎?”
許契卻擺擺手:“今天不算了,要算就等明天吧。”
“除非你能現在把錢交上。”
那人尴尬“啊”了一聲,不是他不想交,而是他現在沒錢啊。資金還沒下來,零花錢又被他拿去泡妞了。
本來他還剩一些錢,結果碰到那種邪乎的事情之後,請到假道士硬生生被騙完了錢。
現在沒人管他有沒有錢。
之前湯熙和屈婷開的好頭,後面的人像串烤串一樣,一溜串上。
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上前,恭敬道:“許先生,您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請問什麼時候可以來解決?”
許契給了他幾張符。男人拿在手裡好奇看了下。
正面是黃色,反面則是紅色。上面都有用黑色筆畫的奇怪圖案。
許契解釋:“這是黃符和契約符的結合符,這種符紙。可以自動為我們定下契約。
我失信,則黃符沒有起作用,此符便會反噬我;相反,您若失信,黃符起了作用,您卻沒有給相應的錢,契約符便會反噬您。
請做好心理準備。如果您對您自己的誠信沒有信心的話,可以離開。”
男人沒有猶豫收了起來:“賭吧,我不缺錢。”
他說完便轉身離開,讓其他有意向的人蜂擁而至。
許契一一囑咐,并相約時間。
“說起來最近發生了不少那種事。唐家就是其中一個,我聽說他們還請了個符咒師,希望有用。”
“那唐家事态可嚴重了,據說已經死了幾個家政阿姨,這誰還敢去應聘?如果不是媒體壓着這事,網上早該炸了。”
之前讓秘書去拿錢的年輕男人,此刻正在打電話。
“對,把錢從銀行提出來……”突然。他的肩被拍了拍。
年輕男人扭頭,見是許契立刻問道:“有什麼問題嗎許先生?”
許契點頭:“五天後我可以先去您家。”他先前最早與人約定也是六天後。
年輕男人聞言卻沒有多開心,這麼快決定。隻能是他家最嚴重,所以要盡早解決。
年輕男人愣住:“我家事态最嚴重嗎……”
許契:“乾穴緊繃,庚相萎靡,相較于其他人,您的最為明顯。”
男人撫頭:“是嗎,你好認識一下許先生,我是譚風庵,今後多多關照。
想必我來的原因你也知道,幾天前我在聚會的時候看了場直播,之後就陰差陽錯被纏上了。
估計是老天爺看我這二十幾年過得太順。想磨練我才給我下這個阻礙。”
許契:“情況我已知曉,但有一件事我很确定您在說謊。”
譚風庵頓了下,幾秒後竟笑了起來:“好好好,不愧是先生。”
被試探一番許契也不氣,隻道:“方才議的唐家就是您家對吧,唐……少爺。”
唐風庵聳肩:“沒錯,但我家情況與那場直播和傀儡沒關系。”
許契:“是厲鬼。”
唐風庵難掩驚訝:“你怎麼知道?”
許契實話實說:“因為現在正在前往貴家的符咒師是我朋友,他幾天前還在我這裡。”
唐風庵掩面笑道:“行。”
送走人後,一個身影從建築物後走了出來,許契看過去。
“謝離,”許契,“你果然沒走。”
白裙女生走了過來:“老師。”
“謝離,現在不需要叫我老師了。”
他接着說下去:“實不相瞞,有時候幹這行我覺得自己像個詐騙的。不然為什麼說出來的話總有一股威脅味。”
“老師,剛才那人不信任您,您為什麼還要幫他?”
許契無奈:“别再叫我老師了,謝離。”
“唐少爺懷疑我沒有問題,我也不會有怨言,被人懷疑是我能力還不足以讓他信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