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在傅厭禮身後的攝像什麼也沒拍到,直播間觀衆也是一頭霧水。
[怎麼了怎麼了?讓我康康讓我康康!(急得跳腳)]
[啊啊啊啊啊!頭一次恨傅神的背太寬廣,把攝像頭擋得死死的!什麼也沒看到!]
[傅老師耳朵全紅了,霧草!我嚴重懷疑他看到陽陽在裸奔!(bushi)]
[嗚嗚嗚一想到傅神當着我的面就偷吃獨食,我就想給自己兩巴掌!]
看着再度緊閉的卧室門,想到男人方才震顫的瞳孔,舒一陽歪了歪腦袋,惡劣地笑出了聲。
慢條斯理把胸前過于開闊的浴袍拉攏,舒一陽上前打開一條門縫,面上恢複了乖巧的模樣,望向仍站在門口的傅厭禮,“傅老師,我吹風機你放哪了,能進來幫我找找嗎?”
“嗯。”傅厭禮聲音顯得極其克制,視線平視,甚至沒敢低頭看舒一陽。
卧室門是内開的,門縫開得不大,有傅厭禮擋着,他們隻能隐約聽到兩人的對話,完全看不到舒一陽的影子。
聽到舒一陽邀請傅厭禮進屋,攝像組都松了口氣,心道這下終于也能進去直播跟拍了。
畢竟今天舒一陽睡了一下午,直播間熱度都降了不少。
然而攝像組還沒來得及高興幾秒鐘,就見傅厭禮閃身進屋,随後又是砰地一聲。
卧室門在他們面前被再度關上。
攝像機鏡頭直接怼在卧室木門上,優秀的畫質連每一條木質紋理都拍得格外清晰。
攝像組:“???”
直播間觀衆:“???”
短暫的沉默後,直播間開始群魔亂舞。
[啊啊啊啊有什麼是我這個尊貴的八級會員不能看的!]
[天還沒黑呢!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傅老狗你敢脫褲子試試!]
[陽寶剛才好像說什麼吹風機,他該不會剛洗完澡吧?卧槽傅老狗我恨你!把我的美人出浴圖擋得嚴嚴實實!]
[嗚嗚嗚我的老婆被别的男人看了,這個男人還是我的偶像,我被偶像綠了!]
[我不介意被綠,老婆我依然愛你!]
此時的導播室内氣壓低得可怕,工作人員都有些戰戰兢兢。
看着随着舒一陽醒來,迅速回暖的直播數據,他們連歡呼都不敢歡呼,一個個偷偷打量着導播屏幕前的霍導,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惹得他一個不痛快就扣獎金。
霍啟深眸色暗沉,盯着屏幕上的門闆紋路,手指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最後轟然起身,大步朝導播室外走去。
工作人員面面相觑,小聲議論起來。
“霍導怎麼了?”
“這都看不出來,肯定是吃醋了呀!圈内誰不知道咱們霍導和傅神關系好!傅神都已經退圈十年,以他如今的身份,他國總統見他一面都要預約,咱霍導一句話就來幫他站台了,可見兩人關系之鐵。如今傅神明顯被那漂亮小明星迷住了,霍導可不得吃醋嗎?”
說後面這段話的正是之前主持人搞事時,自告奮勇要當節目主持的陳監制。
聽到如此有理有據的分析,周圍不明就裡的人都是恍然大悟。
但還是有人提出疑惑,“不對啊,霍導和傅神連一句多餘的交流都沒有,看起來根本不像有暧昧的樣子。”
陳監制老神在在,“這你就不懂了,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雙強知道嗎?他們自然都是事業為重,在外面表現得你侬我侬多不穩重。畢竟咱們霍導的性子你們也知道,哪裡都好,就是有點悶。”
這番話一出,大家都是一陣認同。
“原來如此,受教了。”
“原來咱們霍導喜歡的是傅神啊!我之前還以為霍導喜歡小舒呢。”
“嗐!還是陳監制慧眼識真!”
“那現在小舒豈不是要成第三者了?他知不知道傅老師和霍導的關系啊?傅老師該不會是想腳踏兩條船的渣男吧?”
于是,節目組内部工作人員便開始流傳起霍啟深和傅厭禮之間的愛恨糾葛,而舒一陽則成了被卷入其中的無辜第三者。
且說傅厭禮進屋後,很快便從床頭櫃抽屜裡找出了吹風機。
舒一陽卻沒有去接,隻是仰頭看他,“傅老師,我身上有點沒力氣,你能幫我吹一下嗎?”
傅厭禮手微微一頓,最終在少年滿是期待的桃花眼中點頭,“嗯。”
得到傅厭禮答應,舒一陽積極地從書桌下搬出一隻小闆凳放在沙發前面坐下。
“傅老師,你坐沙發上給我吹吧。”
說罷,舒一陽便乖巧挺直身體坐好,等待着傅厭禮來給他吹頭發。
不過不知是有意無意,他坐的位置與沙發之間的距離剛好足夠一人坐下,但卻勢必會與他産生肢體接觸。
等了幾秒鐘,見男人走到自己身後就沒了動作,舒一陽催促,“傅老師,你快點呀!頭發上的水都流到我脖子裡了。”
少年的語氣帶着恰到好處的嬌嗔,盡管是催促的話語,卻絲毫不惹人生厭。
就像一隻理直氣壯讨要零食的漂亮小貓,那柔嫩的喵叫,非但不會讓人厭煩,反而會讓人恨不得把滿足它的所有願望一樣。
果然,不等舒一陽二次催促,男人便在他身後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也不知道男人怎麼做到的,明明這麼近的距離,他卻絲毫沒有觸碰到舒一陽的身體。
舒一陽餘光掃到男人屈在自己身側,肌肉明顯處于緊繃狀态的長腿,唇角微微上揚,卻沒再做什麼動作。
傅厭禮吹頭發的動作不輕不重,吹風機的距離也拿得不遠不近,不會覺得燙也不會覺得冷,就算吹到耳邊也沒有特别吵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