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m哽咽着、大聲說道:“Orm想問plingling,為什麼plingling不想跟Orm結婚!Orm有什麼不好啊!”
“唉?”
這句話實在是超出邝玲玲的意料之外,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
然而,這樣的沉默,在Orm眼裡卻是一種傷害。
她甚至拽着邝玲玲的手,有些卑微地說道:“plingling不喜歡Orm那裡,Orm改好不好,但是拜托plingling考慮一下,和Orm結婚的事情。好不好?”
Orm的眼淚連成線,像一顆又一顆的小珍珠,掉落在地闆上,砸進了邝玲玲的心裡。
邝玲玲擡起手,認真地摸了摸女孩的臉。她端詳着少女的眼睛,那裡除了淚水就是執着。
而這種執着,讓邝玲玲動容。
雖然她自诩,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做任何事情,都會權衡利弊得失,但她依舊會為女孩的純粹和執着動容。
這是少年人專屬的特長。
她們熾熱且單純,就好像七月的山峰一般,吹散所有的雲朵。
邝玲玲笑了笑,輕輕地揉了揉那張小花臉,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想跟你結婚。”
她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像是所有壞壞的年長者,非要将女孩的心思打探的一清二楚不可。
但即便是這樣,女孩的哭聲還是被巧妙地止住了。
她難以置信地望着邝玲玲,眼裡充滿的疑惑,而這種疑惑很快又變成了一點點充滿試探的欣喜,快樂慢慢升到她的臉上。
“真的嗎?”Orm重複地問道:“姐姐。。。。。。。。。。。。。姐姐。。。。。。。。。。。。。。。姐姐真的想跟我結婚嗎?”
這話說得Orm有些遲疑。
這也是這一生,她第一次如此不自信。
這十八年來,她一直是Sethratanapong最受寵愛的大小姐,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但這時她第一次,擔心得到,更擔心失去。
她擔心失去邝玲玲。因而就算一個簡單的問句,她也問的小心翼翼。
邝玲玲揉了揉Orm的腦袋,擺弄着小金毛的頭發,故作嚴肅地說道:“Orm你說你想跟我結婚,但是你知道,結婚是什麼意思嗎?”
“結婚是什麼意思??”女孩的腦袋歪了歪,她費力地想了想,“結婚的意思,就是兩個人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
十八歲的女孩其實并不能深刻地體味婚姻的意思。在她有限的人生閱曆裡面,她隻知道爸爸媽媽結婚了,然後他們一輩子在一起了,所以。。。。。。。所以她也想跟plingling結婚。
她想一輩子都跟邝玲玲在一起。
其實這對也不對。婚姻意味的忠誠,責任和相守,并不是僅僅靠着一腔愛意就能完成。
但是眼下,邝玲玲不想想這麼多,或者她并不想讓Orm知道自己如此複雜的想法。
她吻了吻Orm的手,給了年下最清晰的答複:“我想跟Orm結婚,真的很想。”
其實,她真的很想跟Orm一直在一起。真的。。。。。真的很想。。。。。。。。隻是。。。。。。。。。。。隻是她們之間橫亘着太多東西。
邝玲玲暗自想着,這些東西還是由她來承受吧,她希望Orm永遠如此簡單和快樂。
她傾身向前,吻了吻女孩臉上的淚珠,輕聲哄着:“别哭了,我的Orm Sethratanapong小姐,臉哭腫了,就沒那麼好看了。”
Orm Sethratanapong小姐。
這個稱謂實在有些太正式,在這個靜谧的夜晚,在一對情人之間使用,足夠令Orm感到一陣難以自制的心跳。
不過,也算有奇效,至少她徹底地止住了眼淚。
發現這一效果的邝玲玲輕輕地笑了笑,她的眼眸垂下,閃着狡黠的光,她望着Orm的唇,說道:“Orm,我忽然發現,你好像很喜歡我叫你Orm Sethratanapong小姐,是嗎?”
邝玲玲的呼吸輕柔地噴在女孩的臉上,激起她前所未有的感覺。
Orm紅着臉,端正地坐在床上,不敢點頭,更不願拒絕。
她知道,她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她确實很喜歡。
她喜歡宅這個暧昧的夜晚,這個正襟危坐的稱謂。
同時,她能感受到邝玲玲也很喜歡她的喜歡,就算此刻她們沒有肌膚上的接觸,她依舊感受得到那人上升的溫度。
邝玲玲的嘴唇貼近Orm的嘴唇,然後又很快與之分開。她輕笑着,問道:“喜歡我這樣嗎?Orm Sethratanapong小姐。”
Orm很緊張,一隻手擰着自己另一隻手指,直到它開始發白發青。她發誓,此刻她的臉上絕對是前所未有的紅暈。
而此刻,臉上的紅暈,代表她喜歡,微微向下的頭,說明她不願意承認。
邝玲玲卻沒有放棄,她捏住Orm的下巴,強硬地讓她擡起頭看自己。
她再一次欺身向前,吻住了Orm,隻是這一次的吻不再溫柔,帶着一點強制和執拗。
這個法式熱吻結束後,Orm的身子都軟了一般,但是她再一次聽到邝玲玲說:“Orm Sethratanapong小姐。你喜歡嗎?”
