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一大早就醒了,一直乖乖地趴在卧室門外,聽到裡面有動靜,這才伸出爪爪撓着門。
門剛開一條縫隙,它一溜煙蹿過少年的腿邊,湊到傅熠星身邊,低頭嗅了嗅,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聞,讓貓貓内心愉悅。
“那大頭怎麼辦?”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毛茸茸提醒了他。
傅瑾銘整理着床鋪,将最後一點褶皺拉平,這才看向抱作一團的兩小隻,說道:“大頭不能去,它得留在家裡。”剛好還能為公寓改造編一個合理的借口。
“好可惜,那大頭隻能獨自在家裡了。”小人偶将臉頰埋到它的毛毛裡。
“喵喵喵~”貓在家裡等你回來。大頭任由兩腳獸胡亂地在身上滾來滾去。頗為愉悅地舔了舔他的頭發。
“啊哈哈哈,好癢,不要舔了,頭發都要被你弄亂了。”傅熠星急忙推開熱情的大頭,向傅瑾銘的方向跑過去。“救救我!”
大頭還以為兩腳獸在和它玩,于是在空蕩的卧室裡你追我趕,上演了一場“貓捉老鼠”的好戲。
“好了,别玩了。該走了。”傅瑾銘從衣帽間回到卧室,半路截胡,彎下腰,伸手一撈把小人偶抱了起來。
傅熠星聞言,雙眼都瞪圓了,聲音裡還夾雜着濃烈的喘氣聲,“我沒有玩!我剛剛喊了那麼多遍救命,你都不理我。”跑得他半條命都差點沒了。
少年垂眸看了眼腳邊滿臉無辜的大頭,“雖然你喊的是救命這兩個字,但語氣聽起來可完全沒有這個意思。”起碼在他耳朵裡聽到的,和昨天晚上他們玩起來的尖叫聲一模一樣。
“你昨天晚上不也是這麼和大頭玩的嗎?”
小人偶氣結,被他噎得無話可說,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怪不得他怎麼喊停,大頭不但沒有停住,反而更興奮了。看來對貓貓的訓練還任重而道遠,突然有點理解傅瑾銘教他認字時的感受了,怎麼辦。
傅瑾銘就讀的高中不強制學生穿校服,一個月有幾天穿私服上學完全沒有問題。因為要去學校,所以昨天晚上穿出門的衣服就有些不合适了,過于引人注目。但傅瑾銘又不忍心将小人偶裝在書包裡,在衣帽間翻了很久,才找到一件全新的連帽衛衣。
衛衣的前面有一個兩頭相通的梯形大口袋,在口袋上側還有一個拉鍊可以拉開,最适合不過傅熠星待在裡面。就是這個顔色,是特别淺的粉色。也不知道是怎麼被放進自己一排黑白灰的衣櫃裡的。
被少年裝進口袋的時候,小人偶情不自禁地大笑出聲。
“哈哈,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傅瑾銘一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從他嘴裡聽不到什麼好話,直接拉上拉鍊,将小家夥封印起來。
笑點極低的傅熠星還沒笑夠,還等着少年上鈎,結果下一秒,天突然就黑了下來……
你是不是玩不起!
這句話他還非說不可了,向着側邊的開口爬去,一個金燦燦的腦袋露了出來,他得意地開口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帶崽的袋鼠媽媽,哈哈哈!”
傅瑾銘一邊穿鞋,一邊将他摁了回去,聲音裡毫無波瀾道:“我是袋鼠媽媽,那你是什麼?是我的袋鼠兒子嗎?”
傅熠星:好家夥,怎麼平白無故就低了一個輩份。
還想抗議,他和傅瑾銘年齡差不多,說不定少年還得喊自己一聲哥哥呢。不過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說,隻能默默咽下這個暗虧。哼,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喊我一聲哥哥。這麼想着,他憤憤地踢了一腳男人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