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從電梯出來就一直抱着他,親吻他的脖頸和側臉。
蕭一黎有些腿軟站不穩,跌跌撞撞點開沈淵家的密碼鎖,還沒找到燈在哪,沈淵便壓上來将他的雙手禁锢。
蕭一黎直到這時候才發現,他與沈淵之間體型與力氣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沈淵一隻手就能壓住他交疊的雙臂,高舉過頭頂無法動彈,另一隻手在他身上摸索。
輕輕滑過小腹時,蕭一黎觸電般瑟縮了一下,嘴裡發出聲悶哼,卻引得沈淵放開他的雙手。
在遇見沈淵之前,蕭一黎其實還沒有和别人接過吻,也感覺不到沈淵吻技的好壞。
就像那晚一樣,橫沖直撞,憑着本能貪求相互索取,貪婪地掠奪對方的氣息,甚至于那一瞬的窒息也成了卑劣的甜蜜。
所有被沈淵觸碰過的地方就像是灼燒起來一般,但越是這樣,他便越渴望與沈淵貼近一些,像是要緊緊相擁才好。
“啪”
沈淵壞心眼地按開了燈。
蕭一黎不自覺眯上眼,眼眶已經不知何時沾濕,尾處帶着被人欺負狠了顯現出的淡紅。
因為剛分開,唇還微微張着,神色迷離。
他和沈淵貼得很近很近。
蕭一黎無法分辨出究竟是自己還是沈淵那劇烈的心跳。
填滿了心頭的癢,湧出不明覺厲的情緒,好像非得和面前這人做些什麼才能緩解。
蕭一黎抿了抿嘴,踮起些高度,急不可耐湊上去親了親沈淵:“我們繼續好不好....”
他的聲音已經染上了不可言說的暗啞,可沈淵卻愣愣地,撫摸他的眼角:“你哭了?”
蕭一黎欲言又止。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确實被沈淵給親哭了。
蕭一黎擡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臉,羞澀難當,但沈淵好像因為喝醉,有些不清醒,單以為是自己讓蕭一黎生氣。
所以一直抱着蕭一黎溫柔地親吻着撫摸着,還蹭了蹭他的側臉:“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嗎?”
“沒有,你沒有!”蕭一黎趕緊反駁,“你讓我....你讓我.....”
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是喜歡嗎?
但其實他并不很了解沈淵,隻是.....
隻是沈淵一直陪在他的身邊,會因為記得他的病症每晚都督促他早睡,會對他百依百順,不敢說一句重話,還會察覺他一時的情緒變化而擔心。
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樣一個他其實并不完全了解的沈淵,在抱他親他的時候,他的心跳便如此明顯。
這樣是喜歡嗎?
蕭一黎拽住沈淵的手袖,沒再說話。
至少有一點他很清楚,雖然覺得在不完全挑明關系前,擅自認為沈淵不可以和别人關系親密有些自私,但他就是不願意還會有第二個人知道溫柔的沈淵。
也不願意有第二個人能讓那個賽場上如此冷酷果決,戰隊裡沉默寡言的Syu,也會在某些時候撒嬌,與他擁抱,接吻。
這個想法怪怪的,蕭一黎突然認為自己這樣似乎不太好。
沈淵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親了親他,問他為什麼不說話。
蕭一黎于是眨眨眼,笑道:“沒事,隻是覺得我壞一點也沒關系,反正你不會怪我的對吧?”
沈淵愣愣點頭,好像半天才反應過來蕭一黎的話,笑着“嗯”了一聲。
沈淵耷拉着腦袋,垂在他的肩膀上。
蕭一黎一開始以為是擁抱,結果後來發現身上越來越重,沈淵就像是整個壓下來。
“沈淵?”
他問。
回答他的是沈淵突然響起的輕微的呼噜聲。
蕭一黎:“……睡,睡着了?”
他愣住,不得已站在原地深呼吸平複,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實在沒辦法隻能把沈淵放到沙發上,自己翻出了沈淵衣櫃裡的浴袍洗澡去,并且在變和尚和自力更生中選擇了變和尚。
好不容易無欲無求,剛出來躺下,轉頭發現沈淵睜着眼睛。
蕭一黎皺眉,不敢置信。
這小子玩我呢?!
“你洗好久....”沈淵說着起身,徑直往浴室裡面走,蕭一黎很快就聽到了流水聲。
但現在的蕭一黎真已經無欲無求,隻困得睜不開眼。
好不容易在沙發上坐着撐到沈淵出來,迎面又是一次綿長的接吻,蕭一黎突然又有點蠢蠢欲動。
但沈淵隻是拉着他往卧室走,然後睡覺。
蕭一黎一邊覺得困,一邊覺得沈淵太過分了。
他第一次被沈淵揉腦袋,還聽沈淵哄着他說:“還是先睡吧,我看見你都在打瞌睡了。”
蕭一黎很想說其實他還可以,但實際就是他确實困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