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蟲命關天的事上,哈爾文都能拒絕,隻肯花點錢财請原主出具諒解書、善待他,做些聊勝于無的努力。
這算什麼白月光,心頭肉?
簡直就是跳梁小醜,惺惺作态!
他怎麼好意思再出現在希維利安的面前?
怎麼好意思再問出這樣的話來?
洛瑞昂神色陰郁,咬牙切齒:“說啊,怎麼不說話了。”
雄蟲的心聲震得希維利安耳畔嗡鳴,莫名的熱度攀上希維利安的臉頰,希維利安忽而體會到了,有苦難言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希維利安:雖然很感謝你為我鳴不平,但我沒有求他,真的沒有!
一向以強硬派形象示蟲的希維利安,此番徹底丢臉丢到家了。
但偏偏又解釋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在洛瑞昂心中的形象,淪落成一個被雄蟲玩弄了真心的可憐蟲。
希維利安:不行,不能再讓他這樣想下去了。
希維利安急于将此事翻篇,立刻伸出手拉過雄蟲垂在身側的右手,按上自己的心口,眉眼低垂,望着盛着怒火的眼眸,哽咽着說到。
希維利安:“沒有的,雄主。他沒碰我,哪裡都沒有。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我的心裡隻有您,身心都是屬于您的,請相信我……”
突如其來的蜜語像一場猝不及防的暴雨,猛烈地落下,沖得洛瑞昂大腦空白,連同滿腔的怒火也澆熄,隻剩蒸騰而出的水氣,帶着灼人的熱度,熏上臉頰。
洛瑞昂一瞬愣住了,深棕色的眼眸看着希維利安水潤的藍眸,茫然地眨了一下,又立刻像觸了電一般錯開,無處安放的視線一路滑下,滑到兩“人”交疊的手掌上。
穿戴整齊的衣領早在方才的拉扯間散開,露出白皙的脖頸與鎖骨,被雌蟲拉住的手掌一半按在衣衫上,一半落在皮/肉上。
另一具身體的體溫,毫無隔閡地染上冰涼的指尖,洛瑞昂忽而注意到,食指旁的皮膚上有一顆小巧的黑點。
他左邊鎖骨下方有一顆痣。
金發雌蟲的話語突兀地浮現腦海。
不止鎖骨,右側後腰,大腿内側,還有左側腳踝上……
洛瑞昂倏地一下抽回了手,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顧不上希維利安的反應,一言不發地起身上樓,一頭紮進房間,關上了房門。
系統聒噪的質問像是背景音,被模糊過濾。洛瑞昂沉默地靠在房門上,腦海裡亂成一團。
洛瑞昂:“見血了。”
洛瑞昂喃喃地說到。
洛瑞昂:“已經見血了,今天到此為止了。”
與此同時,樓下沙發上的雌蟲同樣不平靜。
唇邊的血迹還滿溢着馥郁芬芳的雄蟲素。
希維利安躺在沙發上,擡手遮住雙眼,低低地笑了:
能想到把自己的血抹在我身上騙過系統……确實是你的作風啊……
在雄蟲扣住他的下巴、指尖擦過他的下唇時,希維利安便嘗到了雄蟲血液的腥甜。
身體内湧動的燥熱,順着血液,遊走于混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
希維利安:但你不知道雄蟲素會引發雌蟲發/晴嗎?
為了在極端情況下也能保持戰力,許多軍雌都做過耐雄蟲素訓練,希維利安也不例外。
他已經極盡忍耐了,但不可否認,洛瑞昂的血液依舊讓他感受到了興奮。
希維利安單手解開胸前的紐扣,讓氧氣更順暢地循環,帶走熱意。
洛瑞昂方才的反應像是默片一般在腦海中循環播放,活色生香。
希維利安無奈地笑着,玩笑地想:
怎麼辦啊,洛瑞昂,你要是再這麼可愛的話,我就要對你死心塌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