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蕊:“殿下,皇妃,外頭車架已備好。”
今日便是入宮謝恩的日子,姜甯之與池洛瑤二人一早便起來梳妝打扮,平日裡二人穿着随意,簡單舒适即可。
今日是二人成婚以來首次入宮謝恩,自然方方面面都不可怠慢。
姜甯之平日裡多穿些淺色的衣裳,或是玉白或是天藍,就連池洛瑤也甚少會穿坤澤女子中流行的紅粉之色,更多的都是穿着淺碧色或是淡綠色。
今日兩人倒是一同穿上了一身的朱紅之色,雖不及大婚那日喜服那樣花樣繁雜、顔色鮮美,倒也不失喜慶。
左右侍奉之人本想着今日怎麼也算個喜慶之日,原想說幾句吉祥話,也好向主子讨些賞賜,結果缺見二人面色沉凝,毫無喜意,于是伺候的愈發小心翼翼,隻怕犯了什麼錯被責罰。
直到姜甯之與池洛瑤二人上了車架之後,衆人才齊齊松了一口氣。
姜甯之掀着車簾看着途經風景,心裡難免還是有些發愁。
姜甯之:“零五一,如果...今天我沒有成功渡過這波劇情殺的話,是不是意味着...”
零五一:“如果今天宿主無法成功渡過劇情殺,那麼宿主的意識将會被抹去,也就意味着真正的死亡。”
往常機械的聲音卻難得帶出了幾分沉重的語氣,姜甯之倒是淡然一笑。
姜甯之:“路行此處,既然無法回頭,那就隻能一鼓作氣的撞破這堵南牆。”
結束了與系統的腦内交流,姜甯之也放下了無畏的擔憂,心情倒是開闊了不少,反正不成功便成仁,不是她擔心就能影響必然會發生的事情,那還不如見招拆招。
放下簾子後姜甯之才注意到往日淡然的池洛瑤此刻狀态不對,凝眉出神的樣子與平時總愛調笑逗弄她的那個人不太一樣。
姜甯之伸手撫平池洛瑤眉心間的褶皺,溫熱的指頭碾過眉間驚醒了池洛瑤,她回頭靜靜看着姜甯之,并不言語。
姜甯之:“是有何事讓洛瑤感到困擾嗎?”
池洛瑤:“隻是擔心表現的不好,給殿下丢人。”說着将頭轉開,她有時也會想能不能跟姜甯之說說她覺醒之事,但又擔心姜甯之無法接受,畢竟這樣的事放到誰的身上說出去都隻怕被人當做得了癔症。
而姜甯之不知她心中所想,但也能感覺到這句話隻是池洛瑤敷衍的說法,看着她不想多言的樣子也沒有追問。
輕輕攬過池洛瑤的肩頭,認真凝視着懷裡乖巧的小貓。
姜甯之:“無論何事,無論何時,我都會陪着你。”
也會護着你。
這句話卻是放在心中,她将會付出所有去踐行這句誓言,即便不曾說出口。
......
車架行至皇宮門口,姜甯之與池洛瑤便得下車轉而乘小轎入内,倆人須得先前往禦書房拜見女皇,而後池洛瑤便得獨自前往後宮向皇後與各宮娘娘請安聽訓,姜甯之則是留在禦書房與女皇議事。
到了晚間開宴之時,二人才能再次碰面。
一路折騰來到禦書房前,碰巧遇見剛從禦書房内出來的宰輔任千秋,兩相見禮後就聽内侍出來傳話。
内侍:“陛下請七皇女殿下與皇妃進殿。”
倆人對視一眼,禮貌與任千秋告别後便進了殿内。
禦書房通常是女皇批閱奏折、處理政事之所,一般召見内臣與子女談話也在此處。
殿内擺設簡單卻處處透露着皇家貴氣,女皇身着明黃常服,正在批閱奏章。
聽見二人進殿便擡頭看來。
“兒臣/兒媳,給母皇/陛下請安。”二人一同下拜,姜甯之趁隙瞄了一眼女皇的樣子,自己這個便宜母皇也許是保養得當,明明四十幾歲人了,看起來還像是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如果在現代走出去,隻怕更多人會認為兩人像是姐妹多些。
若不是明黃的常服上滾印着祥雲騰龍,一身儒雅的氣質倒像是哪個書院裡的教書先生。
姜沛:“免禮。”
女皇微笑着開口免了二人的禮,見她二人起身後便讓人賜座,待得她二人謝恩坐下後才接着開口。
姜沛:“我瞧着小七的氣色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想是娶了媳婦心情也好。”
姜甯之:“這幾日确實覺得身子爽利了不少,還要謝謝母皇給兒臣找了個好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