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姜湯,舒一陽沖傅厭禮明媚一笑,“謝謝傅老師!”
“咔嚓。”
導播室内,一支新的簽字筆再次折損在霍啟深手下。
感受到霍啟深身上傳來的低氣壓,徐副導擦擦額腦門上的汗,和其他工作人員對了個眼神。
又吃醋了又吃醋了!
也是,看到自家男朋友這麼重視小舒,霍導心裡肯定很難受吧!
畢竟誰都不喜歡頭上帶點顔色,更何況霍導這麼強勢的人。
唉,可憐的霍導。
突然,安靜的導播室内出現一聲驚叫,“不好!霍導!三号房着火了!”
出聲的是負責查看三号茅草屋錄播鏡頭的工作人員。
霍啟深聞言當即起身來到那面導播屏幕前。
隻見屏幕中從廚房柴堆裡竄出一絲小火苗,随後在一堆幹柴裡飛速蔓延,不一會整個廚房就火光漫天,火舌都舔到了固定機位上。
這座茅草屋是節目組自己造的,燒了是小事,但如果燒到人,問題就大了。
霍啟深面如鍋底,“去滅火。”
許樂天出來幫陸啟鋒壓完水,回頭卻發現廚房竟然閃爍着火光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是着火了?
他剛才明明生火沒成功啊,怎麼就燒起來了呢?
“還愣着做什麼?滅火啊!”陸啟鋒拎着水桶朝廚房跑。
“哦!”許樂天也當即反應過來,也拎起一桶慌忙往裡頭沖。
不過他顯然沒有提桶的經驗,手臂力量也不夠,沒走幾步桶裡的水就淌了小半,叫人看着就着急。
直播間觀衆們要被氣死了。
[樂天弟弟咋回事啊?平常看起來挺聰明的,怎麼關鍵時刻這麼不靠譜?]
[這火是剛才許樂天拔出來的柴引燃的吧!柴火竈還是太危險了!]
[農村人不服!這是标準的柴火竈,有常識的都知道把帶火星的柴放在竈台前的灰槽裡,防止再燃。許樂天啥也不會充什麼大尾巴狼?]
[要我說,不會做就别逞強!淨搞些騷操作!還不如隔壁病寶寶那樣乖乖坐着啥也不幹,還能提供情緒價值呢!真晦氣,跳屏了!]
就這麼一會,許樂天燒房子的話題飛快沖上熱搜,風評急轉直下,就連死忠粉都脫了不少。
此時江沉越和邢谌之也趕了出來,一人拿着個滅火器。
但廚房柴火多,兩個滅火器加幾桶水下去依然還在燒,一時間大家都有些焦頭爛額。
好在這時霍啟深帶着節目組安保人員及時趕到,将餘火撲滅,才沒有造成更大的損失。
盡管起火燃燒的時間不長,但整個過程足夠驚心動魄,結束後幾位男主都有些氣喘籲籲。
江沉越倚在大門邊,俊美的臉上黑一塊灰一塊,朝許樂天豎起大拇指,怪聲怪氣誇獎道:“樂天弟弟,你可真行!燒個火還能把房子燒了!”
許樂天臉漲得通紅,垂頭道歉,“對,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柴會複燃,我不是故意的。”
說到後面,許樂天聲音都染上了絲絲哭腔。
江沉越看了眼許樂天的那張泫然欲泣的臉,心底有些不耐,他曾經是為什麼會覺得許樂天比舒一陽好的?
到底是沒有繼續嘲諷下去,江沉越看向沒開口的邢谌之兩人,“廚房現在是用不成了,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逆襲值增加5%,當前逆襲值為60%。”
系統提示音響起時,舒一陽剛好在傅厭禮的注視下,喝完滿滿一大碗姜湯。
姜湯的味道舒一陽屬實有些不喜歡,他面如菜色,神情怏怏打了個嗝,把空碗遞給傅厭禮看,“傅老師,我喝完了。”
“乖。”
舒一陽手裡的碗被收走,并獲得一個摸摸頭兼一句誇獎,緊接着手裡被塞了一顆圓乎乎的糖果。
糖果是彩色糖紙,與霍啟深送的那罐糖同款包裝。
舒一陽飛快拆開糖紙塞進嘴裡,濃郁的葡萄香氣伴随着甜味在嘴裡散開,頓時将嘴裡那股辣乎乎的姜味覆蓋。
“謝謝傅老師!”舒一陽含着糖眯眼笑。
直播間彈幕頓時被可愛兩個字填滿。
[啊啊啊好可愛好可愛!含着糖腮幫子鼓鼓的,像個小倉鼠!]
[老婆太可愛了吧!這麼容易滿足,剛才明明還一臉不情願,結果一顆糖就哄好了!]
[嘿嘿嘿原來寶寶愛吃糖,我家裡是開糖果廠的!老婆看看我!]
[傅老師太心機了,連糖都準備好了!這是誠心想拐帶我家陽陽!]
[天殺的!我陽寶這麼單純,怎麼逃得過傅老狗的糖衣炮彈!]
喝完姜湯,傅厭禮繼續收拾廚房,舒一陽則是回房間洗漱。
正刷着牙,就聽到院子外有人敲門。
舒一陽刷完牙出門查看,便看到傅厭禮撐着傘站在院門口,外面是濕淋淋的男主團。
不得不說,這幾人皮相都是極好的。
此時一個個淋得像落湯雞,身上的衣服也有些髒兮兮的,但此刻在院門口的燈光下,卻硬生生上演了一場不同類型帥哥的濕身.誘惑。
八塊腹肌,八塊腹肌,八塊腹肌。
舒一陽一個一個數過去。
就連看起來身體最虛的許樂天,也有不算特别明顯的六塊腹肌輪廓。
舒一陽倚在門框上,看得津津有味,“049,下個世界能給我弄個強壯些的身體嗎?”他也想體驗一下有肌肉的感覺,外強中幹也行。
“回宿主,任務者的身形都是根據原主形象匹配的,具有較大的不确定性,系統無法幹涉。”049答道。
雨聲嘈雜,舒一陽聽不清幾人說了什麼,不過他看過隔壁直播,大概也猜得到他們為什麼來。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男主團四人便進了屋。
雖然客廳挺大,但一下子進來六個人加三個攝像師,還是有些擁擠。
舒一陽故作驚訝,“哎呀!幾位老師來我們家做客嗎?怎麼不打傘?”
被曾經養過的小替身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模樣,作為金主的三個男人一時間都有些尴尬,誰都沒有說話。
許樂天更是不願意對自己厭惡的人說出自己做的蠢事,也是沉默不語。
更何況,他們出來得匆忙,誰也沒想到打傘這回事,所以為了他們僅剩的體面,這個問題也不好回答。
“他們房子被燒了,過來借浴室洗澡。”傅厭禮一邊收傘一邊回答舒一陽的問題。
“房子被燒了?”舒一陽滿眼擔憂,“那也太危險了,幾位老師都沒事吧?”說着,他看向許樂天,“樂天哥哥,你們房子是怎麼燒的啊?怎麼這麼不小心?用火需謹慎呀!”
舒一陽這話無疑是一刀一刀往許樂天心窩子上戳。
他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黑,再由黑轉紅,像個調色盤一樣,别提多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