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盡靠着蠶咒攻擊的間斷不斷逼近。可惜他和淵都是近戰型。要是他和淵其中一個會遠程攻擊,一定會省不少事兒。
“(盡)!”就當望月盡馬上就能跑到自己的攻擊範圍時,蠶咒突然蓄力射出無數根細細的絲線,合在一起組成一張巨大的網。
望月盡聽見提醒,擡頭一瞧,立馬調轉拼命往回撤。
危急關頭又是淵救了他。淵一把将他撈住帶了出來,一松手,望月盡重重摔在地上。望月盡從地上爬起來:“我去吸引他的注意,你找機會擊殺他!”
“(我去)!”幹脆地丢下兩字的淵又重新沖了上去。“好的。”有淵吸引蠶咒的注意力,望月盡很快繞道爬上高樓,利用着承重柱躲避蠶咒的視線,一番閃躲下成功來到蠶咒背後的高樓。
“(盡,動手)!”淵大喊一聲,把能釋放的咒力全部用了出來,為望月盡的行動搭上最後一塊木闆。
淵的語言很複雜,人類中隻有他能聽得懂。咒靈大多數都聽不懂,隻會以為是胡亂鬼叫,殊不知這可是自己死亡的前奏。
望月盡見蠶咒被重擊,十分麻利地從高樓一躍而下,舉起刀,在落在咒靈身上的那一刻,直直刺入咒靈的腦袋。放任自己不斷後退,一路沿着肥大且長條的身子往下移。
被他劃開的口子越來越大,鮮血四濺。
疼痛的緣故,咒靈突然暴起大叫一聲,從身體兩側長出一對翅膀,帶起肥胖的身子亂飛,試圖把隻是靠着刀挂在它身上的望月盡甩下來。
望月盡當即站不住腳,勉強因為刀刺在蠶咒體内而挂在上面。
“昂……”蠶咒又一聲怪叫,背部立馬長出了尖刺,從頭部蔓延往下。不巧的是此時淵被蠶咒增多的絲擋住,不能趕來救他。
望月盡眼看着尖刺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一橫,在尖刺蔓延到他所在的位置之前,拔出刀,失去唯一的支撐,讓自己自由下墜。
那就賭一把!他賭他自己能抓住地闆!望月盡在空中艱難調整自己的下墜姿勢,就在快落地之時,一隻手扒住了地闆。下墜的沖擊使他整個人在半空中晃蕩了好久才平下來。
“嘶!”望月盡倒吸一口涼氣,手臂受傷了……他挂在空中緩了片刻,随後花費了更多時間爬了上去。他現在能夠安全地面對着蠶咒的後背,絕對是淵的功勞!
都怪他力量太弱了,沒能一擊必殺。
望月盡一邊自責一邊瘋狂思考着應對辦法。突然空曠的大樓再次回蕩起一聲怒吼,打斷了他的思路。
這是淵的吼聲?望月盡有些不确定。但下一秒他便無暇顧及,因為他的左眼毫無征兆地疼了起來。望月盡“撲通”一聲跪倒,一隻手死死捂住左眼。撕裂靈魂般的疼痛使他忍不住發出慘叫聲!
好疼好疼,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啊啊啊啊……”
來接望月盡的三人坐在一家甜品店内。虎杖悠仁和伏黑惠面前分别放着一碗冰沙,但五條悟一個人面前放了三碗。
“五條老師,你這樣吃不會吃壞肚子嗎?”
“虎杖,不要打斷别人說話。”
“除了伴生咒靈,盡君的眼睛也很特别喲。”經五條悟這樣一說,兩人都去回想望月盡的眼睛,雖然沒什麼印象,但是那雙眼睛怎麼看都是亞洲人都所具有的黑色眼睛,沒什麼特别的。
看着自己兩位學生半天沒想出個什麼所以然來,自認為是好老師的五條悟,揮舞着小勺子,熱心解答:“盡君的眼睛絕對不是人類的。”
“哈?”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同時吃驚地站了起來,引得周圍人紛紛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桌子都被他們兩人撞得搖晃。五條悟則是處變不驚地伸手按住。
“難道是那隻伴生咒靈的?”兩人異口同聲,說完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個想法太過荒謬。但坐在對面的五條悟聽見這個答案後就保持着一種欣賞的微笑。
這樣的話,就是猜對了……
“啊……”望月盡控制不住地嘶吼,傷害自己,奢求以此能減輕一點靈魂上的痛苦。
不知在那個時間點,疼痛一點一點減輕,望月盡也漸漸鎮定下來,緩慢地松開了捂住眼睛的手。此時的他如同掉進了遊泳池,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濕了。
他沉重的呼吸聲是爛尾樓唯一的聲音。
望月盡晃了晃腦袋,裡面什麼都沒有,就連他是誰,他來這裡幹什麼都是一片空白。但就當一手慘白的手出現在他視線裡,望月盡瞬間記起了所有,下意識喊出:“淵!”
他擡頭看去,淵的五官浮現出來,空洞的眼眶不在空洞,裡面裝着一雙暗紅色的眸子。“淵?你眼睛……”望月盡盯着那雙紅得發黑的眼睛,眼中盡是癡迷。
“(蠶咒已被祓除)。”
“是我……”淵一下子打斷望月盡說了一半的話。又問道:“(沒事吧)。”說完再次恢複到了沒五官的狀态。望月盡被這一打斷,也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隻顧着淵的問題,搖了搖頭。
“沒事,就是手臂和眼睛受……”望月盡抓着淵的手臂爬了起來,就在站起來的那一刻,他夠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往後栽了下去。
在他無法察覺到的背後,那裡有一條傷口,是蠶咒背上的刺劃傷的,而刺上有毒。
“悠仁,惠,我們該走了。”
東京咒術高專。
“五條悟!方便解釋一下,為什麼讓你去接學生,學生卻會中毒昏迷這件事嗎?”
“啊~這件事嘛,具體的可以去問悠仁和惠喲。反正我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啦。”五條悟心虛地摸了摸臉,轉移話題:“不過盡君現在如何了?”
“咒靈的毒,反轉術式還能治療。”家入硝子指着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淵,問:“不過……他的伴生咒靈怎麼還沒消失?”
雙手放在并攏的雙腿上,往這兒一坐跟個人形玩偶似的。
五條悟表示自己不知道。
“呐,他過一會兒就可以醒來,你先消失吧。”家入硝子試着與之溝通,倒也沒想過真的能溝通得了。所以當淵回應了家入硝子,乖巧地點了點頭時,家入硝子還是挺驚奇的。
淵漸漸地變得透明起來,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