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海鬥?總覺得去年很少看到這個人出場,他實力是怎麼樣的?”
“立海大去年的一年級軍團之一,球技肯定不會到拿不出手的地步吧?”
若人弘與神城玲治走過教練席,華村教練出聲指導:“試探一下一陽君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她想的那個原因的話……那這場的勝負說不定會有變數。
若人弘與神城玲治點頭應是。
接下來的球着重照顧了一陽海鬥,隻是前者站的位置實在是太過于巧妙——
緊挨着球場左面的邊界線,所有打到一陽海鬥身邊的球都被他随手一記正手擊球回擊過去,而需要一陽海鬥移動兩步才能接到的球,又被仁王雅治毫不客氣地攬收掉。
“抱歉,教練。”
華村教練哼笑,分析道:“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了。”
她自信地想:立海大絕不可能會将單打上的王牌一陽海鬥輕易放到雙打位置上——除非,對方出現了什麼問題,導緻無法勝任單打位置。
也就是說,一陽海鬥是他們城成湘南獲勝的關鍵契機。
在接觸到這個契機前,他們隻需要先排除掉障礙仁王雅治。
在這之後,球場徹底變成了仁王雅治一個人的戰場,所有的攻擊勢頭都朝着仁王雅治的方向過去。
城成湘南的人也不再試圖來騷擾一陽海鬥,站在球場上,一陽海鬥直接獲得了第一視角的絕贊觀賽位置!
若人弘帥氣地掏出了自己的帽子,将其高高舉起,大聲道:“變——”
球場外的女孩子們:“——身!!!”
一陽海鬥遲疑地抖了抖眉毛。
等等,原來切原赤也遇到過的你的“變身”招數是初級階段,而這個分開念的是高級階段嗎?
若人弘将帽子反戴在頭上,似乎是當做了他“招數”開啟的标志。
休伊特、桑普拉斯……
還有神城玲治為他打配合。
仁王雅治在強行撐了幾局以後體力快速消耗,汗水不斷地從額頭上留下來,呼吸也急促起來。
丸井文太在毛巾下露出了一隻眼睛,發出了銳評:“仁王他像個保姆一樣,把海鬥照顧得妥妥帖帖哈哈哈哈哈哈。”
“我已經大緻猜出來他們這次的劇本了。”
幸村精市一隻腳将仁王準備的自來水噴霧踢到了不易被發現的地方,看着一陽海鬥“被迫”參與到比賽中。
他們兩個似乎演得很開心的樣子?
他不禁又加深了自己的結論:城成湘南作為練手對象來說,實在是太弱了,還是要物色一個更好一點的對手才行。
若人弘與神城玲治越打越興奮:一切都在按照他們的計劃進行着。
網球有意無意地集中在了一陽海鬥左腳腕旁邊。
想要接到這球,勢必要加重左腳的負擔。
“嘭!”又是一顆球。
一陽海鬥咬着牙,扭身反手去接這球。
“嘶……”他露出吃痛的表情。
華村教練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一陽海鬥腳腕上的傷果然沒有痊愈,但是……總覺得有什麼脫離軌道了。
算了。
仁王雅治與一陽海鬥,一個體力提前耗盡,一個腳傷未愈,勝利的天秤終于要倒向他們城成湘南了嗎?
“嘭!”
“啪——!”
網球在四人之中來回變換着位置。
華村教練滿意地看着比賽。
比分一點點上升着,華村教練沉浸即将勝利的雀躍中。
等等,她突然意識到,裁判口中說出的“立海大”的名字是不是太頻繁了一些?
所以,一直以來被她忽略掉的是——
她猛得擡頭看向計分表。
“雙打一的比賽由立海大獲勝,最終比分6:0。”裁判一錘定音。
沉浸在自己計劃中依舊得意洋洋地城成湘南恍然回到現實中——
所以,他們的計劃還沒進行到下一個階段,比賽竟然就已經結束了嗎?
回憶起這場比賽,仁王雅治每一顆球都做出了全力以赴的樣子去接,看出汗程度和胸口起伏程度都是一副快要體力耗盡的樣子。
不過,這家夥的速度從始至終都沒有降下來過啊?!
還有一陽海鬥,總是一副龇牙咧嘴十分痛苦的樣子,說起來,這家夥傷到的是哪隻腳來着?
赢了比賽,一陽海鬥還十分虛弱地靠在仁王雅治肩上,右腳虛虛地擡起來,似乎不敢落到地面上的樣子。
但是剛才不是左腳嗎?
若人弘忍不住道:“一陽君,你受傷的究竟是哪隻腳?”
一陽海鬥似乎意識到自己的bug了,擡起的右腳切換到左腳,尴尬道:“啊?好像是左腳來着,還是右腳?”
仁王雅治一把推開他,直起脊背來:“比賽都結束了,就到此為止吧。”
看起來也完全不是剛才體力耗盡的狀态了。
若人弘自暴自棄地摘下帽子:他們完全被戲耍了嗎?
一陽海鬥懷抱着報仇雪恨的大好心情走下球場,幸村精市站起來為他與仁王雅治一人遞上了一條毛巾。
時間接近正午,陽光直直照射在臉上,一陽海鬥的眼睛被晃了一下,在這種光線中微微眯着眼看着幸村精市,莫名其妙的,突然靈光一閃。
——所以救了惠子的人是誰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