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瑜和霍澤淵是從小長大的交情,在他心裡,除了爹媽,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人,一個秦殊,剩下的就是霍澤淵了。
他臉色很難看,冷聲質問廖祁:“你哪隻眼珠子看着我霍哥配不上唐良晏了,霍哥那個帥一張臉,配他不三百個來回帶拐彎?”
廖祁也不高興起來,“你是誰啊?”
唐良晏把廖祁扯到身後,輕聲告訴他:“霍澤淵的好兄弟,他叫薛瑜。”
“是老黏着秦大夫那個男的!”廖祁眼睛瞪大特别大,在唐良晏肩膀處露出眼珠子,上下掃視薛瑜。
“看什麼看,你知道你剛才的行為叫什麼嗎?那叫诽謗!我霍哥就是瞎了,把眼珠子挖下來給你當下酒菜,也不可能真看上這麼個書生!”
唐良晏愣住了,但他馬上反應過來,回怼道:“你胡謅什麼,他怎麼可能看不上我?”
“那他看上你什麼了呢,啊?他什麼時候看上的你呢?你看看你,人又倒黴,脾氣還不怎麼地,膽子也就比那個縫衣針針眼大一點,你說你過來幫秦殊背包,最後那包不還是落我霍哥肩膀上了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喂着吃點東西挑三揀四……”
吐槽唐良晏的話薛瑜能說一夜不帶停的,可見他的怨言真的很大。唐良晏氣的臉青一塊白一塊。
“還有你後頭那個,竟然說霍哥不帥,他可比唐良晏長的牛逼多了吧??”
“你審美不好,你快閉嘴吧。”廖祁可不慣着他。
薛瑜嘿呦一聲,站了起來,“我這審美……”
“你這審美……”廖祁也站了起來,主打什麼難聽說什麼,隻進攻不防守,“你長的真老。”
“我這叫成熟。”
“真說起來你的話也有點道理,到底那個男的看着要比你年輕一點。”
薛瑜一個怔愣,他還沒經曆過真的高深莫測的句式,嘴唇哆嗦了好幾下。
“你和唐良晏真像,尖酸又刻薄。”
隔的不遠,趙禁被聲音吸引,看了過來。
“那邊怎麼了?”
霍澤淵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淡定道:“他們又吵起來了,總是這樣,薛瑜和唐良晏隻要一碰到一塊就吵個沒完。”
趙禁嘴角往上扯了一下,“貓和狗,不對付。”他搖了搖頭。
“圖紙上這裡一共多少層?”
趙禁展開一隻手。
“五層,咱們現在應該在第二層。再往前走走,一定會有通向下一層的路的。”
“這太熱了,要是以後都這麼熱怎麼辦,這容易熱出病來啊。”趙禁光是想想就難受的不行,“這雪山底下到底為什麼會這麼熱,附近難道有岩漿?”
霍澤淵輕輕拍了拍他背,“後頭的路不一定怎麼樣呢,别太悲觀。當務之急是趕快離開這一層,這個地方,給我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那咱們現在就出發,趕路要緊。”
“好!”
解決完這件事,霍澤淵又回來給唐良晏和薛瑜判官司。隊伍已出發,黃成伍被啞巴背着走了,秦殊閑下來,和霍澤淵一起,無語的看着三個人你說你的我說我的。
“等一下,快别吵了,吵得我腦袋疼。”秦殊道:“所以簡而言之,就是廖祁對唐良晏說霍澤淵對你不懷好意,被薛瑜聽見了,薛瑜攻擊了唐良晏,最後沒說過廖祁,是這樣嗎?”
“沒有毛病。”廖祁道。
秦殊無語,好一會打起精神,準備迅速解決完這件事然後趕上隊伍,隊伍已經走遠了。
“那這太好解決了,直接讓當事人說。霍澤淵,你對唐良晏有意思嗎?”
霍澤淵面如平湖,“有!”
“……你說什麼?”秦殊第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霍澤淵是什麼意思,“霍老闆,我說的是你對唐良晏有沒有意思,意思是談戀愛的意思!”
“我知道,我說我有!”
他可不像開玩笑的意思。
薛瑜急了,“你說真的呢嗎?那我以前開你倆玩笑你不挺……”他抓耳撓腮,“不是,我以為你倆最多跟工地臨時夫妻似的搭夥過幾天日子,你這又有了,你說這……”
“正好,這會就咱們自己人,我正式的和大家坦白一下,我和唐良晏在一起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薛瑜跳起來。
“死裡逃生從湖裡出來以後。”
唐良晏湊過去和霍澤淵站在一起,兩人說不出的登對,薛瑜抿着唇,半天說不上來一句話。
“讓他先緩緩吧,歲數大了,老人都這樣。”唐良晏溫和的和霍澤淵說。
薛瑜咬牙受了這句譏諷,他翻了個白眼,把地上的包背起來。比他更不自在的是廖祁,已經背起仰心去追趕大部隊了。
“薛瑜好像不高興哦。”
“沒事。”霍澤淵說:“不是對你有意見,他一會就高興了。”
唐良晏冷冷笑了一聲,“他對我意見不小呢。”
“他脾氣就那樣。”
這倒是,認識他就是這個樣子,所以唐良晏也沒覺得有什麼。
……
大部隊一路趕,走路帶起的風都是熱的。越走越遠,兩側牆壁全部換成原始的石壁,手電光向前一照,黑洞洞的還是不見有向下的道路。
這都走了……
趙禁看了一眼手表,突然覺得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