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着,她姿态随意地揮了揮手:“好了好了,看樣子今天你是沒辦法直視我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還有加訓,我得早早回去躺床上,不然根本沒可能按時起來。”
這麼說着,她順着男人側身讓開的路,從容走出了他的公寓。
諸伏景光沒有說話,甚至連吭一聲也沒有,隻目送她上了機車,風馳電掣地開走,這才一臉凝重地關上了門。
第二天早上,朝霧熏按時來到警察廳的訓練道場,淺金色發帥哥看了眼向他走來的女孩兒,總覺得她的神情過于平靜了。
畢竟是不久前才剛知道景出問題,到昨天為止她都不怎麼冷靜呢。他這麼想着就略一皺眉:“昨天去找景了?”
女孩兒一臉詫異地撫着自己的唇:“……這麼明顯嘛!放心,沒得手——本來想等得手了再跟你炫耀的。”
帥哥上司無力地捂住了額頭:“你别折騰了行嘛!至少别折騰他呀!本來我就已經很發愁他的心态了。”
朝霧熏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是的,昨天我特意試探了,他的心态确實有問題。”
看上司眼帶詫異地望向她,女孩兒不由得歎了口氣:“超級難搞的——他的自我管理能力跟自制力都太強了,人又那麼理智,幾乎是給自己套了個模闆殼子那樣的自我約束着,搞得我想給他增加一個拼命也要活下去的理由,卻發現那真的很難。”
“理由嘛?”淺金色發的上司看了看女孩兒用手撫着的唇,随即整張臉都顯得無奈起來:“所謂愛情?别搞你那小女孩兒心态了,那根本就不可能的。”
女孩兒一臉認同地點頭:“是的,我也發現了,所以打算用命試試。”
降谷零:!!!
他一下子就變了臉,表情惡狠狠地盯住了女孩兒那張滿不在乎的臉:“朝霧熏,别想逃避,以死逃避更不可能!”
女孩兒無辜地眨了眨眼:“說什麼以死逃避呢?就我看,有這種心思的是景才對。”
上司聞言沉默下來,發現自己居然有點無話可說——原來都已經到了這麼嚴重的程度了嘛,隻是昨天那麼一點時間而已,居然就被眼前這女孩兒試探了出來。
但無論如何,朝霧熏的提議都是絕對不行的!簡直亂來!于是他緊盯住女孩兒的眼睛,表情鄭重道:“不許這樣試探!如果你真的舍命去做這件事,而事後又被景發現了……你覺得,事情之後會如何發展?”
女孩兒想了想,十分遺憾地表示:“行吧,那我先按兵不動?但這事情應該怎麼解決,總得想出個章程來吧?”
這種事情降谷零當然想過,事實上這事兒已經在他心裡壓了不短的時間了。但是想了無數遍,他也仍然沒想出什麼可行的辦法——景本來就性情堅毅,又在黑衣組織裡被環境跟任務錘煉了三年,就更加讓他封閉了自己。反正降谷零想象過無數的可能性,得出的結論卻都隻有一個。
他的問題隻有他自己能處理。
這一□□霧熏沒能回家,直接在警察廳這邊要了一間值班室睡下了。
——降谷零這個牲口!為了讓她不去折騰景光,這貨今天完全是在往死裡折騰她啊!
本以為昨天那樣已經是他體力的極限了——話說那樣也已經很恐怖了好嘛——然而今天把她都要折騰散架了,那貨居然還能沖個戰鬥澡再一臉若無其事地離開……
豈可修!
所以女孩兒當然就沒法在老時間出現在地下樂隊的練習室裡,與此相反,諸伏景光倒是出乎朝霧熏的意料之外,按時到了練習室。
阿蠻努力克制着自己臉上的八卦表情,盡量一臉平靜地冒死跑去蘇格蘭威士忌跟前打聽八卦。
“emmm……”他組織半天語言,終于開口了:“熏呢?……她不會起不來床了吧?”
蘇格蘭的眼睛稍微斜了他一下又轉回來,語氣淡淡地,聽不出與平時有多大差别:“嗯。”
看着就因為一個字,阿蠻的臉都憋紅了,蘇格蘭又狀似無知無覺地補了一句:“今天早上她會繼續加訓,而陪她加訓的那個男人不可能發現不了我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訓練量加重是理所應當的,所以她今天不可能來了。”
阿蠻:……
阿蠻:???
阿蠻:!!!
等等!他剛剛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