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然終于止住了笑意，感受着來自對面倆兄弟同樣冰冷的眼光，勉強說出來一句還算人話的鬼話。

“阿雪，你們剛才都在裡面幹什麼啦？”

“做化學實驗，看電影。”南樓雪緩緩說道。

“真當我傻子呢！”宿然睜大了雙眼，想要從面前的人臉上捕捉到一絲說謊的微表情。

“不信算了。”

“青青，你哥說的是真的嗎？”南樓雪把身子湊過去，暗暗的問了一句，“聽着怎麼那麼不靠譜呢？”

蘇懷青認真的想了一會兒，他哥說的好像真的沒問題，隻是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而已。

他看着南樓雪望向他的眼睛，像夏日的光透過玻璃，一時之間鬼迷了心竅，又或是色令智昏，對着宿然說了一句，“是真的，千真萬确。”

宿然左看看右瞟瞟，又轉過頭對季雲初說，“兩個人好像都傻了。”

“你傻了。”季雲初翻了個白眼，他有的時候真的很擔心宿然的智商，重點是說他胖他還喘上了，誰懂啊！

“去找意威夫人吧！剛獲得的線索。”

南樓雪對着幾個人說道，說罷把袖子送到蘇懷青身邊，讓某個同樣自覺的人能夠享受到他的特權。

意威夫人坐在沙發上，透着玻璃門，他們能看到裡面油綠色的光，她穿着鐵鏽色通心草樣的暗黑裙子，偌大寬松的裙擺散落在地面。

而玻璃門的外面是智力挑戰賽。全場題目涵蓋多個行業，在不使用電子産品的情況下，3分鐘内答對正确題數最多的隊伍，可以獲得優先選擇權。

和他們一起參加比賽的其他隊伍也都聚集在這邊，蘇懷青甚至又看到了那個問他哥要聯系方式的黃色連衣裙的漂亮溫柔小姐姐。

氣氛有些濃稠，幾十個人的呼吸湊到一起，原本空蕩蕩的房間裡面瞬間增添了無數鼻翼翕動的聲音，氣溫也在慢慢上升。

負責發題目的人，不是，鬼，是個穿着紅色衣服，踩着高跷的黑發女人。沖着一屋子的人擠出來一個微笑，露着一口整齊的白牙。一團黑氣從她身後冒出來，成卷兒的向上升。

“别怕。”南樓雪把蘇懷青向自己身邊攏緊了些，在他耳邊輕聲說，“都是假的。”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蘇懷青悄聲道。

“自作自受。”南樓雪看着蘇懷青的頭發，不是那種濃烈的黑，相反，蘇懷青挑食，頭發是濃墨重彩的棕，為此小學和初中的時候還總是被教導主任誤認為是染發的結果。

“好了，現在大家請聽題。”女鬼踩着高跷，哒哒哒的聲音在他們周圍繞圈響，甚至還專門做了有回聲的牆面，真的有種身臨其境的逼仄恐怖感。

“第一題，請寫出老闆的貓是什麼顔色的？”

“第二題，請寫出病理反射檢查的内容？”

“啊，你沒事吧。這TM什麼鬼東西啊！”宿然罵罵咧咧。

“哥，你知道嗎？”蘇懷青滿懷期待的看着南樓雪。

“不知道，但是那位想加你微信的小姐姐應該知道。”

蘇懷青一臉黑線，“你好像有點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