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桌上,她掀開自己的手牌。男人看清後大喊不可能,随後意識到些什麼,急忙去檢查牌堆。
笨蛋,以為自己是看不出他出老千嗎?雖然她心裡這麼想,但嘴上卻說:“看來是我比較幸運啊,我赢了,希望您能夠遵守承諾。”
男人似乎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擡手把桌子上的酒杯砸到地上,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中回蕩。
“哈哈哈哈哈,你以為你赢了?馬上你就會被我的手下殺死,放心好了,在你死前我一定會好好折磨你的!”男人瘋狂地笑了起來,讓人膽戰心驚。
“啪”的一聲,門開了,當男人以為進門的是他的手下時,看到的竟是帶土。他的橙色漩渦面具和黑色風衣上濺滿了血,手裡拿着裝有消音器的帶血的手槍。
“嘻嘻,人家完成了族長大人交給我的任務哦,族長大人要記得給我獎勵啊。”帶土走到她身邊,像小貓一樣,東扭扭西扭扭。
她隻是摸了摸帶土的頭,沒有說話。
但男人卻無法忍受帶土這幅模樣,聲嘶力竭地怒吼道:“你是忘了你自己是誰嗎,宇智波帶土!當初前族長看中的繼承者是你,而不是她這個雜種!”
男人用手指向她,“你也是,你以為帶土一輩子會當你的狗嗎?他遲早會背叛你!你會一個人下地獄的!”
原先的繼承者是他嗎?
頓時,帶土的動作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他慶幸自己戴了面具,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可她也沒有轉頭看他,隻是看着男人冷漠的說:“阿飛,告訴他,你是誰?”
“讨厭,人家是阿飛啦,才不是宇智波帶土,帶土早被石頭壓死啦。”
帶土沙啞的聲音,男人的錯愕,讓她露出笑容。
她奪過帶土沾上血的手槍,抵住男人的額頭,笑着說道:“砰。”
下一秒,扣下闆機。
鮮血濺了她一身,如同那天。
殺死男人後,她沒有放下手槍,轉身用槍指着帶土。
帶土明知自己應該奪下她的槍,這對他來說易如反掌,或者用阿飛的語氣來打馬虎眼。
可他腦子想的是她發現了嗎?還是她想吓自己?她會開槍嗎?
自己像是孩童一樣賭氣,站着不動。而面具下,唇角已被咬出血,腎和肝也變得比以往更痛。
帶土看着自己的面具被她摘下。她是為了看到自己被殺的表情嗎?也是,自己無非是她的狗。她能對他做任何事。
她隻不過是踮起腳尖,眼神複雜,手撫摸他臉上的傷疤,輕吻他流血的嘴角。
“族長大人。”涼子端着盆走到她面前,她把手放進盆裡。
帶土瞥見她正在洗手,走上前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把煙放進她嘴裡,随後拿出打火機,滾動滾輪把它點燃。
香煙的煙霧缭繞在空氣中,像是白色的頭紗模糊了她的臉龐,又像是她自我隔離的屏障,讓他難以接觸。
“族長大人,他的屍體該如何處理?”
“燒了吧,讓他也感受一下地獄的滋味。對了,你以後不用帶面具了,阿飛。”
帶土在她身旁,望着她半蹲着手拿紙巾擦試着眼前的墓碑,獻花,最後放上供品,供品是草莓和各式各樣的貝殼。
做完一切,她站起身,發呆的看着墓碑,又想起自己跟涼子說的那些話。
“涼子,你逃吧。宇智波已經無力回天了。”深夜,她一邊處理文件一邊對涼子說:“你是外族人,沒必要為宇智波拼上性命,假身份我都替你辦好了。”
“我的家人早已離去,您也要趕我走嗎?那阿飛呢?”
“阿飛跟你不一樣,他早就……”她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