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對不起啊,還要你背我回去。”
被打到無力走路的望月盡趴在淵的背上,懶洋洋地說。
幸好昨天晚上不惜口舌把淵哄好了,不然今天估計要死在回宿舍的路上!
淵背着望月盡,隻是搖頭,什麼都不說,但走路的速明顯慢了不少。動作幾乎小到望月盡不會感到任何颠簸。
望月盡靠在淵的肩上,眼皮越來越沉,幹脆直接睡了過去。
“(對不起,盡)……”
望月盡睡醒以後,已是清晨。望月盡動了動,酸痛感頓時傳遍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本來準備起來的,這一下又癱回了床上,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該起來了)。”
“今天不是晚上才有課嗎?讓我躺躺,昨天被乙骨學長打得好慘~今天課程結束後還要鍛煉體能~”想想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淵歪頭看着在床上像一隻蛆蛄蛹的主人,經過一番認真的思考。“(如果盡想快速變強的話,可以與我交換眼睛)。”
望月盡蛄蛹的動作一停,坐了起來,癟了癟嘴:“這樣變強的話,也太無聊了。但如果淵想要,那就拿去好了。”望月盡的語氣十分平靜,就好像淵要的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最不喜歡的蘋果一樣。
淵:“(不)。”
望月盡揉了揉頭發,“淵想要什麼的話,就直接跟我說,我會盡力的。”說完便下床走進陽台去洗漱,刷完牙,準備洗臉時被一聲“在嗎”打斷,緊接着門口又立馬響起了三聲敲門聲。
望月盡隻得被迫草草結束,臉上挂着水滴就去開門。結果一開門,就是文野治,可把他吓了一跳!望月盡有些遲疑的問:“有什麼事兒嗎?”難道是宿舍不隔音,吵到家人了!!!!
“你知道怎麼去東京市區嗎?我不知道路怎麼走。來的時候是司機送我來的……”文野治說得很是平淡,但臉上透着微微的紅暈暴露了他不好意思向望月盡問這件事,但又不想告訴家裡人。
望月盡回頭望了眼淵,示意他回去,同時在心中松了一口氣。原來是不認路啊,于是爽快幫忙:“我帶你去吧。”
文野治:“謝謝。”
“能喊蓮衣一起嗎?”
“可……以。”
高專的位置太過偏僻,離市區太遠,再加上高專的學生大多都是未成年,沒有駕照也沒有車,隻能坐公交車和地鐵。
但又要轉不少站,确實令人頭疼,對于有路癡屬性的人更是災難!但好在望月盡從小獨立,練就了光看公交路線圖就能百分百坐對車的本領。
三人彙合後。“哎,你們就這樣去嗎?也太顯眼了吧。”水華蓮衣收到望月盡的消息時,無疑是高興的。
但是高興歸高興,該吐槽的還是要吐槽。因為校服被吐槽的文野治反駁道:“你的衣服才更顯眼吧。”一看都是用心打扮過的。
“切,一個穿得像房産中介,一個像神父,我才是唯一的正常人好吧。”
“你……”又被吐槽像房産中介的文野治眼神一厲,兩人正準備都氣勢洶洶地準備大吵一架。好在望月盡及時勸架,擋在兩人中間:“都消停點,現在步行十分鐘去公交車站才是正事。”
在望月盡的一句話下,兩人十分有默契地“切”了一聲,都把頭一扭,誰也不看起對方的品味。
風溫熱,鳥鳴喧嚣。去往車站的路上,文野治走在右邊,水華蓮衣走在左邊,中間還是隔着望月盡這道人體防火牆。
“明明還不到夏天,怎麼會這麼熱啊?”水華蓮衣一邊用手扇風一邊吐槽。
“那是你穿得太厚了。”
“不說話不會死掉的,這個熱知識你知道嗎?”
“都忍忍吧……”忍忍溫度,也忍忍要張口說話的嘴吧。
文野治不屑地“切”了一聲,到底是講望月盡的話聽了進去。望月盡在心中歎了口氣,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和貓碰見了狗呢?
轉了幾次車,最後坐地鐵成功抵達東京市區。
“哇,東京,我又來了!”
路邊行人紛紛回頭看向站在地鐵出口的三人,眼神無一例外的是疑惑和詫異。“我……”文野治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眼看就說些什麼,望月盡及時阻止!給文野治急忙順氣,“别氣,别氣……别氣……這麼熱的天,生氣不好。”
文野治歎了口氣,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看了眼手表,現在才一點。“你們兩個自己去玩吧。下午四點,我在這兒等你們。”
“好的。蓮衣……”望月盡轉頭一看,水華蓮衣早就不見了,“人呢?”
“那兒。”文野治為望月盡指了個方向。望月盡看去,果然在一家商店裡看見了水華蓮衣的身影,明明才幾句話的功夫啊!
文野治:“我先走了,你……”話還沒說完。
他和望月盡的視線都被水華蓮衣牢牢吸引住了。看着水華蓮衣從一家商店跑到另外一家,出來,進去……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也多了幾個購物袋。
文野治露出一副一言難盡的神情,其間略帶同情地說出後半句:“祝你玩得快樂,四點見。”
“拜……”
告别完,望月盡就陪着水華蓮衣逛街買衣服。大約逛了一個小時,他實在是走不動了,也拎不下了。
望月盡如鹹魚般癱在商店裡面座位上嚷嚷:“蓮衣,不要再買了,我拎不動了。”水華蓮衣還在看衣服,不輕不重瞥了一眼同伴。“哎呀,才一個小時就累了呀,該好好鍛煉鍛煉了。上次文野可是陪我挑了三個小時,一句累都沒喊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