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涼涼說:【全世界情商最高的元寄楚,請不要忘記,他在無限戀綜裡是你的前男友。】
這麼幼稚的稱号元寄楚才不要,而且他現在已經十分清醒地能夠将現實世界和無限戀綜分辨開。
以他對gay的刻闆印象,統一蓄絡腮胡大圓臉,這些蔺持都不沾邊。
元寄楚回以更加冰涼的語氣:【又想造謠!】
蔺持緩過來後,摘下自己的外套,一本正經地說:“這件衣服搭你很合适。”
“真的嗎?”
蔺持穿着合身的外套,到元寄楚身上就大了一圈,有點妨礙動作。
元寄楚随便抛出球試試手感。
本該砸進籃筐的球,落到了觀衆席。
“真的,很合适。”
蔺持滿場去撿球。
門外忽然飄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哪裡來的乖女孩——旁邊還有個撿球奴。”
還有人嗤笑道:“怪不得今天拒絕跟我們去打台球,原來約了一個妹……”
元寄楚回過頭。
門口站着幾個明顯是二世祖的人,本是陰陽怪氣的嘲諷神色,在看到元寄楚的正臉後,嗓音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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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逐開多餘的人,蔺持回來後,下颌線還是緊緊繃着的。
元寄楚握着拳頭,用力搖了搖:“你别聽他們的話,你根本不是撿球奴。你是這裡最酷的,真的,我從進門到現在,沒見過比你更帥的。”
“是嗎?”蔺持忽然意識到元寄楚對自己的長相十分不自知。
所以剛才脫衣服時的舉動,半分暧昧,半分引誘的意味都沒有,全是蔺持在憑空臆想,平白污濁了人家。
元寄楚歪頭,與低着眼睫的蔺持對視:“你生氣了?你生我氣了?”
當然沒有,怎麼可能。
意識到自己因旁人的話語而情不自禁有點挂臉的蔺持,立即調整表情,道歉:“沒有。”
那就輪到元寄楚生氣了。
元寄楚闆着臉,為了讓自己氣勢更足,他踩上旁邊的台階,達到身高上壓倒蔺持的目的:“那個人是你朋友嗎?好讨厭。”
蔺持不自覺握住球,輕輕扣着顆粒狀的表面:“不是,我社交圈很小,很……幹淨。”
不會認識惹元寄楚不快的亂七八糟的人。
啊……原來社交圈子很小。
怪不得前些日子裡南北區舉辦聯合球賽時元寄楚沒有見到球技如此高超的蔺持,他腦補了一個因為長得太帥打球太好所以被男人排擠的可憐形象。
都是成年人了,元寄楚說不出“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朋友了”這麼幼稚的話,但他心裡這麼想。
“謝謝你陪我打球,”元寄楚說,“我們南區球社最近天天都在訓練……你随時來找我玩啊。我們社長打球很厲害,應該不比你們北區球社裡那位隐藏高手差。”
"……高手?"蔺持唇線壓平,正色說,“我知道他,好像叫陳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