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川理央的臉頰隔着衣服感受到萩原研二結實的胸膛,心跳聲如同一隻敲響的鼓在他耳邊砰砰作響。
趕緊離開對方的胸膛,還好離開太陽的他很快就恢複過來了。
可這一幕在兩個成年人眼中就是前一秒相川理央跪在地上流着冷汗,下一秒就像吃了遊戲内精力藥劑一樣恢複了正常。
不喜歡太陽?
這個樣子不像是什麼不喜歡太陽吧,但疾病?
可又不像,據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知識記載中,不是沒有不能接觸陽光的病症,但相川理央這種狀态的實在是過于奇怪。
“你是真的不喜歡陽光嗎?相川。”
松田陣平看着萩原研二懷中的相川理央突然發問,這一句話就像是平地驚雷,靠在萩原研二懷裡的相川理央猛然擡起頭和松田陣平對視。
‘要說嗎?’
‘但沒有說的必要吧,這好歹也是他的弱點。’
‘那要隐瞞嗎,對方值得他真的去信任嗎?’
内心天平不斷的左右|傾斜,隐瞞下去他和對方之前的交易當然不會毀約,大概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态度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也就是說選擇權在他。
相川理央沒有開口,明明隻要簡單的撒個謊否認就好了。
但——說不出口。
長時間的避而不談帶來的就隻有沉默,良久之後相川理央在掙紮中還是放棄了。
“......我知道了,我和你們解釋,不過先說好我不是故意隐瞞你們的。”
“先把我放下來吧。”
相川理央選擇妥協,他總覺得可以和他們說,也許是他真的把對方當做了好朋友?
不會吧?
從内心世界回來的他發現萩原研二還抱着自己沒有松手,相川理央趕緊低頭看看自己現在的姿勢。
“趕緊快點放我下來!為什麼剛才突然公主抱,隻要扛着我也可以啊。”
萩原研二這才松開手任由對方跳下來,給剛才凝固的氛圍增添一點活力,“啊,剛才太着急了,所以就直接順手抱起來了。”
“小理央難道不喜歡公主抱?”
“哈?誰會喜歡!”
從門口撿起自己的雨傘,相川理央撐開雨傘,“走吧,我們去會客室解釋吧,這裡不是什麼好說話的地方。”
*
“這瓶木桐酒莊幹紅葡萄酒産地是在法國波雅克,是我從一位收藏家的手中收來的,不知道能夠滿足兩位的口味?”
酒杯中的液體呈現出深紅色,葡萄酒濃郁的香氣萦繞,明島旬舉起酒杯同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個人碰杯,一旁的相川理央因為還沒有到可以飲酒的年紀所以面前隻有飲料。
萩原研二一邊和明島旬攀談起來,一邊感歎着對方的定力。
剛開始知道相川理央是僵屍的時候的的确确吓了一跳,畢竟已經先入為主認定的了對方是魔裝少女。
誰能想到竟然是雙重身份,而且因為時間差的關系隐瞞的異常完美。
但轉念一想到都已經是魔裝少女了,所以僵屍的身份接受起來可以說是順水推舟,毫無難度。
連環殺人犯、死靈魔法師、複活、僵屍還有三個世界,他們還知道了更完整的世界觀和勢力分布。
面前的明島先生确實對于相川理央有着超乎常人的寵愛,甚至談判的時候直接打印好了兩份合同放在他們的面前。
“雖然應該對于理央的朋友有着足夠的信任,但請各位理解一位父親的擔憂。”
“這是我的誠意。”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本意當然是拒絕,但明島旬直接明說比起虛無缥缈的信任,他更加在意的是籌碼。
嘴上說着是誠意實際上警惕心強的不行,合同上更是直接用未來的事業和金錢作為砝碼。
可惜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他們兩個都不是在意這些東西的人,就算是明島旬的态度有夠強硬仍然将合同退了回去。
多虧相川理央及時出來擔保,然後三個人之間施加了特殊契約咒語來作為承諾的加碼,不然明島旬不會這麼輕易的松口。
所以萩原研二才會覺得現在能夠維持住主家的禮儀,把之前的事情當做沒有發生的對方不簡單,光是這份心性就不愧是相川家産業的掌權者。
晚宴隻不過是今天的一點小風波,最主要的還是今晚的實驗,之前因為在警校宿舍可是收斂了很多。
相川理央趁着明島旬接電話的時間拉着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個人就跑了。
一樓的客房裡,相川理央打開燈坐在椅子上,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就坐在他的對面。
“之前的明島哥态度有點差你們不要生氣,他隻是有些擔心。”
萩原研二看着難得态度軟化的相川理央,一副輕松模樣,“如果小理央是我的家人我也會這樣,沒有什麼好道歉的。”
松田陣平舉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一條淺色的紅線出現在皮膚上,沒有奇怪的感覺,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這有什麼好在意的?比起這個,你說的複活和連環殺人犯我更加在意。”
相川理央松了一口氣,他死過一次的事情對于明島哥實在是難以接受,變成僵屍也弄出了不少的麻煩。
“連環殺人犯的線索我還沒有頭緒,本來那一天是要去和堂哥相川步見面的,誰知道會來到異世界。”
“複活是多虧了步哥身邊的優,但是和他不一樣,我的體質有些問題導緻了無法清除這些痕迹。”
松田陣平看着相川理央手指上的縫合線,“什麼體質?”
“優無法說話所以表述的不是很明白,隻是在紙上寫下了時間這兩個字。”
“時間?”x2
沒有頭緒的相川理央略過話題接着說,“就算是有什麼問題現在也沒有辦法,我聯系不上他們,沒辦法問的更加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