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沒給他們準備吃的,白天去廚房偷東西太冒險,陸明忱作為老玩家提前有備抗餓的道具,雖然不多,但抗兩三天肯定是沒問題的。
楊子溪什麼都沒有,隻能去花園裡撿掉落的櫻花吃,櫻花沒什麼味兒,他吃了兩把饑餓感反而更明顯了,回到一樓本來是盯上了客廳裡擺的鮮花,沒想到先聞到了黃瓜的香氣。
書房裡咔滋咔滋啃西藍花的兩人若無其事的掃了他一眼,什麼表示都沒有,甚至沒有提醒他關門,似乎一點也不害怕他跟女主人告狀。
楊子溪忍着怒氣問:“你們的蔬菜是哪兒來的?”
何池理直氣壯:“偷的。”
樓下女主人不知道跟兩位江女士說了什麼,突然大聲笑起來,楊子溪被吓了一跳,下意識關上了書房的門。
他抿了抿唇,在何池身旁坐下:“偷東西這麼危險的事,你昨天怎麼不叫我呀?”
何池啃了口黃瓜,心想這人還怪自來熟:“你不是和陸明忱是同盟嗎?”
這種組隊大家心裡清楚就行了,很少有人會擺在台面上說,好在楊子溪臉皮厚,笑嘻嘻的回道:“哪裡有什麼聯盟,隻是剛好都想去書房搜東西,我們昨天在書房發現了記賬本和一些信。”
他克制的沒有去看西藍花和黃瓜,一口氣說完了在書房的全部發現,一般情況下,玩家會看在分享線索的份上分他一點吃的。
何樹欽面無表情的嚼着西藍花,平靜道:“這裡就是書房。”
楊子溪歪頭:“嗯?”
何樹欽比他還疑惑:“你是覺得我們來書房就隻是吃東西的?”
何池三兩口啃完手裡的黃瓜,開始琢磨莫非他猜錯了,楊子溪拿的不是卧底牌,他隻是單純的蠢而已。
楊子溪急了,他從褲兜裡掏出昨天藏起來的信:“我可以拿這個跟你們換!”
何池确定了,對方真的隻是單純的沒腦子。
“是情書吧。”何池掃了一眼粉色的信封,他昨天在廚房幫江平笙也拿了一份食物,現在拿一些出來換線索是沒問題的。
但二打一,好像沒什麼交易的必要。
直接硬搶就行。
另一邊,何樹欽掏了兩個土豆丢給他,楊子溪有些不滿意,正準備讨價還價,何樹欽便亮出了匕首,楊子溪立馬謝恩告退。
何池羞愧,這才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丢給他兩封信,懶洋洋的解釋:“生土豆。”
何池悟了,原來如此,别墅裡他們沒法明着加工食材,想弄熟一個土豆費時又費力,不如送出去當個順水人情,還能免于和玩家撕破臉。
所以有的時候哪怕是用不上的東西也得盡量薅走。
信封是粉色的,但是内容并不是何池想象的情書,而是和好書,或者說是檢讨書。
吵架的原因千奇百怪,有時候是因為檢讨人沒有按時吃飯,有時候是因為檢讨人出去玩沒有告知對方,有時候是因為檢讨人多看了保镖兩眼。
何池仔細一品,感覺不對勁。
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不會是在PUA女主人吧。
除此之外,書房就沒有别的東西了,何池在便利貼上寫好今天的發現,打算找個機會塞給江平笙。
回到一樓,女主人正在和兩位江女士打牌,門口守着兩個保镖,站在右邊的便是上樓質問何池的那位。
這個副本的故事脈絡已經很清晰了,女主人遇人不淑,喜歡上了鳳凰男。
一開始蔣晨昊讓女主人寫檢讨書很有可能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男朋友因為自己不按時吃飯生氣,總歸是關心自己,女主人也不是很在意,随口就應了。
女主人一開始寫的檢讨書也很敷衍,後來蔣晨昊開始慢慢暴露他的占有欲,在這期間他很有可能已經在暗戳戳打小報告,暗示家裡的阿姨看不起他。
後面他漸漸在兩人的關系裡占據主導地位,但這還不夠,他最後肯定殺掉了女主人。
那麼這個保镖又是什麼身份呢?
有鬼王守着,何池進不去,其他人也進不去,任務讓他們保護好女主人,實際上他們連女主人的裙擺都摸不到。
如果今天女主人也出了什麼事故,那麼女玩家就會被劃進嫌疑人裡。
何池代入到卧底視角,保镖守得這麼嚴實,能從哪裡下手呢。
可以在電源處做手腳,女主人睡覺總不可能不關燈吧。
女主人和保镖白天都在一樓,這一點倒是很好下手,用隐身道具就能在裡面待好幾分鐘。
或者在食物上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