當這個問句再次出現時,Orm忽然意識到,也許邝玲玲今晚非要一個答案。
女孩不再回避,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喜歡,姐姐。”
這句回應忽然讓邝玲玲頭腦一熱,就好像一個在沙漠孤獨行走多天的人,忽然看到了一點水源。這種感覺,幾乎立刻沖狂了邝玲玲的理智。而
她的大腦幾乎無法做出反應,她的胳膊就自作主張地把Orm抱了起來,然後放在了床上。
望着身下美麗的少女,邝玲玲虔誠地吻了吻女孩的嘴唇,然後說道:“我愛你,Orm Sethratanapong小姐。我真的愛你。”
Orm很想回應,她也深深地愛着邝玲玲。然而,還不等她把這句話說出來,她就看到邝玲玲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初秋的空氣有些冷,驟然消失的懷抱與愛人的溫度,讓Orm很不适應,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以至于,她忍不住問道:“plingling?你去哪了?plingling?”
但是,回應她的隻有黑暗與空寂。
Orm莫名有些委屈,眼角盈着淚水。
她有些落寞地躺在床上,閉上眼,感受着周圍的一切。過了好一會,她才聽到一陣“哒”“哒”“哒”的走路聲。
她擡頭,看着邝玲玲向她走來,帶着魅惑的笑容。
“姐姐。。。。。。。。。。。。。。。。。。。。。。。。。。。。。。。。。。。。。。。。。。。。。。。。。。。。。。。。。。。。。。。。。”
還不等她說完話,她就被邝玲玲猛地推倒在床上。
邝玲玲伸出手,向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铐,然後就毫不猶豫地将Orm的雙手拷在了床頭。
“Orm Sethratanapong小姐,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說的每句話都會是呈堂證供。”
邝玲玲笑着對Orm說道:“或者,你也可以求我,讓我幫你上訴。”
這種感覺很奇怪,這是角色扮演嗎?但是Orm很喜歡。
她笑了笑,舔了舔自己有些幹渴的唇,無師自通地回應道:“警官,我是冤枉的,我怎麼樣可以申請上訴呢?你幫幫我,好不好?”
邝玲玲捏住Orm的臉頰,眯起眼睛,帶着些許侵略性地說道:“我為什麼幫你?你能給我什麼?”
Orm故作害怕,往後退了退,說道:“邝警官。。。。。。你。。。。。。。你想要什麼?”
邝玲玲嘴角扯出一抹笑,低聲說道:“Orm Sethratanapong小姐,我想,你知道,我要什麼。”
“我想要。。。。。。。。。。。。。。。。。”邝玲玲的喉嚨輕輕地滾動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我想要。。。。。。。。。。。。。你。。。。。。。。。Orm Sethratanapong小姐。”
Orm用腿蹭了蹭邝玲玲的腰,盡力使自己看起來有些魅惑,她說:“警官。。。。。。。。。我可以給你我的一切。。。。。。。。隻要。。。。。。。。。。。。隻要你能幫我上訴。”
女孩說這句話時,眼睛裡滿是水汽,像一個被誘拐的、少不更事的少女。
這句話激起了邝玲玲所有的感覺。
她輕輕地解開女孩的衣服扣子,有些哆嗦又有些虔誠地說道:“我會幫你的。。。。。。。。。。。。Orm Sethratanapong小姐。。。。。。。。。。。。。。。。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拜托了。。。。。。。。。”
Orm笑了笑,她喜歡眼前被情谷欠驅使的邝玲玲,隻是無論如何,她都完全不會意料到,自己再一次醒來會是在第二天中午。
,,,,,,,,,,,,,,,,,,,,,,,,,,,,,,,,,,,,,,,,,,,,,,,,,,,,,,,,,,,,,,,,,,,,,,,,,
“啪嗒”,“啪嗒”,“啪嗒”
在這樣幽靜的深夜裡,邝玲玲依舊在組裝着自己的手槍。
這隻手槍很完美,在月光下展示着迷人的金屬光澤。
它是邝玲玲所有的驕傲,畢竟,它陪着她拿了很多勳章。
那些,對于Sethratanapong家族來說,毫無意義的勳章。
想到這裡,她拆卸手槍的速度開始越來越快,似乎在逃避什麼一般。
“别為難自己的老夥計了!”
在黑夜裡,有人的聲音穿過着濃密的夜色,抵達邝玲玲的耳邊。
這迫使她停下手上的一切動作,向聲源處望去。
Ying慢慢地從樓梯間的陰影中走出來,她的臉色似乎有些凝重。
“你告訴Orm了嗎?一旦任務結束,她要立刻回到泰國。而且。。。。。。。而且你不能送她。”
邝玲玲沒有擡頭,她整理好自己的“老夥計”,默然地搖了搖頭。
“沒說,”Ying冷冷地笑了笑,說道:“邝玲玲,你這樣跟斷崖式分手有什麼區别。我覺得,你應該立馬告訴她。”
這一次,邝玲玲擡起了頭,她盯着Ying,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們作為警察,是要為了港府負責的。這一次是跨國警方合作,我們不容有失。你應該很清楚。我不知道,如果Orm知道了,會不會配合我們做下一步的行為。為了安全起見,我隻能暫時不告訴她。”
又是這樣,又是如此面無表情地、像一個機器人。
Ying感到很惱火,卻又無處發洩這種怒火。她有時候甚至覺得,邝玲玲理智地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