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的他
“真厲害啊,第一次上戰場竟然沒有吓到腿軟,殺人也像切菜一樣,真是後生可畏。”族人評價道
扉間挑了挑一側眉毛,心裡不屑的想着,他肯定不是第一次上戰場,哪有人第一次上戰場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連大哥和自己第一次上戰場回來後都吐了。如果這是真的,那他是天生的忍者。
扉間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瓦間和其他逝去族人的葬禮上。可笑的是,他也上戰場了卻毫發無傷的回來了,自己的弟弟卻躺在棺材裡。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他的臉龐上發頂上,他的神色平靜與周圍族人痛哭聲顯得格格不入。他一點都不在乎族人嗎?他是沒有感情嗎?扉間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移開視線時卻注意到他緊握的拳頭。
大哥的啜泣聲在今晚顯得異常響亮,扉間動了動嘴唇,想讓大哥停下,但終究什麼都沒說,橫豎也睡不着不如出去走走。
扉間心裡想着随便走走,腳還是不由自主的走到闆間墓地附近,看到墓前站了一個人,是他。手裡還捧着一束花,在月光下的背影孤寂又脆弱。
“對不起,如果那時我能再早一點,哪怕一刻,甚至半刻,那個時候,那個時候也是,要是再早半年努力鍛煉,如果我願意……”他喃喃自語道
“夠了!”扉間忍不住打斷他,“族人的死已是現實,與其自責不如想想如何提升自己的實力,就算你再早半年鍛煉,你一個人也救不了所有人。”
他轉過身,莞爾一笑。“抱歉,我知道的,隻是有時才會這麼想的。扉間大人,也睡不着嗎?”
“你認識我?”
“畢竟是族長的兒子嘛。”
“啧,隻是被大哥吵得睡不着來罷了,很晚了,明天我還有任務,我先走了。”
“那祝你好夢,扉間大人。”
頭一次被同性這麼祝福還真是有點惡心,扉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那是扉間對他的評價。
九歲的他
在對抗宇智波一族時,他覺醒了木遁。但太晚了,闆間已經失去了呼吸。
聽族人們說他覺醒木遁時,起初瞳孔有一?間變白,如同月色一般,然而下一秒,他口吐鮮血,與其說是吐還不如說是噴出鮮血,随後大地顫抖,樹木破土而生,樹枝無差别刺穿了族人與宇智波一族的人。
等他清醒時就看見自已創造的地獄,斷臂殘肢,血流成河。幸存的族人們驚訝地看着他。
耳邊是人們痛苦的尖叫,身體被貫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過了一刻鐘便咽下最後一口氣。手撐着地觸感卻是鮮血的粘稠,空氣中彌漫着鐵鏽味,連大哥也忍不住吐了。
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可他猶如屍體般一動不動。
族人們都在為族裡覺醒了一個血繼限界者而感到興奮,他搖身一變成為族裡的天才,死去的人仿佛是他的墊腳石。
扉間放棄了簽署協議締結同盟的想法,沒有人願意放下仇恨。就連自己在得知闆間死亡時,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血債血償!
扉間第二次見到他是在深夜的南賀川旁,扉間正想給自己開個小竈,然而又看到他了,亮白的月光瀉在他的身上,他的臉微側着,兩條腿互相交叉坐在地上,眉眼清冷的望着河流,如同神明一般。
扉間不喜歡看到他,看到他隻會想到逝去的兩個弟弟,剛想轉身離開。
“誰在那裡!”他猛地回頭。糟糕,被發現了。“啊,是我,扉間。”扉間撓了撓頭,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你來這裡也是看月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