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
他上輩子不是個檢察官嗎?還有這癖好?
系統警惕道:“你怎麼突然對賭/博有興趣了?”
洛瑞昂笑了笑,風輕雲淡地說:“因為我是道德敗壞的反派呀。”
……
晝夜不眠的賭場裡蟲頭攢動。
某張賭桌旁,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一圈又一圈的蟲,相互竊竊,對桌邊的一隻蟲指指點點。
雄蟲:“再來!”
棕發雄蟲雙眼通紅,一把推倒面前所有的籌碼,氣急敗壞道。
雄蟲:“全押!”
圍觀蟲A:“他都輸多少了?”
圍觀蟲B:“至少輸掉一顆資源星了。”
圍觀蟲C:“那還不收手?”
圍觀蟲B:“他能收得了手之前就不會被賭場追債了。”
圍觀蟲B指了指自己的右手:“據說債還不上,差點被追債蟲砍掉一隻手呢。”
圍觀蟲C:“老賭棍了?那之前的債沒還完,他現在的籌碼哪來的?”
圍觀蟲B輕嗤一聲:“也不知道這玩意走了什麼運,前段時間拐到一個有錢的雌君,一舉還完了債,現在又來得瑟了。”
棕發雄蟲是賭場的熟面孔了,在場不少蟲都見識過他輸得傾家蕩産崩潰失态的嘴臉。
言語間一局已定,衆蟲看着棕發雄蟲屏住呼吸翻起自己面前的牌,隻看了一眼,就把牌撕了,大罵出千,大有要砸場子的架勢。
一旁的工作蟲立刻上前按住他。
雄蟲掙紮着吼道:“放開我!你們這些低賤的雌蟲!竟敢對我動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棕發雄蟲賭品極差,深谙其性的工作蟲們為難地看向領班,領班雌蟲正想說些什麼,忽而耳麥響起,領班雌蟲神色一變,恭敬地說到。
領班雌蟲:“洛瑞昂雄子,對于您今日的損失,如需讨論,請随我來。”
圍觀蟲們一聽,皆知鬧事雄蟲大難臨頭,瞬間四散,唯有被按在座位上的棕發雄蟲勾起了唇角。
洛瑞昂: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從昨日知曉奎恩·維溫或許才是設計希維利安的幕後黑手起,洛瑞昂便一直心髒高懸。
拜别利維斯後,洛瑞昂便在星網上查詢了奎恩·維溫的信息。
越查洛瑞昂的心情越凝重。
如利維斯所言,奎恩·維溫勢力龐大,隻手遮天,是僅次皇室的第一權貴。
這樣的蟲若是想對希維利安不利,有太多途徑,幾乎是防不勝防。
這次隻是一場小小的事故就險些把希維利安的性命搭進去,下次他會有什麼手段,洛瑞昂不敢想象。
希維利安這樣心性單純的雌蟲遇上奎恩·維溫簡直毫無勝算,洛瑞昂不能袖手旁觀,放任奎恩繼續危害無辜的蟲。
他必須盡快找到奎恩危害希維利安的證據,思來想去,隻有正面“對峙”效率最高。
畢竟在那場事故中,兩蟲算是共謀,隻要見面提及那場事故,奎恩的言語之間就可能有可利用的破綻。
至于他要如何見到行蹤保密的奎恩·維溫……
洛瑞昂跟着領班雌蟲走在安靜的長廊上。
馬上他就能見到了。
洛瑞昂在心中盤算着引導的話術,仔細思量該如何與奎恩周旋,在領班雌蟲的示意下推門走進走廊盡頭的房間。
破空的拳頭沒有任何征兆地落在洛瑞昂臉上。
洛瑞昂還未反應過來,膝彎便被猛擊,失去重心摔在地上。
而房間的另一端,一位衣着考究的雄蟲平靜地坐在辦公桌前翻看文件。
雄蟲:“債,我給你免了,抑制頸圈,也送給你了,但為什麼那隻漂亮的雌蟲今天還在軍部活蹦亂跳呢?”
雄蟲神色從容,慢條斯理地擡手,夾着照片的紙張從他的手中滑落,飄至洛瑞昂的面前。
照片中,銀發的雌蟲站在訓練場上,身姿筆挺,與一旁身戴上将肩章的軍雌交談,碧藍的眼眸如往常一樣堅毅,看不出一絲痛苦的陰霾。
雄蟲:“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洛瑞昂。”
雄蟲居高臨下的看着倒在地上、唇角滲血的棕發雄蟲,眸中沒有一絲憐憫,甚至沒有一絲波動。
[被發現的話,哪怕你是雄蟲也會被上位者輕易抹殺。]
金發雌蟲的話忽而浮現腦海。
洛瑞昂恍惚地想着:看來不需要引導話術了呢。
在絕對權利面前,上位者從不需要與低位者虛與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