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悄悄嘀咕了一句:真是好短的兩條尾巴。
“行了,不做無用功。我想看看正面的鏡子,你們兩個往旁邊靠一靠,别砸着。”
“你一個人可以?”秦殊和他一起過來時就想着要搭把手,沒想到霍澤淵竟然不用。
他淡淡一笑,底盤下沉,彎腰雙手扣住一塊可以發力的突起。他的襯衫方才丢給了唐良晏,此刻身上隻穿着一件黑色的加絨背心,雙臂裸露在外。随着肌肉發力,肱二頭肌愈發鼓脹。健壯流暢的肌肉一個不小心讓唐良晏看的眼睛瞪得老大。
一個英俊健壯的男人,在從事具有力量感的動作時爆發出的陽剛之氣,恰到好處吸引異性,過度吸引的就是同性欣賞的目光了。
唐良晏看的津津有味,視線還學會自我捕捉了,他盯着霍澤淵藏在單薄背心下呼之欲出的胸肌,竟然不自覺開始腦補。
應該流汗了吧,會滲進那個背心裡?什麼味道?
他的直勾勾的盯着,鼻尖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慢慢挨到霍澤淵的襯衫上,嗅了一口。
汗味……咦,臭的!
在起腰了,寬闊的脊背在舒展,唐良晏鼻尖皺起來離開霍澤淵的衣服,眼睛卻依舊一眨不眨。
鏡子被掀起來了,一,二,三……唐良晏心中默念了三個數,鏡子被掀起來的弧度越來特大。
終于,随着哐當一聲怒響,四周蕩漾起積灰,唐良晏看準時機直奔霍澤淵而去。
“幹什麼?”
什麼東西貼到了他的胸膛上,他伸手一撈——是唐良晏的臉。
他擡手摸了把莫須有的汗,聲音沒經過大腦反應就發緊。
“幹什麼?聞什麼?”
“……沒聞,我過來看看你被砸到沒有,跑得快了……鼻子吸到灰了。”
這謊話他這次說的不熟練,有點發虛。他退後一步,待灰塵褪去後,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霍澤淵。模樣像在博取他的信任,讓他相信自己剛才的鬼話。
誰聊霍澤淵根本不接茬。
他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你在聞我。”
“沒有!”唐良晏瞬間翻臉。
霍澤淵冷笑,微微彎了彎腰,促狹的目光直視着唐良晏的雙眼,秦殊在往這邊走,幾步路,腳步聲挺明顯。
唐良晏怕霍澤淵此刻說出些讓他在秦殊面前顔面掃地的話,嘴唇抿了又抿,腳步移動想走掉。
心中更是控制不住的懊悔,早知道剛才不跑過來聞那一下了,可偏偏就是沒忍住,他好奇的要命,好奇上了頭,那一刻思想的枷鎖根本束縛不住他。
霍澤淵在笑,那不是什麼好笑。
看的唐良晏心裡發虛,生怕霍澤淵此刻說出些不該說的,他感知到秦殊已經站在他身後。
他咽了口唾沫,“你别……”
話頭才起,霍澤淵突然擡起的大手揪住了他的衣領,拉着他往一旁走。
秦殊滿心滿眼的在看地上被翻正的鏡子,餘光捕捉到兩人遠離的身影,頭微微側過來問了一聲,“你們兩個去哪裡啊?”
“廁所。”
他們去的當然不是廁所!
走遠了一塊,到處都是一片黑,霍澤淵停下腳步背對着秦殊的方向,高大的身影籠罩着唐良晏。
他面色不善,某一瞬間像看着獵物一樣牢牢的盯着唐良晏黑暗中的臉,不緊不慢地說:“什麼鼻子裡進了灰,進了灰得咳嗽。你剛才就是在聞我身上的味兒!”
“沒有。”
“好聞嗎?”
“什麼好聞不好聞,我都說了沒聞。”對方聲音突然變得充滿磁性,唐良晏被霍澤淵用略帶蠱惑的三個字嗆的耳根紅了一塊。但這邊光線太差了,或許是為了營造偷偷摸摸的氛圍,霍澤淵沒有打開手電,全靠着秦殊那邊的光亮傳過來。以至于霍澤淵并沒發現這點異樣。
但這并不重要,因為發沒發現也不耽誤霍澤淵發揮。
他絲毫不聽唐良晏辯解,仍舊自己問自己的。
“你在聞我汗水的味道嗎?你靠近我的時候鼻子在嗅,我知道的。你喜歡聞我的汗味對嗎?”
“……我不喜歡。”
“不喜歡你還聞?還是說……你聞了之後才不喜歡了?”霍澤淵的腦子轉得飛快。
這次甚至來不及唐良晏說上一個不,他恍然道:“是味道不夠濃嗎?所以你才不喜歡?”
唐良晏想死,這人是不是有病,越說越離譜了。他不受控制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臭的哄的,鬼才喜歡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