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在哪裡看過。
“垃圾車?!”
切原赤也靠近過來,看清了龐然大物的真實面貌,他大聲道,“怎麼會是垃圾車啊!”
忍足侑士也走過來,他擡起一隻手想推眼鏡,卻摸到了自己的鼻梁,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眼鏡已經在第一次慌亂中身先士卒了。
他尴尬地“咳”了一聲,放下手,分析道。
“既然這個是垃圾車的話,那麼……”
“是一個超大的垃圾袋诶。”
不遠處,向日嶽人找了一個樹枝,将被網球壓着的黑色大号塑料袋戳起來,在空中轉了幾圈。
一陽海鬥:“……”
他羞憤地捂着臉,想要離開這個社死的世界。
菠蘿也已經背叛了他——聰明的大狗狗想不通為什麼主人要一意孤行地走到惡臭的垃圾車旁邊。
可能是兩腳獸的嗅覺不靈敏,感受不到那股味道?
*
回到别墅。
回來的一行人全部都狼狽不堪。
出去時換好的幹淨的衣服,回來的時候不是沾了土就是粘上了樹葉。
幸村精市從左到右地看了一番,錯愕的發現多了一個人。
桦地崇弘将柳生比呂士放到沙發上。可能是因為回到了舒适的環境,柳生比呂士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
幽深的山林,陰晦的月光,細碎的腳步,若隐若現的剁肉聲——他瞳孔猛地一縮。
仁王雅治放大的臉出現在視野中,“比呂,你怎麼了?”
柳生比呂士回神,慢慢坐起來,看到了客廳的一群人。
所以,他聽到的聲音該不會是……
一陽海鬥淚汪汪的眼神對上他的,散發出一股同病相憐的悲傷氣息。
迹部景吾走到一邊打電話。
電話挂掉,他向大家解釋道:“因為吊橋斷掉了,垃圾車暫時停在那裡,會在修好吊橋後運下去的。”
幸村精市問道:“怎麼會和垃圾車有關系?”
一陽海鬥慌亂大聲打斷大家的回答:“我我我,我要去睡覺了!”
“精市你一定也困了對不對?!”他沖上去拉住幸村精市的胳膊,“走了走了,我們去睡覺了!”
幸村精市:“嗯?”
似乎是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了呢。
沒什麼煩惱是一晚上過不去的——如果有,那一定是睡得不夠香!
一陽海鬥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第二天又變成活力滿滿的狀态。
“今天是雙打專項的訓練内容。”幸村精市宣布道。
“所有的訓練都是以兩個人為單位的,所以大家要找到自己今天固定的搭檔。”
“雙打?”一陽海鬥舉手,“幸村,我不打雙打诶,是不是可以不參加今天的訓練了?”
幸村精市朝着他溫和一笑:“不可以。”
“什麼嘛,笑得那麼溫柔,拒絕得那麼冷酷無情。”一陽海鬥小聲嘟囔着。
“真是太不華麗了。”迹部景吾回到冰帝隊伍中,豎起手臂打了個響指——
“桦地。”
“wushi。”桦地崇弘背着兩個網球袋跟上去。
立海大固定的雙打隻有傑克桑原、丸井文太,此外還有一對待定的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
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是幼馴染,在國小時期也組合過雙打,柳蓮二和毛利壽三郎的網球也十分契合,在國一時期曾搭檔出場過不少次比賽。
身邊的人逐漸成雙成對地走到一起,一陽海鬥與切原赤也面面相觑——
“前輩……”
一陽海鬥揮揮手,“既然赤也誠心邀請我的話,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好了。”
切原赤也:?
大家走到訓練場地,維護得很好的網球場上擺放着幾個令人摸不着頭腦的、看起來和網球毫無關系的的道具。
“默契是雙打搭檔中必不可少的東西。”
“在比賽中常常會遇到需要臨時改變戰術的情況,在這種時候,該怎麼用肢體語言告訴自己的搭檔你的戰術,是很重要的技能。”
“所以,大爺和幸村決定,今天的訓練就是要訓練大家的默契。”
“本大爺身後的桌子上擺放了很多網球中的常見術語,搭檔中的A負責用肢體語言比劃出來這個術語,而B需要準确地将他猜出來。”
“猜對一次積一分,猜錯一次扣一分。”
“積分落後的人需要為大家制作今天的午餐。”
“什麼?!午餐……??”
“傑克,我們赢定了!”
“長太郎……”
切原赤也看着一陽海鬥默默走到人群最後,蹲下惆怅地望天。
他走過去,安慰道:“前輩,我們也不一定會輸啊——不要太沮喪啊!”
一陽海鬥看着他,搖了搖頭,一副“你不懂”的神色。
“我沒有在沮喪。”
“赤也你說,今天中午是吃魔鬼辣拉面還是芥末大蔥壽司?”
切原赤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