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萬裡無雲,清風徐來,送行的衆人衣袂飄飄。時透無一郎心情郁悶,無意識間癟了嘴,垂下腦袋。處于衆人中心的夏油傑立馬瞧見了,他上前一步,将無一郎攬入懷中,疼惜地揉了揉無一郎的頭頂,“無一郎,不要不開心,遇見你們,是我至今為止最大的幸運了。”
無一郎就勢窩進夏油傑的胸膛裡,雙手攥着夏油傑腰側的衣服,不肯擡頭也不願做聲。
煉獄杏壽郎走上前,拍了拍無一郎的肩膀,“不要任性。夏油少年,有他自己的事要做。”
無一郎聞言,鼻頭一酸,默默松開了手,耷拉着腦袋退到一邊。
産屋敷耀哉笑着搖了搖頭,“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夏油君,你放心歸去吧,我們會終生為你祈福禱告,願你餘生心無挂礙。”
是啊,此番經曆像是為了拯救那個負面情緒爆棚不知存在意義何在的夏油傑,夏油傑心想着,向衆人深深鞠躬,“謝謝你們!”讓夏油傑再次成為最初的夏油傑。
離别時有千言萬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說什麼呢,說什麼都改變不了離别啊。
夏油傑轉過身,用力地揮着手。
“夏油哥哥,你要永遠健康快樂!”炭治郎,祢豆子,伊之助,善逸,玄彌,香奈乎,神崎葵的聲音夾雜在一起,“不開心就回來找我們呀……”就連無一郎也喊着,“夏油哥哥,謝謝你……”
産屋敷耀哉一家和炎柱煉獄杏壽郎,岩柱悲鳴嶼行冥,水柱富岡義勇,音柱宇髓天元,戀柱甘露寺蜜璃,蛇柱小伊黑芭内,風柱不死川實彌,蟲柱蝴蝶忍,都沒有參與小孩們的祝福,隻是默默注視着夏油傑離去的背影。
夏油傑一個人上山,山上是那座與特級無名咒靈再度碰面的神廟。四周靜谧,不見人行走的痕迹。掏出那丸純白的咒靈玉,與之前黑不溜秋看上去就很惡心的咒靈玉很不一樣,純白的咒靈玉散發着神韻。不做猶豫,夏油傑将它塞入口中,吞了下去,突然間,關于空間法則的龐大智慧結晶在腦子裡閃了一下 ,不等夏油傑思考,眼前的山路扭轉成一圈無形無色的漩渦,将夏油傑整個人吸了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此時間内,夏油傑的大腦整個空白。再恢複意識時,夏油傑落在一座山林裡,他左右張望,是熟悉的現代社會的森林。提到嗓子眼的心掉回原處,夏油傑心情暢快地想要仰天長嘯,由于手機早不知道掉在哪個角落,夏油傑隻得召喚出假想玉藻前,“老老實實帶路,别耍什麼小心思。”
假想玉藻前是特級咒靈,相較于虹龍與裂口女,這個咒靈跟活了很久很久的人沒什麼區别,也就多了點陰陽怪氣,時不時使些壞心思。不過,用處也大得很,比如這會,就是個人形導航。
基于夏油傑是老大,假想玉藻前努了努嘴,老老實實地飄在前方指路。
“有人的時候你避着點。”夏油傑唠叨一句,雖然普通人看不見咒靈,夏油傑在白天仍然是将咒靈嚴格管束。
假想玉藻前也不敢造次,老老實實地将夏油傑帶出山林,終于到了能坐電車的地方。等醜寶吐出來錢包,夏油傑買了瓶冰果汁,踏進開往京都的電車。
車廂内形形色色人類,提着公文包閉目補眠的上班族,背着雙肩書包沉迷漫畫的中學生,挎着便利袋氣質溫婉的家庭主婦,身形佝偻的老年人,手挽着手的年輕情侶。夏油傑面無表情地看過去,又收回視線,轉過頭看窗外風景,心想,悟現在在幹嘛?
下了電車,夏油傑打了輛出租車,告訴司機位置,他回想着之前幫夜蛾正道送材料去過的咒術高層駐點,是位于繁華地段金碧輝煌的宅院,周圍覆蓋天元大人設下的結界,完全不會被沒有咒力的普通人打擾。真是靠着剝削底層咒術師,坐擁财富,過着神仙日子。
出租司機看着夏油傑下車,見夏油傑長得高大,臉看着嫩,估計是發育良好的高校生,好意提醒,“小夥子,這兒可沒人住,你是找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