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總助,總助說是CEO的意思,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景楚栀咬了下嘴唇,支支吾吾地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啊,那老頭心懷不軌,想要潛規則你,你就趕緊跑,咱再另謀出路,這資金不要也罷。”
甯淇寒搭腔:“我聽說Daydream抛頭露面的都是總助,CEO位居幕後,你這麼笃定他是老頭?”
“我瞎猜的,”景初栀讪讪地笑了一聲,“Daydream從創立至今隻有四年,能夠發展到這種高度,CEO總不會是個剛畢業的年輕大學生吧。”
沈楓精準捕獲到“創立四年”這一線索,可以理解為Daydream是四年前創立的,恰好跟鹿朝眠找他投資的時間對上了,況且,Daydream翻譯成中文是白日夢。
當初,他隻想為蘇霾做些什麼,沒打算接受任何回報,所以從未問過鹿朝眠公司的相關信息。
以此推測,很有可能就是Daydream。
...
周末,沈楓按照景楚栀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座依山傍水的古鎮。
不同于其他商業化的古鎮,這座古鎮保留了原有的古樸靜谧,到處白牆黛瓦,石闆橋下河流款款流淌,三兩隻小船漂在水面,晃晃悠悠的。
置身于這樣的環境,沈楓不自覺地放松下來,先前過度工作的疲憊逐漸消失殆盡。
跟着導航走到目的地,一棟别緻的中式庭院映入眼簾,遠遠看去,大門兩側兩隻氣派的石獅子格外顯眼。
沈楓總覺得這兩隻石獅子有點奇怪,脖子上好像挂了什麼東西,走近仔細端詳,他震驚地發現,它們竟然是戴着獅子頭套的貓咪,脖子上挂着的是精緻的粉色蝴蝶結鈴铛。
不知道石雕工匠收到這種要求奇怪的訂單會是怎樣的心情。
這時,門内約莫十幾米遠的轉角走出來一個青年,沈楓神色一凜,是上次在婚禮上給蘇霾送奶茶的那個人。
姜栖榆捂住心口,聲情并茂地邊走邊演:“蘇總!求您别摸魚了!看看合同吧!已經快堆積成山了!”
緊接着,他跨到另一邊,冷下臉抱着手臂:“我給你開百萬年薪,是讓你監督我工作的?”
然後,他又閃身回去,一個勁誠懇搖頭:“不是不是,蘇總您歇着,我來看就成。”
表演結束,姜栖榆低頭陰暗狂笑:“出來打工哪有不瘋的!當蘇霾助理哪有不瘋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楓:“······”
浪費感情,白糾結這麼多天,自己吓自己。
再次擡頭時,姜栖榆正巧和愣在門口的沈楓面面相觑,他瞬間怔住,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沈楓怕他尴尬,面無表情地幹笑兩聲:“哈哈?”
好像氣氛更尴尬了。
“哈哈哈,”姜栖榆雙手合十,裝作無事發生,盡可能笑得爽朗率真,“你是極心工作室的沈楓,對吧?”
毀了,全毀了。
合作還沒談,先讓人見識了未來合作對象的大型發瘋現場。
“嗯,你是姜總助?”沈楓感覺對方的笑容陰恻可怖,仿佛要殺人滅口,把他拖山裡挖個坑埋了。
“是啊,我習慣别人直接叫我名字,姜栖榆。”
說完,姜栖榆意味深長地摁了下沈楓的肩膀:“蘇總在後院等你,祝你好運。”
以往跟他蘇總談過生意的人,無一例外,臨走時都被嚯嚯得臉色鐵青。
“謝了。”沈楓并不知情,權當他是客套話,扯了扯背包繼續向前走。
越過長廊盡頭的圓拱門,眼前是一望無際的荷花池,些許荷葉随風搖曳,顯露出暗藏的青石窄道。
荷花長勢正好,足足有半人高,沈楓走在其中,幾乎無法看清前路還有多遠。
走着走着,一隻冰冷的手遽然攥緊他的腳踝,随即用力将他往下一拉。
沈楓重心失衡,下意識閉上眼睛,任由整個身體朝對方發力的方向傾倒。
下一秒,他并未如預想般掉進水裡,而是摔到了一個木質平台上。
周遭劇烈搖晃,沈楓蓦地意識到這不是平台,能浮于水上,且不固定的東西,是船。
沈楓正想睜眼,那隻冰冷的手又覆上了他的眼睑,與此同時,溫熱濕潤的觸感在唇角綻開,迅速蔓延到唇瓣、舌尖,直至每一寸口腔。
吻到中途,沈楓察覺另外一隻同樣冰冷的手探入他的衣服下擺,在腹肌及其上下區域的皮膚遊走揉捏。
時輕時重,時急時緩,好似将他當作玩偶肆意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