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回，“……”

隔了沉默的一分鐘，周回才答到，“是。老師你也感覺這動作不錯吧！輕盈潇灑，又具有孤寂的意境。”

“你的嘴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冤，真承受不住這樣的謊話。”言晰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起來。

“樓雪啊，你練多久了？”言晰看着自己的愛徒，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氣質，這身段，妥妥的下一屆桃李杯冠軍。

“6點起來的。”

“昨晚上睡的還習慣嗎？幾點睡的啊？”

“還好，2點鐘。”

“在給那個小朋友打電話？”言晰有些好奇，年輕人就是好啊，這麼有精力，不像他，年紀輕輕被生活和工作折磨成這個樣子，想當年，哥也是風華正茂少年郎，現在人老珠黃老臘腸了。

“在練舞。”

在練舞三個字仿若一道驚雷炸進周回的腦海裡，在練舞，他發誓這三個字是他最讨厭的。

“練舞也要好好休息，适當的學一下周回，也挺好。别太累了。”

………

無故受累的鹹魚回：“我也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嗎？”

所謂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自己的學生那是越看越順眼，“老師非常看好你。”

周回，“……”

我就不該來這裡。這句話他好像聽到過很多遍，還是對不同的人。鐵打的言晰，流水的“看好你。”

“周回，好好練啊！下個月的市級比賽你去參加！”言晰丢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房間，剩下面面相觑的周回和南樓雪。

“那個，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以為你沒住宿生呢？”周回一個擡腿，咔——他的腰

！！！

“需要幫忙嗎？”南樓雪問，他覺得周回憑自己的方式起來似乎不太行。

周回擺了擺手，“不用。”一手撐着地面，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他看着牆上的落地鏡，歎了口氣，“我好歹也是輝煌過的舞者，好吧！”他轉身看向南樓雪，對方已經又開始練習了。

“不是，我該喊你哥才對，你這多久沒休息了？”周回看着南樓雪近乎完美的動作。

《孤行》中有一段少年在月光下舞劍的情景，需要南樓雪騰空而起，繼而在空中轉身，劍光在空中形成一個完美的圓。

這段舞對他的腰部力量和核心要求極高，言晰總說南樓雪在這裡動作完美，就是缺乏一些東西，問他，他又說不上來，所以南樓雪最近一遍遍的在練習這一段。

一瞬間持劍的身影亂舞，劍尖點地，騰空而起，南樓雪輕盈旋轉，劍身随之舞動，帶起陣陣速急的風聲。

周回看着面前的南樓雪，罕見的安靜的坐下來，看着他跳舞。南樓雪沒在意，練了幾遍，回頭的時候，卻發現周回已經走了。

他沒多想，繼續練習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起那句，“在給那個小朋友打電話？”

他看上去很放心不下蘇懷青嗎？心煩意亂的南樓雪一個不注意，右腳落下的時候沒能踩穩，倒在地上。

所幸并不嚴重，南樓雪幹脆在地上躺着，雙手抱頭當枕頭，看着空蕩的天花闆。亮白的光照的他眼睛疼，他又不禁想起來家裡的燈好像壞了，還沒找人修。

那蘇懷青晚上會害怕嗎？

他要是害怕會想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