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啊!”蘇懷青猛然聽到這自帶幽靈感的音色,差點腳底一滑就要連帶着南樓雪和他一塊倒地。
幸好他哥練舞的底盤穩,拽着他才讓兩個人維持着基本的體面還能勉強站在這裡,其實應該是一個人的面子。
“怎麼了呢,親親?”
“我草你大爺的,我都快被吓死了,你還好意思親親。”蘇懷青一般不罵人,除非情況不一般。
“謝謝誇獎,我會繼續努力的哦!”
一股酥酥麻麻的輕飄飄的東西落在蘇懷青的肩上,滑膩的像是一條彩色的水蛇。
“啊——”
“哥——,救我。”蘇懷青顫顫巍巍,腿抖的厲害,“有東西在我肩膀上,啊啊——”
南樓雪捂住他的眼睛,“沒事了。隻是一條絲帶。
蘇懷青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卻看到他哥口中的絲帶,其實是吊死鬼的脖子上攙纏着的一條冰冷而光滑的絲綢,溜溜的落在他的肩上。
蘇懷青感覺自己哇的一聲就要哭出來,他真的要被吓死了。
“你也欺負我。”
蘇懷青連坐,緻使南樓雪背了個莫須有的罪名,隻能直勾勾的看着那個吊死鬼。
吊死鬼被盯得毛骨悚然,明明他才是鬼,灰溜溜的飄走了。
“好了,他走了。”
南樓雪給蘇懷青理了理淩亂的頭發,剛才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發尾有些毛躁。
“現在要我們的大作家解密了。”
話音剛落,燈光一閃一閃的亮起來。
蘇懷青和南樓雪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裡面四處搜尋着有用的道具。除了找到兩跟鐵棍和一本日記外,沒有任何的東西。
蘇懷青看着這本厚厚的日記,卻發現裡面大量空白,隻有短短的幾篇。
9月28日,小雨
這面鏡子終于完工了,一定能賣出一個大價錢,就可以向白茶提親了。
隻是還缺了一點裝飾,趕明兒還得去西頭的額爾羅家買點珍珠,他們剛養成的蚌,一定有很多完美的珍珠。意威夫人肯定會喜歡這面鏡子的,到時候她一高興,白茶小姐是不是就能嫁給我了。
9月30日,中雨
額爾羅夫婦出門了,買不了珍珠,隻能去海邊撿一下回來。今天很幸運,遇上幾個蚌殼子,開出來6個珍珠,粉嫩的顔色,潤滑滑的,明天就可以把鏡子裝飾好給意威夫人送過去了。
給意威夫人家送做飯的道裡說白茶小姐最近吃不下飯,不知道怎麼回事,希望明天能看到白茶小姐。
9月31日,暴雨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連連續續的下了一周的雨,鏡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看起來濕乎乎的,像是蒙着一層紗。家裡面也突然出現一股奇怪的味道,跟海邊的腥臭味一樣,桌面,床單,牆壁,都帶着鹹澀感。
頭這兩天莫名其妙的疼,疼的要死了,像是被雷劈一樣,等有了錢去看看醫生,街口那個道貌岸然的狗屁醫生,每次看個病都能要我那麼多錢。
今天拿鏡子去找意威夫人,她看了很滿意,說鏡子再添些雕花最好,她又多給了我一些錢,說過幾天再讓我給送過去。
今天很幸運在閣樓上看到了白茶小姐,她穿着白色的絲綢長裙,豔紅的嘴唇,飽滿的胸脯,沖着我微笑,能看到她潔白的牙齒,不知道白茶小姐什麼時候能嫁給我。
日記就到這裡結束,蘇懷青往後面翻,隻是一片空白。
“你還記得那個NPC說,路易斯.阿潑爾在鏡子完工兩天後,就因為腦溢血而死亡,如果9月28算作鏡子完工,這篇日記是什麼時候?”南樓雪問。
“剛好是9月30。”蘇懷青看着上面的墨水字迹,頁面有些皺,字迹因為陰濕的天氣有些暈開,但還是能勉強看出來是30。
“所以他很有可能是在9月30日突發腦溢血去世的。那鏡子呢?”蘇懷青把日記本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手繼續輕輕牽上南樓雪,因為房間裡突然響起了音樂,像是哀鳴又似慘叫。
燈光太暗,他們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形,隻聽到宿然她們好像找到了這裡。
“阿雪,青青——”
“哎,老季,你說他們在這裡嗎?不過剛剛确實看這兩個人是往這邊來了啊!阿雪——”
“這裡,然哥,雲哥,我們在這邊。”
“這邊,老季。”宿然聽到聲音向蘇懷青他們走過來,不知道他從哪裡拿到的手電筒,給這個房間添了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