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這個顔色,你們拿回去,重新換一個來吧。”
洛瑞昂的一句話打破了懲戒室幽靜的氛圍。
阿爾貝和系統尖銳的聲音同時響起。
阿爾貝/系統:“你說什麼!”
洛瑞昂狀似随意地挑眉,重複道:“我說我不喜歡這個抑制項圈,拿回去。”
貴族良好的教養在此刻出現了裂痕,阿爾貝按捺着心中的怒氣,低聲質問道:“洛瑞昂,你在玩我呢?!”
阿爾貝悉數洛瑞昂的罪狀:
“先是大鬧雄保會說要把這隻罪雌碎屍萬段,而後态度一轉要收他做雌君赦免他的罪行,再後來三天不到就申請抑制頸圈要貶他為雌奴,現在你竟然跟我說因為顔色不喜歡要我們重新換一隻抑制頸圈來?!”
阿爾貝咬牙切齒:“洛瑞昂,你是存心找事吧!”
面對阿爾貝的怒火,洛瑞昂尤嫌不夠,輕哼了一聲,擺出一副傲慢的嘴臉。
洛瑞昂:“存心又如何?無意又怎樣?這是我的雌蟲,我有權決定他戴着什麼樣的抑制頸圈受罰或者取悅我。這枚黑的我不喜歡,你們拿回去換個粉的來,我看得順眼再給他戴上。”
和那些以晴/趣為目的刑具不同,抑制頸圈作為一個侮辱性極強的懲戒刑具,設計時隻考慮過功能性,從沒考慮過美觀性和藝術性。雄保會整個倉庫的抑制頸圈都是黑的,這隻雄蟲是擺明了要他們特地為他定制一個,就隻是因為他這随口的一句話。
阿爾貝:“你憑什麼覺得你可以肆意指揮雄保會的蟲!”
洛瑞昂理所應當地說着:“就憑我是雄蟲,雄保會的存在不就是為了保障我的權益嘛。”
若此次前來的隻有雌蟲工作蟲,大概率會接受他的要求,千言道歉、萬言賠罪地離開,再盡快按他要求給抑制頸圈漆好塗料再送來。
但阿爾貝可不是雌蟲,他是身份尊貴的貴族雄蟲,這隻身份低賤的平民雄蟲竟敢這麼跟他說話,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阿爾貝:“那也不是你出爾反爾肆意愚弄工作蟲的理由!今天你要是不收下這個抑制頸圈,之後也不會再給你送了,你自己選吧。”
洛瑞昂終于聽到了想聽的話,立刻說到:“嘁,不送就不送呗,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們這群沒有服務意識的蟲,當心我待會投訴你們!”
雄保會中有許多雌蟲工作蟲,為了最大程度保障被服務雄蟲的權益,雄保會設有專線投訴渠道,接受雄蟲們的任何意見及建議。
阿爾貝被氣笑了:“投訴?!好啊!你大可試試看!看誰敢回你!”
賤民就是賤民,即便裝得再怎麼禮貌得體,沒過一會還是會露出這副胡蠻愚蠢的嘴臉。
阿爾貝無意再理會這隻瘋傻的雄蟲,轉身帶着下屬離開了别墅。
洛瑞昂遠遠地聽見大門被狠狠摔上的聲音,轉過身來,看着一直跪地沉默的雌蟲,故作兇狠地說:“還有你!别在這跪着礙眼了!滾回你的房間去睡覺!明天該去軍部去軍部,不到睡覺時間不許回我的别墅給我添堵!”
洛瑞昂說完立刻快步向懲戒室外走去,但還沒走到門口,一陣強烈的觸電感便定住了他的腳步,讓他眼前一黑,側身撞向了一旁擺滿懲戒刑具的櫃子。
系統:“站住!”
一直被無視的系統終于爆發了,尖銳的聲音像催命符一樣。
系統:“果然!什麼方案,什麼大計,都是你糊弄我的!你現在又是退掉了抑制頸圈,還免了他的罰跪,解了他的禁足,你就是不想推進劇情!是不是!”
洛瑞昂無視了系統。
在洛瑞昂推開懲戒室的門,看到乖乖認罰的希維利安時,他就知道這回騙不過去了。
洛瑞昂沒時間思考,隻能在不被發現芯子換人的前提下喝退雄保會,一鼓作氣免了這隻認死理的雌蟲的懲罰。
系統:“不行!我不能再繼續縱容你了!你今天必須狠狠地虐打他!不許再與劇情作對!”
系統尖銳的聲音仿佛要穿透洛瑞昂的大腦。
洛瑞昂忍無可忍,在心中對系統吼道:“閉嘴!”
洛瑞昂撐着櫃子站定,昏花的視線中色彩都融成了色塊,而身後的雌蟲還是沒有起身的聲音,洛瑞昂強忍痛意再度對他出聲:“你聾了嗎,還不快滾!”
希維利安再留在這,系統指不定讓他怎麼折磨他,希維利安必須立刻與他分開。
然而,洛瑞昂沒有等來希維利安的回應,而是被一陣更強烈的電擊鞭打上神經,打得他呼吸一滞,打得他耳畔嗡鳴。
系統氣急:“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不乖乖聽話!拿起鞭子就這麼難嗎!不打他難受的就是你!你為什麼不動手!”
過載的劇痛讓洛瑞昂面色蒼白,唇色烏青。
痛呼聲堵在喉間,洛瑞昂咬緊了下唇,齒間泛起一絲腥甜。
洛瑞昂在心中,有氣無力地應道:“因為他是無辜的。”
洛瑞昂的話語仿佛天方夜譚般,讓系統卡頓了片刻。
系統帶過數位宿主,沒有哪個宿主像洛瑞昂這樣倔,也沒哪個宿主在意過其他人是否無辜。
他們隻要聽說可以回去或者經曆一次電擊,便會勤勤懇懇地推動劇情了。
系統:“按照這個世界的律法,傷害雄蟲就是重罪,他算什麼無辜?!”
洛瑞昂在心中,冷笑回應:“那場事故真是他的失誤導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