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他把奶茶塞給我就走了。”淩暄觀察奶茶杯口的标簽，找到無糖的那杯，戳上吸管喝了一口。

蘇霾辦事很注重細節，考慮到淩暄是運動員，需要控制飲食，特地點了一杯無糖的奶茶。

“嗯，”沈楓應了一聲，肉眼可見地蔫了，順手撈起茶幾上的卡片躺回沙發，“這是什麼？”

淩暄回答：“蘇霾僞造的商家活動卡片。”

沈楓仔細端詳着卡片上的内容，上面印了一棵蔥郁的大樹，樹幹上有一個洞，洞裡有一個二維碼，旁邊标着“情緒樹洞”四字。

他用手機掃了二維碼，指尖懸在關注公衆号的按鍵上方，狐疑地看向淩暄：“奇怪，這次你怎麼不賣我？”

“最近我不缺錢，”淩暄摁亮放在一邊的手機，“你一直被蘇霾忽悠，難道不想反擊麼？”

沈楓饒有興緻地問：“反擊？怎麼反擊？”

“就是······”手機息屏了，淩暄再次把它摁亮，目光不斷往屏幕上瞟，“這個情緒樹洞，就是很好的機會，你可以假裝不知情，然後忽悠回去······”

沈楓察覺不對勁，趁淩暄沒注意，悄悄繞到他的身後，果不其然，手機屏幕上是一張文字截圖，淩暄還在暗戳戳地用手指放大圖片。

他接着下面的念出了聲：“讓他也嘗嘗蒙在鼓裡的滋味？”

“嗯？你怎麼知······”淩暄愣了一秒，忽然意識到大事不妙，心虛地摁滅手機藏到身後。

沈楓被他的反應氣笑了：“好啊淩暄，我就說你今天為什麼話這麼多，原來擱這兒念台詞呢？”

好在外賣小哥來得及時，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尴尬，淩暄立即支棱起來：“我去拿外賣，餓了。”

吃飯的時候，沈楓關注了情緒樹洞公衆号，界面做得還挺正式，像模像樣的，他點開輸入框，思考該發些什麼。

“這家奶茶的珍珠太黏了。”淩暄面無表情地放下奶茶，費力咀嚼着嘴裡的小料。

“有了。”沈楓猶如醍醐灌頂，擡頭看了眼淩暄，然後哐哐打下一行字，點擊發送。

[Wind：新來的轉校生總黏着我怎麼辦？]

“看我做什麼？”淩暄莫名其妙地看了回去，“這家奶茶的珍珠真的很黏，你不覺得？”

沈楓拿起自己的那杯喝了一口，真情實感道：“黏，特黏。”

不過沒有蘇霾黏。

大約五分鐘後，沈楓收到一條簡潔明了的回複。

[情緒樹洞：黏回去，用魔法打敗魔法。]

公寓隻有一間卧室，沈楓不想給淩暄添麻煩，每次借住都主動提出在客廳睡沙發。

卧室裡，淩暄側躺在床上，看見微信收到的轉賬，毫不猶豫地退了回去，對面很快發來消息。

[Smog：為什麼退回？]

[LX：不缺錢。]

[LX：你加油。]

[LX：祝你好運。]

[Smog：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