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面沉默了許久,又好像隻是迅速的幾分鐘。
蘇懷青聽到南樓雪的答案,“會。”
“你不會覺得我很麻煩嗎?”
“習慣就好,畢竟從小帶大都是一個樣。”
南樓雪笑起來,原本凝固的空氣在這一瞬間突然流動,緩緩地細細地流着,卻帶着春風化雨的柔和與安撫,緩解着某個人不安躁動的内心。
“别想那麼多,哪怕其他人都不要你,我也會要你的。”南樓雪捏了捏蘇懷青的臉,“隻是一個遊戲而已,放寬心。”
蘇懷青擡起頭看着他,“我記住了,拉勾。”說完伸出手指明晃晃的擺在南樓雪面前。
“你幼不幼稚?”
“我就是三歲小孩,幼稚死啦。”
南樓雪笑得厲害,輕咳了兩下,随了他的意。伸出小拇指,跟蘇懷青拉勾并且順帶善心大發,贈送了一個章。
“哥,你會覺得我事情很多嗎?”
蘇懷青看着南樓雪波瀾不驚的眼神,好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不會嫌棄你的。”南樓雪歎了一口氣,身經百戰的他已經非常熟悉面前這個人的套路。
蘇.多愁善感.十萬個問題.眼睛汪汪看着你.我不管.懷青聽到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眼睛有一絲詫異,不過嘛,他很滿意。
“孺子可教也。”
說完蘇懷青就立刻馬上登上風火輪一般溜出了房間。
他懷疑,不,應該是堅信他哥聽到這句話可能真的會上手抽他。
南樓雪樂了,倒是跑的挺快。
他跟一旁呆若木雞已經進入睡眠程序化的白茶小姐擺了擺手,準備走出房間。
“祝你們幸福。”
“啊!”
一臉震驚,懵逼的不在狀态,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南樓雪的腦子裡仿佛奔來無數駿馬,馬蹄聲震耳欲聾,他是真的被震暈了。
他整個人好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人,又缺了些潤滑油,吱呀吱呀,僵硬地轉過身子。
南樓雪看着面前的黑衣服的白茶小姐,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百口莫辯。
“你,我,不是,我們,我們——”
南樓雪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早已不見蹤影的某個當事人,如果仔細看,甚至能發現他的手腕微微顫動。
“你暗戀他,是吧。”
白茶小姐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擠出來一個笑,好像看到他們原地結婚般燦爛的笑。
“哎呦喂,不要不好意思嘛!你們來這麼多次,哪次不是我扮鬼吓唬那位小帥哥的?”
白茶小姐懶懶的靠在牆上,“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們倆,絕對能成。”
“我們——,我們是兄弟。”
南樓雪終于在白茶小姐的一大段機關槍般的輸出中,插入了一句話,還是違心的那種。
“又不是親的。”
白茶小姐看着面前的男生,罕見的呆滞,一下子就笑了,正是青澀的年紀,可真好玩。
“你怎麼知道?”南樓雪已經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他實在是招架不住了。
“直覺。”白茶小姐看着南樓雪脖頸上逐漸蔓延起來的微紅。
“你們跟那些親兄弟不一樣,親哥哥哪有你這麼慣着人的,牽個手,摟個腰,拽個袖子,捏個臉,那位帥哥一見到你,眼睛都發光,他每次害怕的時候跳到你身上,你不要告訴我你什麼都沒想哦!”
“我——”
“你們這根本不能叫兄弟,你們這叫竹馬,懂嗎?”
白茶小姐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瘋感。
“我,可是,那個,你不會覺得很怪嗎?”
“這都什麼年代了,大膽起來。”白茶小姐啧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