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船,嘿,感覺果然是不太一樣,這路,這空氣,這人氣,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股人氣。
不用定江縣的糧商們提醒,他們就自發閑逛起來,連日沉澱下來的郁悶心情一掃而空。
一行人聞着味就來到了青山美食的小推車下排隊,看見了與林清和交談的秋宜年等學子,一臉殷勤渴望,這味道實在是太香了,到底是賣什麼吃食,怎麼做的,香味這麼霸道。
糧商們百思不得其解,但對林清和拉着老闆們閑談的行為表示一緻的譴責。
糧商打發手下去到隊伍最前面,催促林清和買完快點走人,不要在逗留。
遊承安和秋宜年聽到糧商的手下這麼說,頓時松了一口氣,忙還是有忙的好處,居然真的有等得不耐煩的客人來催了。
畢竟做自己想做的,和别人“建議”的任務還是有一定區别。
林清和微微一笑,拿起打包好的東西就離開了小推車,嘻嘻,讓你們先高興一會兒。
定江縣就這樣被縣衙和青山書院聯手盤活了,糧商所到之處,還小小捧了一波臨川府的定江縣,讓定江縣的知名程度直線上升。
學子們七天的假期一晃而過,又回到了熟悉的青山書院,林清和久違地召開了一次青山書院的全體學子大會,總結了學子們在洪水中做的貢獻,并重點表揚了秋宜年、遊承安、遊語夢,秋大花在假期期間也不忘将已有的實踐活動再次出攤複習。
這一波讓秋宜年四人拉足了青山學子們的火力。
怎麼就你們不休假,不累,愛表現,連累了我們沒有出門實踐的同窗們被院長一通陰陽怪氣。
“呵呵,人不可貌相,秋同窗,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精力,在安先生那裡沒怎麼出力吧?”杜晃語氣酸唧唧。
秋宜年能去水災一線安先生那裡就算了,學分加得多就算了,怎麼休假的時候還被院長撞見表揚了,又被加學分了,這樣下去,我們這些正常的學子們可還怎麼活,先生們平時手裡能加學分的小任務,怎麼拿,怎麼攢夠學分離開這個折磨人的書院。
“啊,還帶着妹妹一起,就你有妹妹啊!”這是左丘栾,他已經被他的師父錢先生罵得狗血淋頭,沒有經商敏銳的嗅覺,真的就在休假,半點不出門考察市場,錯過了玻璃廠推銷玻璃琉璃制品的好時機,糧商們早就走了。
左丘栾可謂是一進青山書院客舍還沒來得及收拾,就被錢先生叫去先生院那邊的客舍罵了一個時辰,他從來不知道錢先生這麼能罵。
他出來的時候,雙眼無神,精神恍惚,了無生氣。
今天還來這麼一出表揚,左丘栾現在已經感受到錢先生灼熱的視線,一點不敢看向先生所在的區域,隻能小小聲跟着杜晃譴責秋宜年和遊承安。
不管,就是無理取鬧,你們卷就卷,怎麼還能舞到院長面前呢,受傷害的可是我們啊!
黎驚雪宋離風蔣川在一旁頻頻點頭,眼神贊同,就是就是,不要跟着院長一起來迫害我們,不要再卷了,在卷下去,你們同窗的命就要沒了啊!
齊華清可不管院長先生同窗們都說了點什麼讓人火大的話,他現在好困,好困,隻想睡覺,能站在這裡就已經是花了極大的力氣了,實在沒有力氣跟同窗們一緻對外。
說起來,齊華清他自己也好慘的,别的學子是休假了,他可沒有休假,院長一宣布休假的消息,他剛踏出書院的門準備高興快樂地回家,下一秒就被他的師父,關先生抓起來去補學業了,晚上還在院子裡夜觀天象,每天不足三個時辰的睡眠。
慘,還是他慘,有哪個師父是這樣對弟子的,一點休息時間沒有,真後悔入了關先生的門下,補學業期間還要被師父一頓痛罵。
齊華清還羨慕左丘栾呢,有休假,挨罵也隻有一頓,他的眼淚已經流下了,可以說在座的哪一位能有他慘,沒有假期,沒有夜晚,有的隻有花式挨罵。
林清和宣布散場之後,各個先生摩拳擦掌,一個個進入了課室,開始了今天的課程,上來就是一個暴擊,讓學子們好好寫上幾篇水災的文章,除了時政策問外,還要有采訪,投稿到縣報之中。
學子們刹時心都死了,該來的終于來了,一連七天的假期不是那麼好休息放松心情。
緊接着是農學院的闵先生拿來了好幾樣新鮮的種子,讓學子們進行對照種植,年末以收獲成果記學分。
學子們:呵呵,闵先生,你猜我為什麼笑得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