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盡現在的樣子就是等比例長大的小時候,隻需一眼便能讓伏黑津美紀和伏黑惠都認出了他是誰。
感謝?伏黑惠一挑眉,緊緊抿着唇,反正他是不認同“感謝”這個詞的。
伏黑津美紀雖然不懂以前那個比他還矮的小孩怎麼一下子長這麼高了,但還是上前給望月盡深深鞠了一躬,感謝之情溢于言表。
随後一拉住伏黑惠,立馬變得嚴肅起來。“惠,跟我回去!以後不許跟陌生人走。”說着便強行把伏黑惠拉走,走時還不忘回頭感激地看望月盡一眼。
一股陌生咒力突然靠近,望月盡下意識召喚出刀,随後一刀斬下,一道血液濺在地上,小鳥的身子成了兩半,落在地上消散。
安靜的空氣突兀地響起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一輛車漂移而至。車門一開,黑川羽走了下來,緊接着是吉野順平。
兩人見到長大後的望月盡皆是一愣,不過黑川羽很快回神,将還在愣神期間的吉野順平拉了過來,語速極快,似乎說得每一個字都極其燙嘴一般。
“我是五條悟派來接你的人,如果信不過我,這是證明。”黑川羽拍了拍吉野順平的腦袋,“好了,上車吧,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什麼都沒做且還處于懵逼狀态的吉野順平眼看着就要被黑川羽重新塞回車裡,望月盡趁對方沒有防備,一把抓住吉野順平的胳膊,将人拉到身後,護住。
“我憑什麼相信你?!”
黑川羽先是疑惑,後不滿地“啧”一下,他又不能主動和家入硝子聯系,萬一有高層的人在旁邊,那就麻煩了,至于五條悟那邊……怕是聯系不上。
現在帶着“人證”還是被不信任……掙錢真是難啊,黑川羽無語地靠在車上,問道:“那我要怎麼才能取得你的信任?打電話給家入小姐還是五條先生?萬一他們也是騙你的呢。你有沒有想過?”
“不可能。”
望月盡立刻反駁,警惕地把吉野順平往身後攔,右手握住的刀上已經燃起了血色的咒力。
黑川羽一挑眉,裝作沒看見望月盡不友好的舉動,自顧自地說道:“五條先生呢,把星漿體帶走了,不便出面尋找夏油先生。高專那邊自然也被高層監視起來了……”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現在隻有我能帶你找到夏油傑罷了。既然你不領情,那就後會無期吧。”
黑川羽說完,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假意準備離開。
雖然五條悟給他的報酬是不少,但他不是非做不可。如果提到夏油傑都不行的話,他也懶得多費口舌,這錢不掙也罷了,多陪陪琦也好。
“等等!”意料之中的話出現的那一刻,黑川羽還是沒忍住勾了勾唇。
幸好他做事之前有将一切都調查清楚的習慣,一提起夏油傑,對方果然立馬就妥協了。
“請吧。”
望月盡帶着吉野順平上車,當仍然保持着最佳攻擊狀态。所以導緻車内氣氛有些嚴肅,吉野順平不敢多說什麼,緊緊地貼着望月盡坐着。
“夏油先生現在安全嗎?”
“特級,能不安全嗎?”黑川羽反問,語氣中盡是無語的意味。
望月盡被怼得一噎,但一想到以夏油傑的實力,确實很少有人能傷害到他,所以沒說什麼。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請你帶我去找夏油先生。”
黑川羽随便答了一聲“好”,反正車開到哪裡是由他決定。
風平浪靜行駛了半個小時,黑川羽無意間從後視鏡看見有好幾輛車跟着他們,瞬間意識到不對。他被高層監視了?不可能!要是高專能監視到他的話,五條悟找他幫忙!自己絕對是安全的。
“你除了殺掉追殺你的咒術師,你還幹了什麼?”
“幫了兩個小孩,打暈了兩個人,禅院家的。”
真敢說啊,黑川羽扯了扯嘴角,一邊看着路況,一邊注意後面跟着他們的車。良好的教養使他沒罵出來,但不悅的表情體現出了他此時煩透頂的心情。
深吸一口氣,“我待會兒會把車開到偏僻的位置,你惹出來的麻煩,你自己負責解決掉。”
“我惹出來的?”
望月盡慣性地質問,随後一想,禅院家勢力似乎挺大的,而且當時他也隻是打暈了兩人……于是立馬回道:“沒問題……”
聽着再心虛不過了的聲音,黑川羽咬牙切齒道:“你最好是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