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這形容有誤吧,人家不是躲過了所有惡作劇,而是所有的惡作劇都避開了他吧。”
“……誰讓他倆每次都幫那家夥打圓場。他,還有班長他們兩人,是真的一次都沒有被波及啊。”
“等一下!說到打圓場……為什麼當年你也會跟我們一個下場?你不是對着女孩子就格外照顧的嘛?”
“……”
“快說快說!我居然才發現這一點!之前那麼多年都毫無察覺是因為身在局中嗎?”
“……其實就是……她當年緊急培訓不是在女校區啊,居然在咱們男校區?所以最先開始我以為她是男孩子……”
“……等等?我記得她是女孩這件事,還是你告訴我們的!說的時候輕描淡寫,敢情那時你也是才發現啊!”
“……至少我還發現了呢……”
“好兄弟!還真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好吧?但是怎麼說呢,如果真是她出手,那我就不擔心那三個家夥了呀,熏她雖然做事乖張,可一向都很有分寸。”
“嗯……感覺她這樣做像是……在做給誰看似的?嘛,誰知道呢。”
是,朝霧熏之前确實想着殺雞儆猴來着。可這個目的其實隻是順便,這家夥内心更深處的想法是:反正機會已經給到眼前了,不如把能做的順勢做一遍。
昨天夜裡綁人的時候,她專門在三家對着男主人書房的方向安裝了攝像頭來着,想要看看公安那邊會怎麼做。
如果他們隻是将被綁的三人當做純粹的受害者的話,那就得她自己受累了——多好的機會啊,不趕緊查他個底朝天的?
于是一覺睡到半下午,她從腰帶裡拿出盒便當來,用經營遊戲裡的套餐一重疊,就開始邊吃邊翻看起那三個攝像頭的影像留存來。
……然而才看到第一個,她就不由自主停止了咀嚼。
——這家夥誰啊?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不?可平日相處的時候從沒見過他這樣的狀态啊?
隻見一身風衣身闆挺拔的男子,一臉冷肅地指揮着一堆壯漢有序包圍了某一棟和風宅子,然後他上前敲門,看似禮貌實則就連整個肢體動作都透露着強硬地說了些什麼,又出示了證件,随後一揮手,那一堆的壯漢就分出一隊來,秩序井然地進入了那棟宅子。
然而他自己卻沒着急進去,甚至他帶來的壯漢們也還有部分仍然分散在宅子周圍,仔細地尋找着可能有的線索。
然後朝霧熏就心情複雜地看着那家夥從包裡掏出個不大的望遠鏡來,那望遠鏡上還綁着個激光手電筒。
“哦豁。這是什麼,教會徒弟怼死師傅嘛……”朝霧熏喃喃,眼睜睜地看着那人打開激光手電筒,用着這個加工過的望遠鏡仔細觀察起房屋附近的高處來。
很快,她的操作台顯示器上紅光一閃,就見男子收起了望遠鏡,擡步走來了她布置攝像頭的那棵樹下。
沒幾秒,那人的臉放大在屏幕裡,眼鏡閃過白光,露出鏡片後面銳利的眼。
朝霧熏看着自己黑掉的操作台屏幕,久久沒有動彈。
良久,她才表情奇異地緩緩眨了眨眼:“嚯~這不是挺帥的嘛!為什麼會羨慕降谷先生長得帥啊!自信一點啊裕也男媽媽!”
這麼說着她眼睛望天……隻看到帳篷頂……手指撓了撓下巴:“唔,難道就是因為平時的時候媽媽氣息太過濃厚?要不明明那麼帥氣,為什麼現在仍然是隻單身狗?”
當然,她其實很清楚,想找真心相愛的那種男友或女友的話,真的得看玄學……除非像她以前那樣不放真心的才能例外。
所以也就那麼感慨一句,就又拉回去查看了一下剛剛那段影像的錄制時間,發現正是今天早上。
然後又打開了另兩個攝像頭的錄制文件,發現第二個被綁人的家那裡安裝的攝像頭也在兩小時前遭了殃,照這個進度的話,第三家也該快了……不對?
第三個被綁的家夥她記得很清楚,是在情婦家裡被她綁走的,還是個高層公寓樓的十五樓呢,那次可是她頭一回用上立體移動裝置……盡管隻用爬到三樓。
這樣的話,用勘察現場這樣的理由,就無法進入那人家裡查他老底……可惡,所以還得要她出手嘛!
不過既然是風見裕也帶隊,就說明這案子已經交給了零組,對吧?所以她來出手也是應有之義對吧?
那就再等等看看,如果風見裕也進不去第三家,就還是她來出動吧。
——既然做都做了,半途而廢可不是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