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淵說:“我覺得最大的可能,跳出這個空間的渠道在長生殿裡面。”
“可在那咱們又得走過去,太費人了。”但他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便吩咐隊員們原地休整先吃飽肚子。
“再呆一會吧,吃點東西墊墊。”
唐良晏不餓,雖然現在讓他吃美食他也能吃得下,但他不喜歡吃壓縮餅幹,留着肚子想着到時候回到大殿裡吃烤魚。
他已經釋懷,這魚是蛇的前身就是吧,好吃就行,對待吃這方面的心态,還是得向薛瑜學習。
别人都在忙着休整,他不困也不想吃東西,閑着也是閑着,拉着霍澤淵往長廊前走。
霍澤淵還以為他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和自己談戀愛,卻不想,唐良晏最後帶他來到一處并不十分隐蔽的地方,拉着他蹲在牆邊,一心一意的不知在蹲守什麼。
“來這做什麼?”
唐良晏拿過霍澤淵的手電筒照到天花闆上。
黃成伍的故事結束了,兩隊人馬此刻都進去了吃飯睡覺時間。
唐良晏道:“快了,大熊的屍體要落下來了。你不好奇嗎?那具屍體到底是怎麼掉下來的。”
唐良晏隻在最開始的時候一心一意的盯着,新鮮勁過了就困了。腦袋像小雞啄米,最後一下啪嗒磕到了霍澤淵的膝蓋上,沒能起得來,活像暈過去似的,運轉的腦筋也停擺。
看守大任落在了霍澤淵身上,他也有點累,看一時半會屍體應該還落不下來,他低下頭,把唐良晏晃悠不行的腦袋擡起來放到自己肩膀上。
而隻不過是分心了幾秒鐘!
屍體穿過岩石,發生一陣短促的摩擦聲音,他立馬回頭,手電筒最亮的那道光束筆直射到洞頂上,視野亮堂堂的,一眼看過去看到的東西卻讓霍澤淵眼前一黑!他急忙撞了一下唐良晏,唐良晏迷迷瞪瞪的醒來,一睜眼還沒等清醒,先發出一聲爆鳴!
連個鋪墊都沒有,他毫無預警的看見了一具半邊身子都融合在岩石裡的屍體,頸椎碎了,頭冒出岩石如同皮球一樣耷拉着。而他連眼珠都不用動,就從屍體底下看到了一個站立的人影,那人身材魁梧,不苟言笑,擡眼直勾勾的盯着死屍的表情,嘴角向下,鼻孔放大,眼睛下三白幾乎蓋過了黑眼珠的面積,一副窮兇極惡的模樣。
而這一人一屍,皆如适前唐良晏推測的那樣——都是大熊。
他目眦欲裂,眼睜睜看着血淋淋的屍體就隻剩下一隻胳膊還在岩石中,沒兩秒也脫落出來,隻聞一聲巨響,他墜落到活的大熊腳邊。後者露出一個陰毒的笑,握着屍體的腳踝,在衆人發現聲源的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裡。
曾經的他們重現着唐良晏已經曆過的場景,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吵醒了圍了過來。兩人退回到隊伍裡。這的人還在睡,唐良晏拉着霍澤淵坐下,隻說了四個字,“二次墜落。”
他清楚的看見,從岩石裡剝離出的屍體早就已經面目猙獰血肉模糊了,這應該是從懸崖上落下來摔的。
霍澤淵道:“現在的疑問是,他為什麼可以穿過岩石落到咱們這一層。”
“還是空間,這整個地底下的空間好像一個蜂窩煤啊。”唐良晏又困又煩躁,“不說這些了,等我醒了再讨論。你也睡會吧,一會又要趕路,小心路上困死。”
就像他們還在寒冷的冰洞裡,兩人又一次躺在了一塊。但因為這裡熱,他們沒有蓋衣服,顯得不緊密。霍澤淵睡不着,閉着眼心裡暗暗想,這裡要是冷一點好了,唐良晏就會到他懷裡取暖……
……
臨出發前,唐良晏還是困得要死,他獨自一人倚在牆根,四面全是整理包袱的動靜。
這動靜讓還在閉眼假寐的唐良晏想起童年時期學校放學,一種人群即将離散的焦慮吵走了他的睡意。他睜開眼,悶悶不樂的環顧四周,霍澤淵不知道去了哪。
他更不開心了,原地生着悶氣,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在有着昏暗的人群裡排查那道身影。
最後還是一無所獲,他叫住了廖祁。
“你找那男的,他和領隊現在應該在那群人那邊。”
“去那邊做什麼?”
“嗯……好像是發現過了哪個地方,再從那邊往咱們這邊走時間會回去。”
“那找到了嗎?”
“我也不清楚了……”
正說着話,霍澤淵總算回來了,面上帶着微笑,勝券在握的神情,唐良晏一看就知道他找到了。他迎上去,仰着頭問道:
“在哪裡?你們成功了嗎?”
霍澤淵伸出食指劃過唐良晏的鼻尖,聲音低沉:“廖祁都和你說了?找到了,在大熊屍體旁邊。你看,我從那邊過來,現在手表已經是正常行走了。”
唐良晏也很開心,但他開心了沒兩秒,忽然收起笑臉,疑惑道:“不過找這個做什麼,長生殿兩個方向走最後都能到,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沿着以前的路走呢?”
他說的“以前的路”,指的就是剛下來時前行的那個方向。
“睡傻了?你忘了那條路上遇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