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去任務地點的路上,望月盡拿着一瓶牛奶,不急不慢地跟在兩人後面。
“悟,下次一定要訂好鬧鐘啊。”
五條悟無所謂地擺擺手,“知道啦,知道啦。被夜蛾罵幾句也沒什麼事啦。”
“不是這個。”夏油傑喝了一口雪碧歎氣:“是任務啊,萬一因為我們的耽擱,有人犧牲的話,真是我們的罪過!還有,在外面的話,悟還是不要用老子自稱,怪沒禮貌的。”
“好好好,老子知道啦。”
“悟……”五條悟回頭沖夏油傑眨了眨眼,之後問道:“傑,再給我講講這次任務呗。夜蛾說的時候我太困了,沒怎麼聽。”
“明明就是沒聽,還說沒怎麼聽……聽任務的時候都靠着夏油哥哥的肩睡着了。”望月盡吐槽完,喝了一口牛奶,小臉一下子就垮了,瞪大眼睛看着手中玩意兒,這個怎麼這麼難喝?!!
“小鬼懂什麼,大人講話不要插嘴,喝你的牛奶去。”
“盡君,先安靜一會兒。”夏油傑一開口,望月盡咽下要喝可樂得要求,隻是“切”了一聲便不再說什麼。這次跟着他們執行任務的機會可是他求了夏油傑好久獲得的,自然是要表現得乖一點好,才能求方便下一次去求。
“這次任務是調查一樁孤兒失蹤案。橫濱未來孤兒院,前天一晚五十幾名孤兒全部消失,那晚院内所有監控沒有拍到一張有孩子出現的照片。而且沒有發現咒力殘穢,但大概率是咒靈所為。”
“孤兒院呐,确實咒靈作案的幾率很大。但是也不排除人為作案的可能,沒先讓警察調查一番嗎?”
“沒有。因為這件事關系到咒術高層,無論是人為還是咒靈所為,都由高專負責,直至找到那群孩子。”
聽到此事牽連到高層,五條悟真後悔聽夜蛾正道說任務的時候睡着了!怎麼能錯過那群爛橘子的事呢!“等等,那個孤兒院裡面不會有那群老橘子的後輩吧?不會是把沒咒力的孩子丢到那裡了吧!”
“确實有一個,是黑川家的孩子,叫作黑川琦。”
說完五條悟和夏油傑不約而同陷入了沉默。半晌,五條悟不鹹不淡“哦”了一聲,評價道:“黑川家啊,那就不奇怪了。”
黑川家對于五條悟來說,更一言難盡的存在,是個比五條,加茂,禅院三家加起來還要封建和腐朽。黑川家為了保持血脈的純潔,至今都是内部婚姻。誕下的子嗣中,沒有咒力的新生兒會被直接丢棄,如若是因為近親結婚導緻畸形或智力低下的新生兒則會被沉水溺死。
想到這些,夏油傑心中不禁為那個素未謀面的孩子感到慶幸和悲哀。按理說這種封建,殘忍,落後的家族早就應該被時代的滾滾洪流吞噬,但黑川家始終如磐石般屹立不倒,甚至蒸蒸日上,在咒術高層中擁有着不可忽視的地位。
接下來的路途相對之前顯得格外安靜。望月盡聽不懂他們的話,但很識相地閉嘴,一路安靜地跟着。
孤兒院門口,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一頭紫發,站在那裡一個勁兒地抽煙,腳邊的地上盡是煙頭,其中還有幾根燃着點點火星。而女的接着電話,時不時張口說幾句,一律是“嗯”“知道”“好的”之類的回答。
“他們來了。”紫色長發的男子語氣平淡,但看見五條悟和夏油傑第一眼就把抽了一半的煙丢在地上,踩了一腳,徑直走向五條悟和夏油傑。女人餘光一瞥,挂斷電話,也跟了上去。
兩人一走進,女人皺眉打量後直接開口:“你們來晚了,高專何時這麼不守時了。”這話把剛想問好的夏油傑說得一愣,想怼,但沒有理由。“請原諒詩的無禮。想來這次任務的内容夜蛾先生已經詳細地告訴你們了,我便不再多講。隻有一個要求,完好無損地把黑川家的孩子帶回來。”
這話聽着不像輔助監督會說的,兩人覺得奇怪,正當夏油傑張口想問。卻一旁被說沒禮貌的女人打斷:“補充三點。第一,這次任務把黑川家的孩子帶回就算完成,其餘孤兒可有可無。第二,黑川的孩子也無需完好無損,不死即可。”說到第三點,女人明顯一愣,目光自覺看向五條悟,帶着幾分不服,說出了令她難以啟齒的話:“第三,為了确保五條少爺的安全,我将參與全程。”
這些話一出,衆人皆是明顯一愣,接着響起耳光清脆的聲響。女人的臉上頓時浮現起一個清晰的巴掌印,男人平靜地甩了甩手,語氣冷淡道:“黑川詩,我勸你不要聽那群老頭子的話,最好和我待在一起,不要幹預别人執行任務。”
“黑川羽,這是家主的命令!”黑川詩壓着怒火,搬出黑川家家主。黑川羽權當沒聽見,自己也沒有扇剛才那一巴掌,嘴角浮現笑意道:“兩位趕快去調查吧,那三點要求,二位無須在意,黑川家也絕不會找高專麻煩的。”
說完黑川羽邊讓路,順帶把黑川詩拉遠。
夏油傑,五條悟不語,徑直從二人身邊走過,走向孤兒院。望月盡小跑着跟上,路過時聽見,黑川羽和黑川詩的對話:“告訴那些老頭子,如果琦出事了,黑川家也會跟着出事!”
“黑川羽,别以為你仗着繼承了家族術式就能為所欲為!”
“你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