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去群馬縣一個風景秀麗的小鎮子,因為不像大都市那樣大街上人擠人,朝霧熏就基本不靠近他們,怕被赤井秀一發現不對。
反正她那邊全程監視着蘇格蘭威士忌,他們的情況她差不多都了解,所以隻要不要距離他們超過直線一公裡範圍,保證出狀況時能迅速趕到現場,其他的随她怎麼逛。
那兩人也知道她一貫的風格,所以在清晰感覺到被跟蹤時,兩人對視一眼,都不覺得那是朝霧熏。
萊伊其實是第一個發現被跟蹤的,畢竟跟蹤他的,是他親手帶起來的小妹妹。但他很沉得住氣,導緻波本跟蘇格蘭都沒有發現他的不對。
可是等跟蹤者已經明顯被倆組織同伴發現之後,萊伊就無法再無動于衷了,他果斷轉身,在倆同伴的一臉詫異下恐吓了跟着他們的小少年,就離開說要買張車票送人家走。
波本和蘇格蘭都心中了然,知道這絕對是萊伊的赤井秀一身份認識的人,不由同時慶幸了一下自己沒有那麼糟心路上看到了還要跟來的熟人,然後就無可奈何地哄起這膽大包天的小家夥來。
——被萊伊一頓兇,小家夥快要哭了……盡管還在努力忍着不讓眼淚真的掉下來。
于是朝霧熏因為發現了這邊的有趣情況特地趕來附近看熱鬧的時候,就遠遠看見了蘇格蘭威士忌溫柔彈着吉他的樣子。
他的琴聲清澈溫柔,與他最近急劇變化的氣質很不一樣——這是真正屬于諸伏景光的琴聲。
朝霧熏看着小家夥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想要做什麼,隻呆呆地盯着那個溫柔淺笑着彈着吉他的男人,一直一直。
所以難怪啊,幾年之後她還對此時的相遇記憶猶新,對那個溫柔地彈着吉他哄她的男人記憶猶新。
回去之後,朝霧熏開始着手歸攏附近的灰色勢力。
——至少得保證他們這個小樂隊在她跟景光都經常不在的情況下沒人敢惹……畢竟現在他們火了呀,跟之前不一樣了。冒頭的總是容易被盯上,而大家都在一口鍋裡吃飯的話,他們撈得多了,會引起飯友的不滿甚至觊觎,也是很正常的事。
于是她找了附近幾條街的所有地下勢力,比如幾個地下黑經紀公司、酒吧後台、黑娼點後台……挨個挨個都“好好談了談”,讓自己冒頭的小樂隊真正在這邊相對混亂的酒吧一條街成為了一方小小但還挺超然的勢力。
——為什麼超然?因為它現在的主人朝霧熏是東大政法系二年級生,跟這條街其餘所有勢力都不是一個路子。
而朝霧熏在“談”的時候也說得很明白了,她在這裡就是玩音樂,其他的不關心;就算之後他們有可能開起自己的酒吧有了自己固定的地盤,那也隻是為了玩音樂,其他的不關心。
在武力完全無法跟她匹敵的情況下……那麼多人圍攻一個的情況下,還是叫她拿着把槍殺進殺出如入無人之境……那大家也隻能相信她的說法,相信她混在這裡隻是為了玩音樂。
至于那些被她打傷送去黑醫院養傷的打手們,女孩兒“特别人道”地跑去探望,還一人送了個果籃……什麼你說醫藥費?
——醫藥費關她什麼事了!最先開始她隻是去談談的呀!誰讓他們擅自動手了!沒要走一條兩條命都要慶幸之前她答應過上司大人……
當然了,罩着他們那條街的極/道她也去打招呼了的,一點保護費該交就交,能省去很多麻煩,那人家也不會管她幹什麼。
總之在給當地勢力打過預防針之後,她就真的想法子買下了酒吧街的一家小店,好好做了一番裝修,等那裡重新開起來的時候,就成了一個看起來很有些雅緻的音樂吧。
因為朝霧熏并不急着賺錢——這也是她直接買店而不是租下來的根本原因——所以這裡的吧台上盡管各種昂貴酒水一應俱全,可卻根本連個調酒師都沒有,那侍者什麼的就更别說了,一個都沒有。
沒想到沒過一個星期呢,阿蠻就給找來了足夠的人手,朝霧熏就第二學年第一學期結束時期末考試一周沒來,再來就發現這裡大變樣了……居然像模像樣地開起來了。
然後人還特别多?——什麼情況?他們這個駐場小樂隊連主唱都期末考試不來了,幹嘛還這麼多人!
然後阿蠻滿臉堆笑地解答了她心中的疑問:“嘛~你不是今天考完?都憋一星期了好不容易考完肯定會來的啊!所以我就發了些預告……”
……行叭,那就唱!