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肯定不是上策,甚至連中策都算不上,更何況他還有難亘交代的任務在身。
突然真人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正好他挺好奇這片森林到底能吸收多少咒力。
“你好啊!你是在找我嗎?”真人一露頭,本想打個招呼,卻不料直接迎來疾風暴雨!
“真的是露頭就秒啊。”
真是強大的對手!真人嚴重露出瘋狂之色,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沒有打鬥過了。
乙骨憂太在追蹤之前就已經得知對方的能力,所以他握刀的手更緊了,絕對不能讓對方碰到自己的身體!就算咒力可以保護他的靈魂,但就這種咒靈,也不配觸碰到他。
兩人經過短暫的交手,各自退回安全地帶。
乙骨憂太緊緊盯着真人,生怕對方跑掉,就下一刀吧,下一刀把這個咒靈祓除了。
真的很強大,生死之際,真人還在胡思亂想。雖然他對死亡還存在一定的恐懼,但也能從容地面對。更何況,今天他是死是活還不一定呢。
地獄門,不,無生界,如果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那麼今日就重新展露在我們的面前吧!
真人笑容逐漸變态,雙臂一甩,兩隻手瞬間變成殺人的利刃。
一人一咒靈再次交鋒,刀與刀之間摩擦出刺眼的火花。
兩者咒力不斷輸出,不斷擴散。
真人不再壓制自身咒力的輸出,海量輸出。
乙骨憂太面對真人始終遊刃有餘,刀法,身法萬中無一。
真是太有趣了!“請盡情釋放咒力,殺掉我吧。”
“真是狂妄啊。”乙骨憂太周身咒力猛漲,攻擊也越發淩厲,随後一刀直接将真人的一隻胳膊切斷!刀帶風般看向真人脖子。
真人反應迅疾,改變身體形态,躲過緻命的攻擊。之後跳離乙骨憂太的攻擊範圍。“真是厲害啊。但是你真的能在現在殺掉我嗎?”說完真人再次轉化形态,變成蛇一樣的生物,隐入草叢。
當時也是這樣從他手下逃走的嗎?乙骨憂太來不及多想,輸出咒力大面積無差别掃蕩。
一眨眼的功夫,茂密的植被灰飛煙滅,被咒力炸成了平地。
但不見真人!“可惡。”乙骨憂太低聲罵了句,又一次大意了。乙骨憂太很清楚那隻咒靈不是自己的對手,這一次沒祓除掉,隻是因為大意嗎?
不對,是他的咒力全弱了!
“輸了呢……但是咒力應該夠了吧。”咒力所剩無幾的真人現在被動逃竄,回想起剛才的那一擊,如果不是逃得夠快的話,肉.體肯定渣都不剩下。
幸運女神在這一次祈禱中,降臨在了他的頭上——這片沉睡十餘年的森林因為剛才的打鬥正在緩緩蘇醒。
什麼東西在破土而出,發出山崩地裂的聲響。
這片森林活了過來!地面猛得劇烈起伏。乙骨憂太立馬找到周圍最為粗壯的大樹,站在樹幹上,仔細觀察四周。
在他面前二點鐘的方向,大約五百米的地方,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裡香……”帶上戒指,祈本裡香顯形。裡香一出來就将乙骨憂太護在懷裡,生怕他受到一點點傷害。
大約過了半分鐘,大地開始一寸寸崩裂,樹木倒塌,林中的飛鳥全部都往外面飛去,數量之多,天空一瞬間就暗了下來。
“好濃的咒力!”在乙骨憂太和真人的驚歎中,皲裂的中心,從地裡升起一扇高四十米,寬三十米,帶着肅殺之氣的門。
地獄門!乙骨憂太幾乎在瞬間聯想這個詞語。
真的在這裡!真人躲在暗處,絲毫沒了作為失敗者的沮喪和劫後餘生者的餘怕,唯有目的達成的目的者的癫狂與興奮!
這就是傳說中的無生界,那門的背後會不會真的是可以毀滅世界的詛咒?
乙骨憂太看着緩緩升起的巨門,呼吸一滞,這個居然是真的。如果這個不是傳說中的地獄門,他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強大的東西能夠居然能夠壓制住他,然後讓他從咒力量的方面感到恐怖。
乙骨憂太艱難地把視線從地獄門上移開,轉向四周,尋找真人的蹤迹。可惡,跑哪裡去了?
找不到我了嗎?真人視線在地獄門和乙骨憂太之間來回。
既然确認了無生界的存在,他也可以回去了,何必和這小子鬥呢?“拜拜!”真人最後一道目光落在地獄門之上,身形便徹底隐入草叢中,消失不見。
乙骨憂太在森林中飛快的穿梭,還是沒能找到真人,“可惡,真的找不到了!”
同在北海道,正在屋内喝下午茶的飛鳥白手一頓,茶杯被重重地放下,與玻璃制作的桌面之間發出“砰”的一聲聲響。他凝視着被波動的茶水面,“怎麼呢?”和信問。
飛鳥白立馬變臉,扯出一個不太完美的微笑,“沒事,隻是有些蟲子,把無生界召喚出來了。”突然,飛鳥白似乎想到什麼,發自内的輕笑了兩聲,“居然敢把無生界召喚出來,哈哈哈哈哈……”
“神經。”
“诶?”笑聲戛然而止,“信,你這樣說我,我會傷心的。”
“好惡心,不要叫我信。”
“那叫親愛的?”
“……”真想把這杯茶潑你臉上。“無生界是什麼?”和信問。
飛鳥白玩着頭發,心情雨轉晴了,“我隻知道是一扇門,畢竟我可沒進去過。”飛鳥白用手指點了點頭,“我可不是神經病,要進那裡。”
”你的意思有人進去過?”聽見和信的話,飛鳥白戲谑道:“你想多了,我可沒這樣說。”
乙骨憂太出了北海道,先是回到東京咒術高專,後才面見了咒術高層,将自己的發現上報。這回咒術高層難得與五條悟的想法一緻,對外封鎖一切消息,派出得力的咒術師嚴密看守。
且将其暫定是地獄門,由五條悟從拜月教一事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