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姬的實力稍弱,綢帶雖然能無限延展,但合四小隻和祢豆子之力,甚至更勝一籌。炭治郎和善逸試圖支援無一郎和杏壽郎,奈何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僅能看清上弦之鬼與柱之間飛速銜接的互相攻擊,想要加入戰場還是欠缺了一點實力。童磨施展的血鬼術化成的冰晶試圖覆蓋衆人的身體,杏壽郎以炎之呼吸不斷地燒盡冰晶,在防衛衆人的同時自身難以避免地沾染上冰晶,冰晶立馬黏附且進一步滲透凍結杏壽郎的皮膚,他的動作在逐漸變得緩慢。
局勢在變壞,夏油傑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即便他放出了假想玉藻前,增持着虹龍與裂口女的咒術攻擊,惡鬼的複生能力太過恐怖,尤其是童磨與妓夫太郎,妓夫太郎已經被無一郎斬斷過一次頭顱,可奇怪的是妓夫太郎并沒有立即死亡,也絲毫沒有被影響攻擊力,反而愈加癫狂地攻向四小隻,導緻無一郎不得不轉攻為守,一次又一次攔截童磨與妓夫太郎的攻擊,鬼殺隊成員雖以呼吸法錘煉肉身,仍是血肉之軀,若是體内堆積了稍微過量的惡鬼毒素,也會毒發身亡。
四小隻明明是力盡神危的狀态,但誰都不願意放棄,咬牙拼命堅持着。炭治郎與善逸合力斬斷堕姬漫天抽打的綢帶,祢豆子擡腿飛踹,直接一腿踢飛了堕姬的腦袋,玄彌向跌落的腦袋跑去,抓狂之下生出直接啃吃掉這顆腦袋的念頭,夏油傑先玄彌一步到達,堕姬的綢帶也帶着下半身過來了,綢帶飛卷形成繭,将堕姬的腦袋與身軀裹在了裡面。
來不及過多思考,試一試,夏油傑使出剛學會的咒術——反轉·祓除,負能量的咒力疊加再疊加,相乘再相乘,越過負的極限向正的極限轉化,咒力包裹的綢繭不堪重負般湮滅,繭裡原本包裹的堕姬樣貌大變,白發白膚,純潔如雪,灰藍色眼眸純正無邪,鬼化的特征完全在她身上消失了,她稚弱如普通的十幾歲少女。堕姬呆呆地看了幾眼夏油傑,忽然爆發出哭聲,哭喊着,“哥哥,哥哥,哥哥……”
妓夫太郎停下攻擊,他感知到基于血鬼術而産生的對堕姬的控制斷開了,難以置信地看向堕姬,那是人類時期的梅麼?是蜷縮在自己身下取暖的弱小的梅麼?似乎是感受到了妓夫太郎的視線,堕姬轉過身來,看見妓夫太郎的瞬間,便從地上爬起來,跑向妓夫太郎,邊哭邊笑,“哥哥,哥哥,哥哥……”即便妓夫太郎如此醜陋,嗜血殺欲未消,她認得,這是她的哥哥。
妓夫太郎木然,僵在原地,等着堕姬跑向他。
無一郎趁此機會騰出手來支援勉力支撐的杏壽郎,二人攔住童磨。四小隻丈二摸不着頭腦,夏油哥哥是擁有将鬼變成人的能力麼?炭治郎随即大喜,那祢豆子是不是也能恢複成人!夏油傑驅使虹龍将四小隻保護起來,他仍觀察着妓夫太郎和堕姬的舉動。第一次使用咒術反轉——祓除,不同于同窗家入硝子的反轉術式,是用術式輸出的正向能力治愈他人,而是偏向于清除影響人體健康的因子,暫且這麼形容吧,夏油傑尚在摸索過程中,并不能确定是短期效果還是徹底根治。
堕姬跑的跌跌撞撞,未等她奔入妓夫太郎的懷中,妓夫太郎心口處從内而外炸開一個洞,本該跳躍的心髒炸得粉碎,爆成一團血霧,不隻是心髒,鬼王的憤怒宣洩成淩遲的操控,妓夫太郎的身體關節一處一處炸開,血肉狼藉。堕姬承受不住眼前所見,又不知如何表達,隻得哭喊着哥哥,哥哥,哭喊聲格外悲戚。她好不容易跑到跟前,面對妓夫太郎支解的身體束手無措,白嫩的手顫抖着碰也不敢碰,拾起妓夫太郎斷落的手用自己的裙子兜着,很快就沾染滿身血污。
粉碎的心髒在重生,妓夫太郎疼得出不了聲,聽着堕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由得他的眼角滑出淚水,我的妹妹啊,我怎麼放心你一人在世間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