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也能擁有這一件玻璃制品,那些平日裡一直對他斜眼的世家子也要低上一頭了。
崔漣狀似真的禁不住他們的說道,妥協道:“諸位在江南助我良多,我也不是小氣之人。這樣吧,過幾日我邀各位來我落腳之處聚一聚,我再拿出玻璃給各位好好觀賞觀賞。”
周寬笑道:“好!崔欽差是個豪爽之人。”
姜敖但笑不語,目光多在那玻璃吊墜上停留了一瞬,也應下了。
已是月上中天,衆人再飲了幾盞酒,宴席便散了。
在座的各自回府。
……
杭州通判嚴康是一路陰沉着臉回府的。
夫人王氏為他褪下外衣,見這情況,輕柔問道:“郎君這是怎麼了,不是剛赴宴回來嗎?”
嚴康在自家夫人面前一貫是沉不住氣的,滿臉怒容道:“這崔家小子氣煞我也!本以為來的就算不是個為民請命的人,也是個廉平中庸之官,沒想到卻是和周寬等小人一樣的蠅營狗苟之輩。”
王氏将手輕輕的覆在他的太陽穴上,為他按摩,溫聲問道:“我曾聽聞崔家大郎玉質清逸,為世人所誇耀,這傳言是有誤嗎?”
嚴康感受着妻子輕柔的力道,怒氣稍消,他長歎一聲道:“我本也是聽了傳言,心中多有希冀,隻是誰知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啊。”
王氏安慰道:“郎君莫氣,要以身體為重,身子氣壞了無人替,你若是病倒了,知府便又無了一個可以掣肘的人了。”
身為妻子,她自然知道她的丈夫在意什麼。
嚴康氣息一滞,覆上王氏的手攥住,堅定道:“夫人放心,為夫就是熬也要把他們熬死。”
他絕不會死在周寬的前頭。
王氏輕輕一笑,繼續為他按摩。
她雖是個婦道人家,但也讀過了幾本書,習得幾分道理,始終牢牢記得家中長輩說的一句話。
立身要正,行事才公。
夜路走多了,報應自然找上門來。
……
在另一處,張圭早已睡入了新入府的姨娘的溫柔鄉裡。
張圭感受着手下那細膩凝脂般的觸感,心意一動,頓時挑逗得美人嬌笑連連。
“老爺~”聲音嬌媚酥人。
張圭老臉蕩開一抹笑,他這輩子第一最愛财,第二愛的就是美人,這般年輕又有姿色的女人,在他身下輕輕喘氣的時候,恰似一朵嬌豔綻放的花兒,真是一副絕美的畫。
當然,他很清楚,若是沒有财,美人自然也是無從來之。
有錢能使磨推鬼。
所以,自然是錢财為上,萬鬼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