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g從未想過,再回到這座别墅之後,這裡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管家說,邝玲玲前幾日以一種異常的決絕,辭掉了工作,并且隻身離開了Sethratanapong家。
當然,除了Orm Sethratanapong小姐,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
這兩個祖宗又怎麼了?
Ying無語地揉了揉自己的臉。
但是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找到邝玲玲。
這樣想着,她轉身快步離開這棟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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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Ying再次找到邝玲玲時,那人正茫然在站在曼谷的集市街頭,笨拙地跟别人介紹自己做的蛋糕。
說起來,這還是Jeff教她的本事呢。
咖啡和蛋糕,讓邝玲玲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過去,在那個太平洋小島上的日子。
一切都還一樣,隻不過地點換成了曼谷。
但也有不一樣,比如。。。。。。。此刻她就算站在這裡,她的思緒也慢慢會飄遠,飄到那個不屬于自己的地方,飄到那個不屬于自己的人身上。
每次想到那個人,邝玲玲總是會覺得怅然若失。
夜晚的風輕輕吹過她的發絲,也吹亂她的思緒。
其實那天,望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她真的差點,差一點就答應了。
但是她的自尊和驕傲阻止了她。
如果就這樣答應Orm,她們之間到底算什麼呢?
她能承受經年累月隻能匍匐在暗處的生活嗎?
邝玲玲知道,自己忍受不了。
如果讓她在日日夜夜的纏繞中越陷越深,枕邊的人卻永遠遙不可及的話,她會崩潰的。
更遑論,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Orm跟别人聯姻或者真正地在一起了,她該如何自處呢?
就算真的有那一天,她最後存着一點希望,至少自己還有個體面的身份祝福Orm。
隻是,邝玲玲隻要想一想那個場景,心就細密地疼。
這種疼痛來得綿長且迅猛,讓她忍不住撐着桌子,艱難地站立着。
忽然,她感到玻璃投影被蒙上了一層陰影,她下意識擡頭望去,看到了一臉嚴肅的Ying。
那人正少有地、一本正經地望着她。
她們對視了好一會,Ying才說道:“Sirilak,你為什麼不告而别?”
邝玲玲低頭擦着桌子,聲音悶悶地說道:“Ying小姐,我沒有不告而别,我的辭呈已經給了Orm小姐。”
“。。。。。。。。。。。。。。”
Ying知道,邝玲玲這個表情,就是又倔又犟的體現。她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說道:“Sirilak,你和Orm,你們到底怎麼了?”
邝玲玲擡眼望了一下Ying,有些冷漠有些困惑。
這種生疏且抗拒的神情立馬讓Ying意識到,她們早已不是在香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
果然,很快,她就聽到邝玲玲冷淡地說道:“Ying小姐,我想,無論我和Orm小姐發生任何事情,這都是我和Orm小姐之間的事情,我沒有必要,更沒有義務跟你報備。”
好心當做驢肝肺!
她就不該沒事找事,管這個沒良心的家夥。
Ying被氣得哽了一下。
她下意識地想說,好啊,邝玲玲,有本事以後都不要我來管你們之間的事情啊。
但是,看着眼裡滿是陌生的老友,Ying又說不出什麼話了。
因為她知道,自己背負着更深刻的記憶,因為無法指摘尚在迷途的好友。
“好吧,我走了,你多保重。”
Ying隻能向邝玲玲告别。
她知道她勸不動邝玲玲回家,解鈴還須系鈴人,她還得回去找Orm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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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跟邝玲玲說了什麼,”面對Orm,Ying就沒有那麼隐忍,她站在Orm的辦公桌前,憤怒地說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她在外面很危險。我費了千辛萬苦找到她,選來選去,最終選擇跟你合作,不是讓你現在這麼對她的。”
Orm抿了抿嘴,沉默了。
其實她也知道,Ying說的話句句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