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吃什麼?”蘇懷青排着隊向他揮手。
“和你一樣,我去那邊買點東西。”
蘇懷青端着兩碗粉找了一個幹淨的桌子。
新鮮的小魚去鰓刮鱗,用平底鍋煎的金黃以後加水炖煮,小火慢熬4~6個小時,直到魚肉和魚骨完全融化,魚渣過濾以後留下魚湯,加入少量胡椒粉去腥,放入米粉熬制成糊湯,燙的細軟的米粉,配上香濃的糊湯。
端上來的時候再撒上一些蝦皮,如果喜歡的人,可能還會撒上一點香菜。熱氣蒸騰中,吃一口沾滿了糊湯和蝦皮的粉,幸福感爆棚。
蘇懷青嘗了一口,滿口留香。
細米粉吃起來很彈滑,配上粘稠的糊湯,那種鮮魚的味道,在口中瞬間爆開。
南樓雪拿了東西走過來,看到蘇懷青吃的一臉滿足,“好吃嗎?”
“好吃。哥,你快嘗嘗。”蘇懷青把筷子遞過去,順便把碗一下那邊推了一點,“你的這碗沒放香菜。”
“拿着。”南樓雪把手裡的盒子遞給蘇懷青。
對方擡頭問,“這是什麼?”
“芋泥蛋黃酥。怕你中午吃不飽,下午會餓。”南樓雪很了解蘇懷青的飯量,早上就沒有怎麼吃飯,中午一碗糊湯粉,現在吃飽了下午三點多肯定會餓。
“少吃一點,晚上要吃飯。”
“放心。”蘇懷青打開盒子,剛出爐的紫薯蛋黃酥還冒着熱氣,裡面隻放了6個,小小的很精緻,“謝謝哥哥。”
“下午要好好考試。”
“你真的很會破壞氣氛。”
“嗯。”
江城附中可能是想給新來的學生一個下馬威,讓他們好好收一下心,畢竟兩個月的暑假怕給他們玩傻了。
出的題那叫一個難,高考題還算好的,什麼競賽題奧數題不要錢一樣往上堆,貪多貪足,最後把試卷搞成了一個四不像。
尤其是考數學的兩個小時,監考的老師可以說是看到了人生百态。
一個個抓耳撓腮,試卷嘩啦啦的翻來覆去的看,就是遲遲不動筆。
溫季是他們的數學老師,教書20年了,嚴苛的性格在整個年級組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她的目光從一排看到最後一排,最後停留在窗邊的南樓雪身上,男生安靜的寫着,完全不像旁邊有的學生,時不時的發出啧啧聲。
溫季的好奇心瞬間被調動起來,隻是南樓雪的位置不靠走廊,她也不能把頭伸過去看。
為了保持老師的威嚴,溫季強忍着自己的好奇心安靜的坐在講台上,一直等到他們交卷。
交了卷,教室就跟沸騰的開水一樣,明明剛開學大家都不認識,在這一刻卻好像無話不談的老朋友,含罵量極高。
一天4場的考試,這個強度讓躺了一個暑假的所有同學,都感到身心疲憊,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宿舍。
江城附中還有一個小小的好處就是,他們的宿舍還算可以,都是四人間的上床下桌,還帶有獨立的衛生間和陽台。
上午的時候幾個人就已經把床位選好了,南樓雪和蘇懷青選的一邊的兩個床位,中間共用的是一個爬梯。
另外兩個舍友也是他們班的同學,而且兩個人是真正的雙胞胎,一個叫陸高飛,一個叫陸海躍,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兩個人很有意思,都長着一張圓圓的臉,早上剛來的時候,蘇懷青被他們兩個之間的相處方式吓了一跳。
陸海飛是一個巴掌拍在陸海躍的腦袋上,“你來,你來鋪床”
“我草,憑什麼,你來。”陸海躍疼的直跳起來,兩個人瞬間開始厮打起來。
你抓着我,我抓着你,戰鬥一度陷入了僵持的狀态。蘇懷青看着自己和南樓雪之間“兄友弟恭”的場面,一度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誰出了錯?”蘇懷青在心裡想,他看着南樓雪上上下下,把兩個人的床單,被套,枕頭都整理完畢,而他就隻被要求坐在下面的椅子上,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就好。
南樓雪說這就是對他最基本的要求。
晚上回到宿舍,趁着兩兄弟在洗漱,蘇懷青忍不住南樓雪,“哥,你覺得我們的相處方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我總感覺怪怪的。”蘇懷青順手接過來南樓雪遞過來的溫水,喝了幾口又自然而然的遞過去。
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連串的動作是如此的自然和順暢。
“哪裡有什麼問題了?”南樓雪接過水杯,喝了幾口。
“我們是不是太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