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麼了嘛,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蘇懷青亦步亦趨的跟在南樓雪身後,追南樓雪的時候跑的太急,氣喘籲籲的,他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南樓雪放慢了腳步,等着他平靜下來,隻是仍然不說話,向前面走去。
“哥,你是不是生氣了?”蘇懷青拽着他的衣袖,鬼屋結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路燈照在林蔭道上,投射下一個又一個的圓形光暈。
“哥,你說嘛?”蘇懷青看着南樓雪越來越黑的表情,聲音都低了下來,最後化作一縷風,消散在空氣中。
“哥哥——我錯了。”
“錯哪裡了?”南樓雪任由自己的袖子被揉成一團,也不去管,隻定定的站在那裡,挑眉盯着蘇懷青,示意你可以開始陳述罪證了。
“我錯哪了呢?呃——呃,我不應該,應該嗯嗯——”蘇懷青眨了眨眼睛,就這樣注視着南樓雪。
“不應該什麼?”南樓雪表面上不為所動,隻是另一隻空閑的手輕輕抿了下指腹。
“我也不知道啊!”蘇懷青眼神閃爍,支吾其詞,說完就抿緊了嘴唇,敵不動我不動,就站在那裡,你能拿我怎麼辦。
南樓雪轉身離開,大步向前,他就不該相信這個人的鬼話,從小到大,多少次承認錯誤都是這個樣子。
“哎哎哎,哥哥,我真的錯了。”蘇懷青一路小跑追上他,把他堵在青棠路的盡頭那棵梧桐樹下,“哥哥,我發誓,這次絕對是認真反省過的了。”
“說。”
“我不該,不該單獨抛開你去堵住那個黑衣鬼,不該置自身安危于不顧。我錯了嘛,哥哥。”蘇懷青雙手合十,在胸前鞠躬,拉長的聲音帶着可愛,“真的錯了嘛,下次不敢了。”
“不,我還敢。”蘇懷青心裡念道,他可不敢讓他哥知道。
“下不為例。”南樓雪臉色稍霁,“走吧,回去。”
“好嘞,不過,,你今天晚上不用回去跳舞嗎?”蘇懷青挽着南樓雪的胳膊,一路上蹦蹦跳跳。
“明天早上再去。”南樓雪看着他蹦跳着的腳,“好好走路,抽筋不是才好嘛?”
“好好好,知道了。”
兩個背影漸漸變得模糊,朝着家的方向。
蘇建國很早就睡了,老年人的作息比他們要健康的多。兩個人蹑手蹑腳的回了房,長安也已經睡着了,乖乖的趴在窩裡,甚至發出輕輕的鼾聲。
床上的被子散着,能看出來它的主人是多麼慌亂的起床,幾件衣服堆積在床尾,南樓雪眼裡帶着笑看向蘇懷青,“不錯,有種野性和自由的美。”
“呵呵。”
南樓雪也沒多說什麼,收拾了一番,兩人洗漱過後就躺在床上。
“早些睡吧,明天帶你去舞蹈室逛逛,去嗎?”南樓雪頭枕着手臂,空調的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緩解了這一天的疲憊。
“好啊!”蘇懷青一口答應下來,天知道他天天在家裡預習做題都要瘋掉了,而且他哥還不在,就隻有蘇建國和長安,他都悶的發黴了。
“哥,那會打擾到你們嗎?”蘇懷青聲音中帶着雀躍,孩子确實是被憋壞了。
“不會,明天下午有一場比賽,你可以去看。”南樓雪輕聲說道。
“你也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