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用擔心,回去做題吧。”南樓雪看着旁邊金黃的銀杏樹,秋天鮮豔的配色讓這個校園多了一絲生機。
運動會這兩天結束的很快,蘇懷青結果南樓雪扔給他的獎牌,正在欣賞,就被一邊的沈熹看着,死纏爛打的硬要借過去炫耀。
南樓雪被他們數學老師溫季叫走了,蘇懷青便趴在桌子上,昨晚上他熬夜做題,後來便睡不着了,前兩節課結束,實在是困的不行,迷迷糊糊間馬上就要睡着了,突然感受到一股涼氣蔓延到自己身邊。
他擡眼一看是個人影,以為是他哥從辦公室回來了,也沒細看,隻含糊其聲的問了句,“哥,溫老師找你什麼事兒啊?”
“哪個溫老師?”
蘇懷青聽到這個聲調要明顯高些的聲音一下子便驚醒了,這才看到,來人并沒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一件白色圓領毛衣和黑色大衣,微卷的頭發提醒着他,這根本就不是他哥。
“青青是困了嗎,我是景淵。”
“這個位置有人了。”蘇懷青靠着牆壁,面色冷淡,看着他坐在南樓雪的位置上,忍不住提醒道。
“可以換一下嗎,我可以跟班主任說的,我還是想要和你做同桌。”景淵坐在凳子上,手自然的拿起南樓雪的筆轉動。
“不行。”蘇懷青心裡的煩躁都要溢出來了,他用腳踢了一下前排沈熹的凳子,沈熹轉過身,“怎麼——”
他接着就看到了蘇懷青的眼神,目光又移到旁邊的陌生人身上,“這地方不是南哥的座位嗎?請問你是哪班的?”
“同學你好,我是新來的插班生,叫我景淵就好了。”景淵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請問一下班主任在嗎?我想跟他說一下座位的問題。”
“班主任應該在辦公室,那邊有個空位,你應該就住在那兒吧。”沈熹面色一愣,指着對面角落裡的一個位置,“對,第1排還有一個位置,這是南哥的座位,不合适吧。”
“他不是舞蹈生嗎,應該在這個班待的時間不長,換個位置也沒什麼吧。”景淵面上還挂着那副溫和的笑,這話一出,瞬間就給沈熹惹毛了。
“未經别人允許,占着别人的位置,亂動别人的東西不合适吧!”蘇懷青用腳踢了一下南樓雪的凳子,目光緊緊盯着景淵手裡的那支筆,“景同學還是先找個沒人的位置坐着吧。畢竟座位這種事情,不是你一個人就說了算的。”
景淵看着蘇懷青冰冷的臉色,站起身,臉上的笑容不改,“青青,期待與你坐一起。”接着就擡腳出去了。
“你們之前認識嗎?”沈熹奇怪,從桌鬥裡拿出來一瓶酒精,他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摸出來的,可能是他的醫生媽給他帶的,接着就遞給了蘇懷青。
“給,噴噴,消毒。”蘇懷青接過來,他看着沈熹一臉認真的表情,端詳了一眼酒精上貼的說明書,使勁兒的噴了幾下,尤其是被景淵觸碰過的地方。
南樓雪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聞着空氣中濃重的味道,看着蘇懷青一臉氣憤的樣子,他目光轉向沈熹,“怎麼了?”
沈熹剛要回答,就看到他們班主任的身影出現在南樓雪身後,心下一顫,這小子不會真的有後台吧!
“南樓雪,蘇懷青,你們跟我過來一下。”仝民把兩個人叫出去了,還不忘回過頭又看了一眼沈熹,“好好做題。”
他真的冤枉,六月飛雪的冤啊,沈熹擦了擦鳄魚的眼淚,眼睛偷偷得向窗外瞥了一眼,沒看見人,才又轉頭寫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