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默默回味了一下家庭教師的無形關愛(當然也不排除确實沒有的情況),開口道:“是的。事實上還是雲雀桑最合适,他之前看過資料,對情況比較了解。不過,他大概不會想去……”
“不想去?”裡包恩反問。
“是的。”沢田綱吉下意識地回答,然後他愣了一下,裡包恩這個表情,這個問法,很有深意啊。不想去,并不是不能去,隻要讓他想去……師生兩人對視着,一切盡在不言中。
電波另一端的迪諾不知道這邊正暗流湧動,此時十分理解地附和道:“這确實不是恭彌會感興趣的事情呢。”
“迪諾桑。”沢田綱吉忽然開口,“你之前有聯系過雲雀桑嗎?”
“有啊,但他一直挂我電話,真是的,就連草壁那邊也聯系不上,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麼。”迪諾抱怨道。沢田綱吉幽幽地開口:“雲雀桑他……嗯,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
“什麼?!”迪諾的聲音立刻緊張起來,“難怪他不接我電話!他怎麼了?是代價?他付出了什麼代價?!”
“呃——”沢田綱吉沒想到迪諾這麼快就能聯想到代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本來隻是想稍微暗示一下的。
然而迪諾比他預計得還沒耐心。“不行,誰知道阿綱你是不是在避重就輕,我得親自去看看!恭彌應該在家吧!”
“呃、應該是吧。”沢田綱吉應道,心裡想的卻是大概馬上就不在了。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幫我瞞住他!”随即通話被挂斷。沢田綱吉吐出口氣,放下聽筒。裡包恩似笑非笑:“比我想象得要果斷嘛。”
沢田綱吉糾結地笑了笑:“雲雀桑肯定也不覺得能一直瞞過去吧……倒不如過他也根本沒想隐瞞,但怎麼說呢……雲雀桑很不擅長面對迪諾桑的關懷呢。”
他想了想,又打電話給助理:“給雲雀恭彌訂一張稍後飛往倫敦的機票,然後通知他迪諾·加百羅涅正計劃去看望他,我沒能攔住。就這些。嗯。不用擔心,照我說的做就好。嗯。”他又一次放下聽筒,“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
“越來越有首領的風範了呢。”裡包恩笑。
沢田綱吉歎了口氣:“裡包恩你其實什麼都知道了吧。”
“差不多吧。”
“阿武告訴你的?”
“不是哦,是獄寺。”
沢田綱吉沉默了一會兒,歎息道:“隼人受的打擊也相當大吧,他還好嗎?”
裡包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關心部下的心理健康是你這個首領的工作吧。”
“那倒也是。”沢田綱吉撓了撓頭,“還是讓他先休息一下吧,這段時間他很辛苦。”
“哦?不邀請他去做些什麼嗎?”裡包恩挑眉,這個表情在少年的臉上挑釁的成分實在是過于多了。沢田綱吉平複了一下心情,歎道:“還是再等等吧,這樣……或許也隻是在勉強他。給他一點獨處的時間吧。”
“哼,越來越有首領的風範了呢。”裡包恩重複了一遍。這一次沢田綱吉笑了笑,沒說話。
其實比起雲雀恭彌,獄寺隼人才是沢田綱吉心中去英國的理想人選。但他決定給獄寺隼人休息的機會,自然不會再給他安排工作,所以隻好委屈一下雲雀恭彌——不對,給部下安排工作怎麼就是委屈了!沢田綱吉很快說服了自己,調整好了心态,準備重新以飽滿的精神投入工作——
然後在看到參議員的名字時表情又垮了下來。
要不,還是去拜托庫洛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